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摇摇头，差点儿直接将白日里听见的秘辛给说出来，可想了想，又止住了冲动，紧咬唇瓣。
那是璐的秘密，不能说。
纠结了一阵，玖只好随口应和，“我只是想多学一门本事，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哦？”
诺玛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将他看得背脊隐隐发毛，有些无措之际，她却忽摊开双臂，双肩一耸。
无奈轻笑，“可那是我的天赋哦。”
“……”
玖闻言，不禁一怔。
天赋……
然而就在下一刻，面前却忽传来了一阵划破空气的异动。
而那破空之声听着竟有些熟悉，好像……
想着想着，玖双眸不禁一窒，诧异地抬眸望去。
只见他面前那圆润的女人背后，竟倏地展开了一双纯白的羽翼！
“……你、你居然是天使？！”
玖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
怔了怔，他不禁想起了给坎贝尔酒庄装上十字架的那日。
难怪他当时会看见那幅景象！
想到此，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面露警惕之色。
天使与他这个血族，好像是不共戴天的敌手……
“唔，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啦。”
诺玛见状，却是低笑了声，微微扇动了下背后的羽翼。
“……”
玖疑惑地凝眸，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的羽翼，并不是那能代表天使的绝对纯白。
羽翼上竟隐约掺杂着几根灰色的羽毛，只是在夜里难以看出来而已。
不过这可瞒不住他那种族优势的敏锐视觉。
可如果她不是天使的话……
“那你是什么？”
“我啊~”
诺玛又笑了几声，缓缓收起羽翼，斜靠在墙边。
目光微晃，“只是一个游走在光明与黑暗间，按理说不该存在的存在……”
“却又是能同时掌控光明与黑暗的存在。”
“……”
玖有些沉默。
行吧。
他倒是不关心她是怎样的存在。
只是，如果那真是她的天赋，那他就没办法学了……
想到此，玖忽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
“那算了。”
他悻然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身后的诺玛忽低喊了声，可还没等玖反应，却听得一阵奇异的声响自背后传来。
下一秒，身子竟猛然一滞。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能量，自背后窜入了他体内！
他一惊，正要回头看去，却忽觉背部肩胛骨处忽传来了剧烈的灼烫感！
紧接着，竟不受控制地“哗啦”一声，张开了双翅……
……咦？
玖惊愕之际，身后倒是传来了诺玛有些夸张的啧啧称赞声，“呀，你的翅膀还蛮好看的嘛。”
“……你干什么！”
他不禁微怒地转过身去，正欲对背后那擅自操控他的女人发出质问。
可就在转身的这一瞬间，他却瞧见了一根纯白色的羽毛，飘落于眼前……
湛蓝双眸猛地一怔，他忽有些僵硬地缓缓转头，朝背后一看。
——原本那双状如蝙蝠的巨翼，居然，居然……
变成了一对白色的羽翼？！
玖彻底惊呆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翅膀怎么变、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