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愿意!”曲长湖他们异口同声的回了句。

“大哥, 你误会了, 我没有——”曲仲冬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后悔啊,刚才为啥非要卖关子, 直说不就完啦。

“哦, 你现在还学会狡辩了,是不是?”曲仲春完美诠释了啥叫‘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反正他就认准了一点——老四不疼乖宝,心里头能没点儿气嘛。要知道这些年来, 他盼着得个闺女没得着, 盼着有个孙女也没有, 等到重孙辈了,又只得了俩重孙子……老四他凭啥啊!!

“行了, 行了, 你不用解释了,等明天吧,昭武他们把老宅收拾出来,我和你嫂子就把乖宝接过去住。”没错, 这就是曲仲春老爷子的真实目的了, 说白了, 他馋得慌,他眼气。

“不用等明天, 我们下午就能收拾出来。”曲昭武立刻响应。

“有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了……”郭静和曲昭武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哪儿行啊!

曲长湖他们立马跳出来反对, 曲暄和曲襄更是牢牢把小曲宁护在怀里, 含着警惕与防备的小眼神儿来回在曲仲春、林美如还有曲昭武夫妻俩身上扫, 生怕他们把小曲宁给抢走了。

“大哥,乖宝可是我们盼了十几年才盼来的小娇娇,我们哪舍得叫她辛苦,这些小油菜真不是乖宝种的!”这回曲仲冬算吸取教训了,逮着这个说话的机会就赶紧往外抖落,“但是咱们能这么早吃上小油菜,还是味道这么好的,就是乖宝的功劳了,你是不知道乖宝出生那天……”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中间因为口干,曲仲冬还连着灌了一整缸子白开水,总算是把小曲宁出生前后家里院里还有生产队的桩桩变化说清楚讲明白了。

啥?

啥玩意儿?

乖宝出生的时候满树的花骨朵齐齐盛放,野猪送肉上门,秧苗窜了好一大截,鸡鸭鹅可劲儿下蛋?

之后村里粮食蔬菜的亩产撒着欢儿的往上飙,味道好的不得了?

这几年,家里人连头疼脑热的毛病都没犯过,身体倍儿棒,街坊四邻去卫生室老刘那儿看病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

敢欺负到家门口的那些,都不用他们出手,鸡鸭鹅猪还有狗子、大蛇就收拾得他们屁股尿流?

自打她经常去队长家串门后,他家蒜黄长得又快又好,明明是二茬却比之前头茬的要好多了?

乖宝到谁家去,谁家的鸡鸭鹅下蛋就比平时多?

……

南亭和罗泉听得都入迷了,也是,那些小娃儿讲的哪有曲仲冬的精彩。这会儿,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乖宝姑姑太厉害啦!曲仲春他们就惨了,一个个神情恍惚得很,这咋,咋可能呢!!写故事的都不敢这么编吧?可这些事儿的的确确发生了,如果一件两件还能归结于巧合,那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

很快,曲仲春想到了自个儿身上的变化,细细一琢磨,就信了七八分,他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概是四年前吧,秋天的事儿,我中风住院,那会儿左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手伸展不开,腿脚也使不上力——”

“大哥,你咋不说呢?”听曲仲春这么一说,曲仲秋和曲仲冬都急了,噌一下就从条凳上站了起来,让坐在另一头的红军和国胜毫无防备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不是正跟你俩说呢,坐下,听我讲——”曲仲春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我那会儿不信邪啊,天天坚持锻炼,锻炼完了就按摩,连着折腾了半年,也就比刚出院的时候好一点,能拄着拐棍走几步路。后来你们不是开始往北疆寄面粉、杂粮还有干菜、虾酱和腊肉嘛,我就馋这口,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可就不天天吃吗,过了……好像还不到俩月,我就能拄着拐棍在屋里转一个来回了。”

“这几年你们一直大包小包的往北疆寄吃的,我也就没断过顿,身子恢复得都差不多了,你们刚才也瞧见了,走路顺当着呢!”说到这儿,曲仲春伸了伸胳膊,又踢了踢腿,瞧着这利索劲儿,还真不像是中过风的。

他又说:“不知道乖宝这茬的时候,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因为咱们这儿的山好水好,所以种出来的东西更养人,现在想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我们离开老家之前也是山好水好的,种出来的东西也就那样,我看啊,这功劳没准儿还真是乖宝的!”

“啥叫没准儿啊,大哥!这功劳就是乖宝的,错不了!”这话曲仲冬可不爱听了。

“对对对,是乖宝的功劳,可你得瑟啥?”叫曲仲春说,他这个四弟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膨胀,太膨胀了。

“我咋不能得瑟,乖宝,她是我孙女,我孙女!”这就是曲仲冬得瑟的资本,他大概是怕俩哥哥耳背吧,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曲仲春:突然想打人!

曲仲秋:好巧,我也是!

不过曲仲冬也就得意了一小会儿,然后就主动提出,“大哥,这样,等你们收拾好了老宅,就叫乖宝过去陪你们住一阵子,保准儿叫你们天天吃好睡好精神头倍儿棒!”

曲仲春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曲仲冬的,晃了三晃,俩人的眼里都蓄满了泪水,下一秒,眼泪就流下来了。曲仲春那是被感动的,而曲仲冬,他是心疼的。

“大哥,就一阵子啊,就一阵子啊……”曲仲冬在曲仲春耳边跟唐僧似的念叨了好些遍,气得曲仲春想拿拐棍抽他。

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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