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意气风发的在姚羽然面前放话后,便回到书房。
“二少爷,您这是在作甚?”阿大看赵恒之坐在书桌前,似乎在冥思苦想,又实在发呆……
“去去去,一边去!”赵恒之将毛笔放在自己的人中处架着,一本正经道:“本少爷这是在思考要开个什么店,才能跟本少爷高贵不凡的气质相吻合!”
阿二摸了摸脑袋,困惑道:“二少爷,您的钱都上交了,哪里来的银子开店?”
“本少爷自有法子……”赵恒之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还泛着一抹看似猥琐的笑意。
赵恒之突然放下毛笔,往房外奔去。
“二少爷,您要去哪儿?”阿大在赵恒之身后大声喊道。
胖魏二话不说,紧跟赵恒之身后,阿大阿二倒也乐得自在,横竖有胖魏在,他们两倒也省事许多。
赵恒之来到望月楼,其他“四害”像是跟赵恒之有心电感应似的,早在望月楼里谈天说地喝花酒。
“赵兄,你现在不得了,还随身带保镖出门!”孟砚启笑眯眯道。
孟砚启的视线落在赵恒之身后那如大黑熊壮实的胖魏身上,赵恒之却撇撇嘴,这根本就是受人监视。
不过,胖魏有个优点,那就是说一不二,叫他看着赵恒之有没有收保护费,他还当真只盯着这一点,也不在侯爷面前乱嚼赵恒之的舌根。
“我来是跟你们说正事的!”赵恒之一屁股坐在方泓为的身边。
“哦?难道又是关于那母夜叉姚羽然的事情?”余浪延拧眉道,上次被她一脚踹下木栈道的血淋淋惨痛教训,他记忆犹新。
余浪延暗下决心,这只母老虎他可惹不起,赵恒之啥事都好说,唯独这只母老虎,他是万万不想面对。
“不!”赵恒之端起酒杯,美滋滋饮了一口,道:“本少爷想进军商界!”
“啊?”其他“四害”闻言,皆是张大嘴巴,面面相觑,很显然不相信这种话是出自赵恒之之口。
赵恒之一脸严肃,认真道:“大家别吃惊,想想看,咱们吃喝玩乐,总有坐吃山空之日,再看看我,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钱给没收了……”
“啧啧啧,委实憋屈!”
“实在可怜!”
“……”
他们一个个皆十分同情赵恒之的悲惨遭遇,可谓是男默女泪,扎心了!
“所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我们要站起来!我们要自己挖金,只要咱手头有钱了,还需要看他人脸色么?!”赵恒之唾沫横飞,慷慨陈词。
实际上,赵恒之最初的出发点,是想让姚羽然对他刮目相看,若是有朝一日能让姚羽然给他端洗脚水,当洗脚婢,那他岂不美哉!
而赵恒之的这一番演讲,也颇具有洗脑作用,其他“四害”连连点头,赞同赵恒之的说法。
“那咱哥几个就合伙开店做买卖吧!”孟砚启第一个响应赵恒之的号召。
“可赵兄,你的钱都被没收了,你哪来的钱?”方泓为不解道。
赵恒之摇头,一脸得意,道:“老头子只收走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我自己压箱底的私房钱还是有滴!”
“赵兄果然机智!”余浪延投去赞许的目光,又道:“可我们开什么店比较好呢?”
“开个字画店吧!”方泓为摸了摸下巴,勾唇道:“鄙人还可将自己的墨宝提供买卖……”
“呃——”其他三人都给方泓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余浪延摇着纸扇,幽眸深处泛着淡淡的喜色,道:“要不,咱开个青楼吧!”
“孟兄,该不会是你自己想要泡妞吧……”赵恒之蹙眉道。
赵恒之心中暗道:余浪延一天不去青楼就憋得慌,这小子,想必是为了图一己之利。
“此言差矣,要我说,我们得从自身最熟悉的行业下手!”余浪延眉梢微挑,浅笑道:“咱做生意,也讲究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余浪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为掩盖自己的私心,没想到他这番话倒起作用了,其他人对余浪延的提议,深表赞同。
赵恒之一手拍在桌上,大喝一声:“好!那咱就开青楼!”
孟砚启沉吟片刻,道:“开业并非小事,需不需要请个算命先生帮忙取个名?”
余浪延收起纸扇,眸光一闪,道:“整那么复杂干嘛?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干脆就叫‘风满楼’!”
“文化人,果然是文化人!”赵恒之坏笑道,这余浪延果然是内行人,巫山云雨之事也可以说得如此文雅。
赵恒之和他的好哥们商议完毕,便兴高采烈地回到侯爷府。
夜深人静,夏日虫鸣声不绝于耳,侯府被朦胧的月色所笼罩。
赵恒之蹑手蹑脚走出房门,他来到云墨院的梨花树下,从旁边寻来一根树枝,开始挖土。
不消片刻,那木箱子便显露出一角。这箱子内装的可是他的全部家当,装纨绔是要装,可他并非是个傻子,当然得给自己留一手。
赵恒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呵了一口气,搓搓手,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木箱子。
月光照在明晃晃的银子上,发出柔和的亮光。赵恒之取出些银两,便把木箱子给锁上。赵恒之把木箱子重新埋回土里。
发家致富,就靠这些银子咯!
赵恒之双手捧着刚出土的银子,回到书房。
三日后,风满楼盛大开业,鞭炮响彻整个京城。赵恒之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