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林子君挨近星官,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简单介绍了几句,星官才明白了可可受伤的始末。林子君靠近的时候,使得星官耳朵痒痒的,心里麻酥酥的,少女的身体真是芬芳,沁人心脾!林子君并没发觉星官此时的异样,与星官说完悄悄话,就恢复了常态,退至星官身后,与星官拉开了一两米的距离,宜亲宜疏,且行且聊。
如果没有出去拜年的时候,林子君会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林安和星官倒是喜欢到外面呼朋引伴作乐去。
林子君有时得空会跑到老安村村长家,找村长的儿媳妇钱喜娥说话。钱喜娥现在既是钱秀梅的同僚,又与子君成了校友关系,自然有讲不完的话。子君喜欢找她聊天,钱喜娥吹拉弹唱都会,跟她在一起就是一种享受。钱喜娥丈夫进京准备赶考了,所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独守空房,甚是寂寞无聊,有林子君陪着说说话,兴趣相投,极好。
她们俩现在就在喜娥的卧房里,一架琴,一盆炭火和一桌的茶水和点心,喜娥的小丫头伺候在旁,这是一个非常安静舒适的环境。林子君和喜娥一起演奏李白的《长相思》,子君弹筝,喜娥唱曲: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
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
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一曲罢了,钱喜娥走到林子君身旁,与她挤坐在一条长凳上,手把手帮子君纠正刚才弹错的那个音符。两人挨得很近,钱喜娥教得很认真,这一个情景使林子君想起在学校的秋水阁,钱欣君也是这般教她的,手把手教,非常认真仔细。
“喜娥姐,我们学校的钱老师也是这般教我的。”林子君道。
“哪个钱老师?”喜娥问。
“她叫钱欣君,也是去年刚考入学校的新老师,你可能不认识。”
“我都毕业三年了,不认识了,她也与我同姓钱?巧了。哪里人士?”
林子君仔细端详了一下钱喜娥,惊呆了,道:“更巧的是,我感觉你和学校的钱老师长得挺像的,鼻子,嘴巴,下巴这里,都好像。喜娥姐姐,她简直像你的姐妹!“林子君边说用说比画。
“我两个姐姐都嫁人,没有人去黄云县当老师。我倒是想亲眼看一下你的这位钱老师。她是哪里人士?“
“不知道,县城有府宅,好像也是去年刚搬到黄云县,她家好有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跟你娘家有得一拼,你们都是大富大贵之家。“
“有点意思!“喜娥道。
说到这里,喜娥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们钱府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别人不知,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小时候,她娘经常私下念叨着:“小四,你去哪了?“,所以,喜娥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家里是获得了小四哥哥的卖身钱才变富有的,卖小四的时候,喜娥才四岁,记忆依稀。到现在,”小四“这两个字都是她一家人心中永远的愧疚。
十二年过去了,小四哥哥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过得好不好?喜娥多想能再见小四哥哥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