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少爷,你说那陆元直千里迢迢跑到这紫霄宫真的是求亲来了?”小六思虑的不多,转眼间又找了话题,“那姑娘到底长啥样,会不会是个丑八怪?”
陈希夷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喃喃道:“想必是极为美丽的,不然苍云子怎么会为情所困!”
“以后你在外人面前注意,我是陆元直,不是陈家少爷!”
小六郑重点头!
两日之后,辰时,收徒典礼!
因为是掌教收徒,礼节很是隆重,殿外依次站着不下百数的紫霄宫弟子,男女皆有,前排弟子身穿青蓝阴阳道袍,头戴蓝巾,而后排则是清一色的蓝色,地位不言而喻。这些弟子有的羡慕好奇,而还有不少的弟子则面带鄙夷妒色。
正殿内的两排椅子上坐了五个高功道服老道,四男一女,想必是紫霄宫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其中一个陈希夷识得,正是苍云子的师傅圆脸老道,空出一个座位不知是否是未来,还是本派长老仅只有五个。
陈希夷身穿青蓝道袍一人独站在正殿之中,神情肃然!
“夫生天地,和阴阳,包囊万物,亘古不易者,道也;弘道德,正纪纲,成就仙业,利乐群生者,教也”左边为首的一瘦脸老道突然站起来,望着陈希夷大声诵道。
“道本中庸出自然,暗藏阴阳通太极,三清本是同源生,法用先天合乾元,拜!”
陈希夷闻言,双脚一弯,一拜三叩,跪拜三清!
“承玄元之妙旨,禀灵宝之天尊,戒行摄众生,录引归真一,拜!”
陈希夷再拜上清灵宝大道君通天教主。
“灵为初戒,玄为笔录,通玄合道,契真言象,以宗其道,恭请上清紫霄宫玉衡子,拜!”
玉衡子身穿高功道袍,头戴纯阳冠,脚踏阴阳鞋,手拿白尾拂尘,走到三清座下举香插于香炉中,随后转过身来,面向正殿!
陈希夷跪倒在地,三跪九叩!
玉衡子肃然道:“今你陆元直入上清紫霄宫,赐名凌云子,望自省吾身勤修道法,惩奸除恶弘扬上清!”
这时有位道童端着茶盘走到陈希夷面前,陈希夷端起茶杯双手举于头顶,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玉衡子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入我门下当谨言慎行,不得恣意妄为乱了礼数!”
“赐印发牒,礼成!”
“是,师傅!”陈希夷双手接过道童端来的印篆和度牒,再拜稽首。印篆即为法印,上刻有此有者的道号,是道士施法化符的印章,没有盖印的符纸是无法上达天听的,而度牒便是道士身家何派及隶属辈分等的说明,这两者皆是道士的身份象征,能够区别于未入教派的野道及冒牌货!
“这位是天枢真人,是贫道的大师兄,掌管紫霄宫礼节!”季云子对刚才喊话的老道对身后的陈希夷说道。
“见过天枢师伯!”
“好说,既然入我紫霄门下,作为大师伯就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当送你件礼物才合宜,这紫玉拂尘跟随贫道多年,虽算不上什么天材地宝,但也算得上是件奇物,如今便交由你保管罢!”天枢子笑着将手中佛尘递了过来!
玉衡子闻言,惊讶道:“这如何使得,师兄切勿玩笑,如此神物怎能随意相送,赶紧收起来!”
天枢子哈哈一笑说道:“贫道门下无徒,如今这玩意又对我用处不大,还不如送给年轻后生,有何使不得!”
玉衡子还想推脱拒绝,被天枢子圆眼一瞪,只好作罢,转头对陈希夷说道:“还不赶紧谢过师伯!”
陈希夷慌忙致谢,双手接过,两人如此推就,想必这紫玉佛尘不是凡物!
“这位是天璇元君,是贫道二师姐,掌刑法!”
陈希夷瞧着面前冷艳的中年道姑,丝毫瞧不出比玉衡子年岁大的迹象!
中年道姑略微一笑,道:“贫道可没大师兄那般大手笔,连作法神器也舍得,不过我这倒有**丹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生血活骨倒还有几分疗效,不如便送了你这后生晚辈罢,以免到时候落在我手上,抽皮断骨皮开肉裂时希望能用上!”
陈希夷闻言,尴尬一笑,双手接过这疗伤圣药!
玉衡子逐一介绍众人,陈希夷一一拜见,领了不少的宝物,把殿外众人瞧的眼冒红光,垂涎欲滴!玉衡子排名第五,上有天枢天璇和老四天权,下有开阳摇光二人,唯独少了老三天玑子,七人皆以北斗为号。至于为何不见天玑子,玉衡子没说,陈希夷也不敢多问!除了北斗七人,其实紫霄宫也有不少辈分在七人之上的道士,只是有的陨落,有的未三分阴阳入紫,可见这七人皆为资质上乘的天纵之材,入道之初便赐以北斗为号。
介绍了几位师叔伯,收徒之礼才算完事,玉衡子送走众人便让自己的大弟子赤云子带着陈希夷去认识诸位师兄弟,好不容易走完过场,把陈希夷累的比走了一天的山路还疲惫!
“你就是陆元直?”一声清丽女声从旁传来。
陈希夷闻言转过身来,便见一穿青蓝阴阳道袍的少女站在近前,微风徐来花香盈人。那女子年约二八,比自己矮个半头,白里透红鹅蛋脸,丹眉凤目,琼鼻樱唇,一排柔顺的短发丝稀疏弯卷地垂于额前,轻拢慢拈的长发垂于脖后,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掐丝的银白手镯,腰系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色乳烟缎烟霞靴,整个人灿如兰花。
陈希夷从未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