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会上觥筹交错,杜蕾思与安景澜挨着坐着,她们这里倒是清净,来敬酒的很少,多是去了太女君如那里。
自来文臣武将不说相看两厌,也甚不对盘,何况这里坐着的正是常胜将军,那男子将军以及即将成为他妻主的杜蕾思。
再说了,那时候相府千金不是还吃了亏呢吗?
自然更是这方冷清,不过杜蕾思也落得清净,看了一眼安景澜,那男子仿若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也甚是不在意。
女皇坐在上面,清晰的看着下面的情景,太女君如在一帮觥筹交错之中微笑应酬,而那媚儿的小小身子则是钻到了杜蕾思和安景澜的中间。
“哥哥,我好想你。”两个人看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安景澜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媚儿脸上的泪珠,“女儿家,哭什么?”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哭。”媚儿嘟着嘴巴,看了一眼杜蕾思,“嫂嫂说过,男女平等。”
安景澜震惊的看着杜蕾思,杜蕾思淡然的喝着杯中的酒水,点了点头,“男儿不必不如女子。”
半晌,安景澜却笑了,早知她不一样,却没想到这么惊喜,处处是惊喜。
怎么会放手……
贾平匈坐在不远处的一旁,安静的喝酒,一杯接一杯,对这满桌子的菜,无动于衷。
她的脑海里面一直盘旋着那个身影,久久的挥之不去。
而坐在文臣那一边的言青,则是垂着眸子,眼角却扫视着对面的杜蕾思,那个女子那么淡然,究竟在想些什么?
本来以为,宴会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偏偏有人想要献殷情。
只见赫然是那小一辈的文臣,她的身边还坐着相府的千金,赫然是那尹长安,相府的千金,定然是想着向那尹长安献殷勤的。
竟然站起身来提议,说是这常胜大将军战功赫赫,功夫了得,那北漠的俘虏大家都见过了,那么的彪悍,大将军竟然都能守卫边疆那么多年,此刻便是『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
多么相似的情景,记得当初新年宫宴上面,皇子也是这么为难安景澜的。
可是那个时候,杜蕾思堵着一口气,那时候她没有认清责任,那个时候红烛还在。
身旁的媚儿眼看着又要站立起来,这次,杜蕾思伸出手,却是阻挡住了。
然后只见前一秒还端坐着的杜蕾思,下一秒竟然当着女帝以及群臣的面,掀了桌子,瞬间杯盘狼藉,那惹事的小一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的情况,顿时冷汗直流,身子委顿了下去,险些瘫软下来,眼神还不住的看向那尹长安。
贾平匈虎视眈眈的看着那惹事的人,目光扫过尹长安,脸『色』如冰敷面,手下的酒却是不停,一杯接着一杯。
太女君如的脸也沉了下来,眼睛直『射』向那尹相,目光缓缓地扫过,却是极具压迫力,该死的,杜蕾思现在是母皇绝对不会放过的一手棋,之前的京都女帝相迎的时候,杜蕾思也给了她足够的面子。
这个人,不能收复的话,也绝对不能惹,真是个傻x。
女皇倒是不想理会,就是那样手拖着腮帮子,看着底下,就好似看着一出即将上演的好戏,以一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
太女君如一看女皇显然是没有理会的意思,明显的看戏,便是出声,先让侍者将那杯盘狼藉都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了新的,摆在了杜蕾思的面前。
面『色』一改,变得严肃,对着那位年轻的文臣说道,“这位大人,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烦劳再说一遍?”
那位文臣此刻哪里还敢说话,刚刚早就被杜蕾思那眼神吓得瘫软了,腿还在打着颤抖,那个二世祖,之前她是见过的,那人没有一点锋芒,平淡无奇,此刻竟然一个眼神都像是利刃,可怕!
“微臣不敢了,刚刚是微臣酒后失言。”哪里还敢说第二遍啊。
小心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豆大的汗珠,滚落至脸颊。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看着面前摆放精美的实物,杜蕾思的目光却是一冷,怎么那么容易过去。
站起身子,“这位大人还真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连这边疆险些为国捐躯的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依照本将看,哪天这大朝天子说的话,大人也能形同清风过耳,果然文人雅相,不屑朝堂啊。”
那女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汗珠瞬间将那规整的头发都打湿了。
跪爬至那上位者的脚下,“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她哪里想过,这不是个软柿子,这是座瘟神啊。
高高在上的女皇皱起了眉,她在上面看得清楚底下的情况,刚刚太女君如明显是给了杜蕾思一个面子,就是代表此事揭过不提,没想到,这杜蕾思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恼怒之余也没有失了冷静看着大殿之上那锋芒显现的女子,抿了抿唇,却是微微一笑,终于出来打了圆场,“依照朕看,这女士官怕是酒喝多了,如若说到了大不敬,那就有点刻薄了。”这一番话,着实给了杜蕾思一个交代,也是以柔克刚,将刚刚杜蕾思那句话,给打击了回去,烟消云散了。
“来人啊!带着士官去醒醒酒吧!”
最后,那位女士关便是被侍者拉了下去,至于怎么醒酒,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听闻张勤才道,她娘亲再没有见过那个小一辈的文史。
“启禀母皇,这次家岭关能大胜,还带回了那么多的俘虏,杜将军着实是要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