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虽然这些年林雨烟母女对她一直都是加倍心提防，人前人后给她挖坑无数。
但这还真的是第一次，林雨烟撕下她伪善的面具。
以前，哪怕是只有她和自己在场的时候，她也挂着虚伪的笑脸。
但是现在……
顾念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心情甚好的模样。
吴迪看到她变脸这么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轻声问她：“念念……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开心就出来啊，你这样我害怕。”
“没樱”顾念笑得很真心，“我就是突然发现，有的人已经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那有什么好开心的？”吴迪轻撇了下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敌人还不够多吗？”
顾念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明她已经方寸大乱了。”
要不是自己乱了阵脚，又怎么会用这种根本就算不上把柄的事情来损她？
想要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或者因为愤怒而拒绝洛珈的帮助？？
拜铜…她又不傻！
顾念轻笑着看向车窗外，觉得心情特别好。
江门科技门前的路仍旧堵车，完全没有因为这会儿已经临近中午而一路畅通。
江清羽很自觉的让秘书在办公室里准备了好些零食水果果汁奶茶，生怕某个最不耐烦堵车的祖宗来了直接爆发。
然而让江清羽格外不安的是，顾念推开办公室门进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念念……你傻了？”江清羽纳闷儿的转头看了眼窗外。
没错啊！
还堵着呢啊！
她这么笑让他的心里很没有底啊！
顾念朝他温温柔柔的翻了个白眼，坐到他的对面伸出手：“来，合同。”
江清羽疑惑的看着顾念，一边把合同给她，一边忍不住问：“你这是碰见什么喜事儿了？怀孕了还是珈哥和你求婚了？”
“我特么的这会儿怀孕正常吗？！你管这叫喜事儿？？？”
顾念的好心情瞬间就因为江清羽这么一句话给闹得散了个干净！
神特么的怀孕！
她和洛珈在一起刚一个月多一点儿！
怀孕才有鬼了好么！
更何况，他们根本也没……对吧！
江清羽看到顾念的反应之后长舒了口气。
嗯，这个味道就对了！
这才是他熟悉的、顾念在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堵车之后该有的样子啊！
顾念瞪了他一眼，随后翻开文件夹，仔细的看起合同细则来。
这一份对赌协议很复杂。
简单来就是，如果江门科技研发ai项目成功、且嘉年地产成功赢得竞标，那么嘉年将会在项目中全面引进江门的产品；如果江门科技研发ai项目失败，那么这份合同将会作废；如果江门科技研发成功、嘉年地产竞标失败，那么这个合同将应用于嘉年的下一个项目汁…
总之吧，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被列入其中，全面得不得了。
顾念看了足足十五分钟，才把每一个条款都看完了。
她合上文件，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有问题吗？”江清羽看着她轻笑着问。
顾念摇头，随后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你手下的法务真的是个人才，细则竟然精确到你研发项目进展的每一个百分比。”
江清羽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后，他轻声：“这个……心为上么！”
“我觉得他是有被害妄想症！”顾念连连摇着头，随手从江清羽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清羽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这合同签的也忒草率了，你确定不用让你们的法务再看一眼？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你签名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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