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
仅仅是三拳,陈冬瓜便将一个壮汉打得生死不知,这种凶猛的表现,倒是和他小时候在戏文里面听到的那段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水浒段子很有那么几分相似。
但是陈冬瓜实在有点搞不清,自己的拳头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猛,难道是跟灵儿给的那枚金色药丸有关?
那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虽然灵儿那丫头看起來是有那么点古灵精怪不像寻常家的女孩儿,但也不至于有那么神奇吧?
陈冬瓜甩了甩脑袋,将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抛诸脑后,然后从地上将手机捡起,再次拨通了陈浮云的电话。
嘟嘟嘟……
这一次,又是响了好久,但最终电话那边传來了一个声音。
“喂。”
“喂,是浮云哥么?我是狗剩,公馆这边出大事儿了,你赶紧回來吧。”陈冬瓜迫不及待的说道。
“喂,您好,请问您是这部手机主人的朋友么?”电话那头传來的不是陈浮云的声音,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男性中低音。
“我是。请问你是?”陈冬瓜微微一愣,随即追问道。
“我是高速交警大队的,这部手机的主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巴爆燃事件,目前我们暂时无法找到他本人,也无法确定他的行踪,如果您是他的朋友,请随时保持手机开机,方便我们在得到他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与您获得联系。”电话那头用很官方的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
“大巴爆燃?”陈冬瓜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具体情况我们一会再谈,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再见。”对方很干脆的挂掉了电话,随着嘟嘟嘟的一阵忙音传來,陈冬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虽然來自农村,沒有啥文化,但是他在城市里也混了那么些年,自然知道大巴爆燃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位交警队的所说的找不到行踪是什么意思。
浮云哥和灵儿出事儿了…
而且可能是出了事关生命的大事…
陈冬瓜忽然间感觉天塌下來一样,眼圈一下子就通红起來,眼泪不住的往下落,他跪倒在地,整个人颓唐的陷入悲痛和绝望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刻,沪宁高速上的临时停车站外,那辆大巴已经烧成一个黑色的铁架子,四周停着两辆消防车,消防队员正拿着粗大的水管对着依旧冒着浓烈黑烟的车架喷水,四周空气里头弥漫着塑料烧焦的味道,气味十分难闻。
两个尖嘴猴腮的黑衣男人在确定那从大巴里逃出來的惊魂未定的人群里面沒有陈浮云和灵儿两人之后,阴险的对视一笑,然后在沒人注意的情况下,抄小道逃离了高速公路,往高速公路下的农庄逃去。
他们一路小跑,逃了约莫十五分钟,这才回头瞅了几眼,确定沒有人跟上來也沒有人注意他们的行径之后,找了棵歪脖子树倚靠下來,其中一位个头比较高的家伙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两块面包,递给身边个低的伙伴,又取了两瓶矿泉水,两人便一边吃面包一边灌矿泉水,狼吞虎咽的,像是十天半个月都沒有饱餐过的野兽。
“二哥,干完这一票,拿到齐大爷和王大爷给的佣金,咱们就能在南京城里站稳脚跟,然后吃香的喝辣的泡妞把妹逛ktv上酒吧玩儿了吧?”个低的那个吃得比较快,啃掉面包,灌了两大口矿泉水之后,他又把手指上粘着的面包屑给舔干净,一脸期待和兴奋的朝高个的那位问道。
“老三,你也是清楚行情的,这一票,齐大爷给咱开的是两百万的价钱,然后还打算安排咱们进入中远集团,这可是个寻常人想都沒法想的肥差,吃香的喝辣的那是必须的,咱再过不久,就能娶上媳妇买上房子然后稳稳当当的过日子了,再也不用过啃面包和矿泉水这种苦逼日子。”那个被称作二哥的高个子也是一脸憧憬,咧嘴说道。
“是啊,咱这有上顿沒下顿的逃难日子,也终于是要熬到头了。不过二哥,那一大一小的男女,会不会沒有被烧死?”老三问道。
“那么大的火,身上还泼满了汽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死在那火海之中,你沒看到那汽车都被烧成了黑铁壳了么?他们两个那么久都沒出來,只怕是烧的他们爹妈都不认识了,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二哥嗤之以鼻的一笑,很自信的分析道。
“可是,不知道咋的,我总感觉怪怪的,这种预感,从我泼了汽油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直持续到现在,真是太奇怪了。”老三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觉得那一男一女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不过我敢保证,他俩现在肯定已经死了,说不定烧的灰都沒有了,老三。你放心,等咱们的钱到手了,哥带你去香莲楼逛一圈去,让你驱驱邪降降火。嘿嘿。”二哥**的笑笑道。
“香莲楼,那可是好地方,据说不但有什么南京高校的美女大学生在那坐台,还有不少三流女明星在那公开卖,价格虽然不低,但也可以尝尝鲜,真是个听起來就让人兴奋得忍不住要撸一发的好地方。”老三也是个憋久了心痒痒得不行的货,说话间,底下那家伙事儿已经是在紧绷绷的裤子下头顶起了一个小帐篷,隆鼓鼓的,颇具规模。
至于二哥,底下的小帐篷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顶了起來,那规模,比起老三的來,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是色中饿鬼,稍稍饱暖一点,有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