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川浑身一震,感觉对方好像拿他做比方。是呀,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如今正在撮合自己的幸福。
他的鼻子一酸,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纯燕?”
“嗯?”
“假如你是那个男人呢?”
窦纯燕思忖道:“假如我是那个男人,在以为晓梅清楚自己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要嫁给自己的老板,虽然晓梅发来一封征求的电报,但我却无法像那位男老板那样能给予晓梅充足的物质基础,而且自己再插手进来,就会让晓梅陷入两难地步。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也为了成全心爱的女孩,我甘愿立即给她发一封真诚祝愿的电报。”
马平川怦然心动:“那个男人会向你想象的那样吗?”
“如果他不是,那就不配令晓梅为他牵肠挂肚。”
“纯燕,难道你认为晓梅会收到这样内容的电报?”
窦纯燕显得很自信:“是的,假如不出现其它状况的情况下,晓梅会及时收到这样内容的电报。所以,为了让晓梅不留下遗憾,我甘愿在这里陪她等电报。”
马平川顿时被她感动了,双眼湿润道:“纯燕,你为什么要帮我?”
窦纯燕微微苦笑道:“我曾经对你的情意,你不是不清楚吧?虽然你心里没有我,但我也不情愿我喜欢的人活得痛苦,假如非要有人来承受,那我愿意去承担一切。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晓梅的幸福。”
马平川心里一热,千言万语的感激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他掩饰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打开自己才车门,并坐进去,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窦纯燕默默注视着他开车远去,直到消失在灯火阑珊处,这才转身钻进黑漆漆的胡同。
马平川先开车找到司仪家,不分青红皂白地敲响了房门——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司仪正和老婆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呢,一听到外面敲门人既然是准新郎,赶紧一边穿衣服一边过来开门······
“马总,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马平川知道这个时候进他的家门并不合适,于是站在门外回答:“我特意里通知你一件事。”
司仪惊疑道:“难道明天的婚礼有变?”
“哦,是有一点变动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您进来慢慢说。”
马平川把手一摆:“不,我就在这里通知你一下。”
“好吧,您说吧。”
“明天九点的婚礼估计要延时一些。”
“哦,延时多久?”
“我也不清楚,但估计不会超过十一点。”
“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你不用管,只需你稳住礼堂的客人就行。当然,还要请你关照我的父母,稳定住他俩的情绪。”
司仪点点头:“好吧,我知道到时该说些什么,只要婚礼不超过午时就行。”
马平川心里七上八下,好想说一句“不一定”,但意识到窦纯燕的分析,只能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没往最坏处讲。
他把稳定参加婚礼客人的任务拜托给等说会道的司仪后,怀着一颗纷乱的心回到新房。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焦虑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甚至还点燃一颗烟,苦苦思索着。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立即走到客厅里新安装的座机旁,操起话筒,并拨动一串数字。
铃铃铃——
他公司里的座机响起了铃声。
一个值班人员被惊醒了,立即揉着惺忪的睡眼跑到座机旁,并抄起了话筒。
“喂,您是哪位?”
话筒里传来马平川的声音:“小赵,是我。”
接听电话的人正是他要找助理小赵,这时显得很惊讶:“马总,您这么早打电话有要紧的事情吗?”
“嗯,我想委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您说!”
“等天亮后你先不用起礼堂了。”
“为什么?”
“因为婚礼可以要延迟,你先去一趟邮局帮我截一份电报。”
“谁的电报?”
“收报人是晓梅。”
“她的电报?”
“是的,我希望那封电报在没送出去之前,你要想办法把它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