“若不是你,我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若不是你,我们不会有家的温暖”!
“我们其实只存在于您的梦里”!
夏虫,井蛙,小女孩叫如梦。
不是遥遥对话而是面对面,唐玄不光听到了三人略显稚嫩的声音,还看到了三人的形貌。
“只是梦么”?唐玄放开吴狂花的手,向前一步,温和的道,笑容异常苦涩。
“只是梦”,制止了有些冲动的井蛙与如梦,夏虫声音清脆,但是很坚定。
当初的样子,当初化为破裂光尘的样子,就在这片刻间,无数次撕碎了唐玄的心。
金剑花海,花海中充满温馨的木屋,劳作一天回家那种迫切与幸福的感觉······恍然如梦。
“你们到底是谁”,唐玄想了想,揉了揉疼痛的眼角,依然笑着问。
“我们是天机之二”,夏虫苦笑着,死死拉扯住井蛙与如梦。他们曾经有过很土的名字:淡淡,定定······
“和纯于意有关”?唐玄道,声音有些空洞。
“是。天机有二,我们便是天机第二。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言世界。这一切,其实都是梦”,夏虫笑着,却咬着牙,表情很痛苦也很复杂。
很难想象,这样一幅沧桑的面容,出现在一个稚嫩的面庞之上。
唐玄点头,却蓦然心痛。
“那是什么?如何取”?唐玄指了指头上那团沸腾的光,以及光团中浮浮沉沉的金色小箱子。
“天道之光,你先收着;天机库藏,里面十三万七千八百四十六个格子,保存着大宇之初到现在所有的元素序列,是你们人族冲出囚笼的希望”,夏虫望了望头顶,轻声道。
“希望之光,不是人族的希望么”?唐玄诧异了一下。
“对你有用,其实就是对人族有用”,夏虫眼中崇敬,憧憬之色一闪而逝。
“为什么”?唐玄更是愕然。
“因为你就是天机之一”,夏虫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井蛙、如梦,大而明亮的双眼全是与年纪不相称的成熟与怜惜。
“我······去”,唐玄有种坠入阴谋的感觉。夏虫的话,让他之前萦绕不去的窒息感有了很好的解释。
毛的天机,毛的天机之一?还不是不明不白的按照某某划定好的轨迹一点点的在舞台上表演?演的好,没什么好结果,演砸了,随时被丢弃在岁月曾经经过而又没有留意过的角落。
“我怎么就是了?天下那么多人,凭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我”?唐玄握着拳,想着想着红了眼睛,声音渐大,嘶吼起来。
空间四壁,光摇曳,回音阵阵,说不出的凄凉与悲伤。
人生迷宫里面,唐玄反复经历了短短28年人生,多次的演绎,使得他灵魂深处那种不幸福,孤独感不知不觉间放大。
理想与现世,人间走的久了,自然不敢相信大宇之上手握风云、纵横捭阖的精彩;而淡笑、疏离之后,才蓦然发现,自己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与没落星球那些期期艾艾的活着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不敢相信幸福,从不敢相信明天,更不敢奢望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
而所谓命运却像是一只力量无穷,却无形无象的巨手,架着他,按照一个静静,却没有一刻停止的车上,缓缓前行着。
宛如红日,东升西落,虽不见其动,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动。
在这片荒凉的空间,一片死寂,就连光团的翻滚都在无声无息间进行着。似乎诠释着命运本就孤独的至真含义。
四壁的光,映照着唐玄苍白的脸,剧烈起伏的胸膛,声嘶力竭的弯着腰,很可笑,也很可怜。
“你没事儿吧”?井蛙叹息着开口,白嫩的小脸儿涨得通红。而如梦则直截了当的哭了起来,而这哭声,在这片空间内,却显得很动听。
“好了,没事儿”,良久之后,唐玄慢慢直起身子,笑了笑,即便这笑容很勉强,却还是笑。
而这笑容,在吴狂花眼中,似乎比被她放生的那些小动物,更加的小心翼翼,更加的让人觉得悲伤。似乎,他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把孤独与悲伤都藏着,藏在自己的心里,自己去尝,可眼下,手法却很拙劣。
这是,卑微的倔强吗?
吴狂花想起自己曾经放生过的一只幻彩蝶,一方面想向这个世界展示自己的美丽,一方面又小心的矜持的舞动着翅膀;它想和吴姑娘接近,却又慢慢的越飞越远,直到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北漠的深处,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时间差不多了”,夏虫伸出小手,拉住井蛙与如梦的手。他一定是个很负责的哥哥,很懂得如何照顾弟弟和妹妹。
“解脱了”,井蛙与夏虫很像,只是身形略矮一些,两个小童,都是一身洁白的短裤褂,柔顺的半长不短的发丝,大眼睛,很漂亮。
“好想回到过去”,如梦抽抽噎噎,浑身微微颤抖着,另外一只小手死命的揉着双眼,撅着嘴。
“解放啦”,夏虫哈哈一笑,稚嫩的面庞,放纵的狂笑,绝对矛盾的画面却存在于同一张脸上。
四壁的光轰燃破灭,爆出漫天彩光;云雾缭绕的四壁升腾起赫红色的火苗;光团沸腾,金色的小箱子缓缓脱离光团,开始向上漂浮。
彩光、火苗、沸腾的光团,逐渐布满整个空间,只是将唐玄与吴狂花隔绝在外。
迷离的景色,宛如弥天缓流一般,在唐玄周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