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堆中,冒出一个小孩,看裤裆,男的;看年纪,最多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粉装玉琢,若不是光着腚,到显得很可爱。
他一步三晃,先是流着口水盯着温笑与姜剑眉看了一会儿,然后鼻子嗅了嗅,断起渐渐熄灭的篝火上的大行军锅,咕咚咚的喝着残汤剩饭。
一饮而尽之后,胸前以及小**一片狼藉。这才满意的喘了口气,舔了舔舌头,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你是谁?刚才那位老先生呢”?唐玄语气温和,但眼神却紧紧盯着这个突兀出现的男童看。
众人之中,只有温笑扫了眼这个孩子,依旧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精致的通讯器,时不时喂两声,摇晃一下。而蔡姚、姜剑眉却是被这男童吓了一跳,尤其是蔡姚,眼神又开始不友好起来。
“通讯器?呵呵!百年三万六千日,看来外面的世界发展的不象话那般快。越来越多的新生事物让人沉迷,到最后,一抔黄土之前,恐怕回忆起来:哦,我这辈子,就对着这个通讯器,多么的遗憾?
姑娘好清秀呢,莫要再那家伙上浪费时间,来,陪小哥哥聊聊天可好”?男童笑得很嚣张,并未理会唐玄的问话,而是双腿摊开,快乐的抖动着绝对不超过15公分的小**。
温笑愕然,随后柳眉倒竖。当着唐玄面前调戏她,就算是个小屁孩也不行。就在她羞怒想要暴打这个孩子的时候,蔡姚冷哼一声,对着男童小**弹出一道电丝。
那玩意儿触电,神仙都扛不住。
惨状不在描述,实在是过于残忍!
片刻之后,蔡姚晃了晃引雷镜,指了指唐玄,然后一瞪眼。
“我,我也不知道那老家伙去哪了”,男童浑身巨震,畏畏缩缩的夹紧短粗胖的小腿儿,嗫喏的老实回答唐玄的问题。
“这里是哪”?唐玄好笑道。
“太始残界”,男童道,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偷眼瞄着蔡姚。不时露出讨好的天真笑容。
“哦?如何出去”?唐玄道。
“唉!进得来,出不去了”,说到此,男童表情呆滞,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真的没办法”?蔡姚冷哼一声道。
“也不是没办法”,男童下意识再次夹紧本来夹紧的地方,快速道。
“快说”,蔡姚皱眉。
“砍下黄金树,造出黄金舟,度过无波净水,登上迷失古道,再砍下一棵挡路的树,深渊大变,自可出去”,男童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胸口有些起伏。然后看到蔡姚满意的神色,才略放下心。
“就这么简单”?蔡姚琢磨了一下,接着道。
“简单?好吧,就这么简单”,男童无语的列了咧嘴,不敢还嘴。
“不简单吗”?唐玄问道。男童只是屈服于蔡姚的武力,很多话似乎不敢讲的样子。
“登天尚有路,砍树实无门,那玩意儿太硬、太难缠了”,男童小声道。
“切,你所的无波净水是什么玩意儿”?砍树有什么难的?蔡姚不屑挤了挤眼睛。
“那就是”,男童指了指沙滩边缘处的碧波道。
“无波”?蔡姚嘿嘿一笑,引雷镜光华一闪,一道凄厉的电光射入水面,轰的一声巨响,水浪滔天,众人淋湿一片。
水波过后,只有干爽的沙,以及,以及渐渐变成金黄色的柳枝灰烬。
“呱唧,呱唧,本来无波,遇到小姐姐的电光,变得波涛汹涌,小姐姐好厉害”,男童拍着手掌,看似开心,但目光中却有疑惑、惊骇之意。
唐玄仔细观察着男童的一举一动,脑子里乱哄哄的。老头儿埋进沙堆,怎么爬出来是个男童?黄金树,在哪?黄金舟,怎么造?无波净水?有波?迷失古道又在何处?挡路的树,一语带过,真的只是普通的“树”?
想到乱处,唐玄催动唐花,一股玄玄气初始于丹田,经由肺腑玄关,从劳宫穴喷薄而出,激射眼前所谓的无波净水。
轰,巨浪再起,水花四射。
男童双目放光,双手掩着嘴,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唐玄眼神示意,姜剑眉、温笑同时出手,狂猛的元气中,形成拳头大小的元气柱。不过她们的攻击,射入水面的时候,无声无息便隐没在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上,宛如从未发出过。
唐玄皱眉道:“再试试”。
不信邪的温笑与姜剑眉,起身对望之下,全力出手。元气呼啸,碧水无波,连一丝涟漪都欠奉。叱喝声不断,全是做了无用功,不多时,喘息便开始急促起来。
“好了”,唐玄目露深思之色,招呼二女重新坐好,又把目光放在男童脸上。
“果然是无波,现在说说黄金树、黄金舟、迷失古道,还有那棵树的事儿吧”,唐玄微笑,语气温和。
··· ··· ···
世界明媚,风微微,光线柔和。
唐玄抓了一把柳枝烧尽,所化的金黄色的沙粒,入手柔软,干涩,颗粒感真实可信。
但真的可信吗?这个岛,这片沙滩,这片柳林的一切,都只能存在原来的地方。
柳枝燃尽,化作沙土;沙土孕育,长出柳林;柳林荫荫,柳枝摇曳。这似乎是另类的一种循环:简单但完美。
“竟然能砍下柳树,你们真不是人”!
“柳枝能点燃?你们真不是人”!
“能让无波净水生波,你们真不是人”!
“始地残片的一切,本来就是至高无上的:黄金是真金;无波真的无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