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仞在欧阳玉面前少有脆弱的时候,大多数即便受伤都是死要面子不肯表露出来,宁愿让长空帮忙处理也不让她插手。如今他这么脸色苍白靠在床边,发丝稍显凌乱,因气血亏损而导致面颊一丝血红,尤其喝完水后红润的嘴唇……
欧阳玉承认自己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不过那只是至于自己在听他说是自己师傅之前。
平地一声雷,欧阳玉懵逼了。
论我终于意识到喜欢上一个人可他是我师傅的可能性?
还是lùn_gōng略一个把我养大的人有多难?
不对不对,他是养大了鹤琼华,我可是欧阳玉。鹤琼华视他为叔叔,我可是要把他当男票攻略的。
可现在欧阳玉不就是鹤琼华,鹤琼华不就是欧阳玉吗?
天啦!这是老天爷看不惯她来这么一手吗?
叶千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欧阳玉咳了几下,摸摸脑袋忽然觉得扎手得很,匆匆跑回外室戴了顶帽子抽空凑了下水盆确定脸上没口水印子之类的,又跑了回来。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此刻不问清楚会急死的。
“千仞。”
“嗯?”
“你觉得沐云飞怎么样?”
叶千仞不知她为何说这个话题,便答道:“天心派的弟子?”
“是的,他人挺不错的,不像那些江湖人一个个掩耳盗铃,武林大会那晚还为我说话,虽然在路家用杯子吓我,但我不计较了。长得帅而且有耐心,黄水镇胡不归他都忍得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苗子。”
叶千仞直接摇头:“天心派为八派之首,虽然对天香宝罗刹不假辞色,但云老知道鹤宫的渊源,这些年鹤宫落得如此境地他不闻不问……”
欧阳玉无所谓摆摆手,“哎呀,那晚我看出来了的,沐云飞和他师傅不是一个路子的人,烂根还能出好苗呢。千仞啊,鹤宫想要洗脱冤屈,不能没有助力。”
“但婚姻大事岂可变为筹码!”他怒极了似的,一拍床板,虽然声音都被被子吸收毫无震慑力。气急了似的说:“即便流干鹤宫每一个人的血,即便鹤宫永久背负邪魔外道的罪名,我、我们也都不同意您做这个决定!”
欧阳玉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毕竟气血两虚的病人啊。可逼到这个地步他都这么义正言辞,能不能吃个醋之类的?而且现在也是个好时机,若是不说清楚,怕就怕时间一拖她自己就泄气了。
她心里想起个人选,拉了拉叶千仞正色道:“好吧前面是骗你的,其实我喜欢的人是笑三步。”
无霜端着药正准备开门,闻言一顿,整个人化作冰块。她又听了听,室内久久无声,直到手中药碗啪的一声水响才知道脸上湿漉漉的,整个人失了魂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离开。
叶千仞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啪的断了,一把擒住欧阳玉手臂说:“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他完全没意思到欧阳玉和平常不大一样,脱口而道:“半年前若不是他,您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让您在飞花楼蒙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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