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似乎对我的玩笑不感兴趣,单是说:“我只玩过红警。”
从繁华一路砍到落寞,我基本算是毕业了。周围的景物已经完全变做了丛林,曲径通幽处便是河泉之所在。可以感觉到之前像蜂拥一样的鬼怪,数量明显减少,显然是主角出场前的铺垫。
一直在照明的哈其这时说:“河泉是无法消灭的,只能封印。”
我说:“啊?可是我不会封印呀。”
说巧不巧,河泉,登场了。
河泉的外表是一个风华正茂年轻人形象,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我肯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妖怪。他身穿宽袖长袍,飘飘长发简直不分男女。左手持一个水蓝色的神龛盒,有雾气溢出垂落而下,铺散在地。右手自然地放在身侧。
哈其说:“冥界阴魂之戾气,千万不可靠近。”
然而,我早已看穿一切。投掷这两个字几乎是不用想的。
我大喊一声,将灵剑扔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是,河泉居然直接用右手接住了。那灵剑的金光逐渐削弱,最终只剩下木柄。然后咔嚓一声,河泉竟然把我师父给我的命根(子)直接捏断了。简直不可饶恕啊!
我向后退了几步,问哈其:“现在该怎么办?”
哈其痴痴地望着河泉,然后说:“权杖,权杖的本体就是河泉手中的神龛盒。”
接着,哈其像是剧烈头痛一样,抱头摔倒在地,并发出痛苦的声。
喂,喂。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倒在地上装死的话,对面是不是会放过我们。
实际上,河泉虽一言未发,已然杀气逼人。
我咽了一口唾沫,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面除了雨衣就剩下那个黑化的人生百问了。我正在考虑是把一个本子扔过去砸他,还是撕成片像飞扑克牌那样,忽而发现对面的河泉竟然已经吓瘫了。
河泉倒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惊叫:“伥、伥鬼薄!”
河泉连他的法器都扔在了一边。
我拍打着手里的本子,一边向河泉靠近一边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看着办吧。”
河泉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半晌,他把手伸向了我,却深深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意思,要让我拉他起来吗?这可不是要决斗的前奏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吾广莫河泉以八世修行起誓,愿为身前之人竭力尽能,为其一生随从。
语毕,河泉竟然渐渐消失了。这解决的还真是简单啊!
我退到后面,扶起了哈其,说:“别装了,人没了。”
哈其大口喘着气,样子似乎非常难受,问:“怎么了?”
我大致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哈其,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说出了一些稍微有关联的东西。
鬼一旦离开冥界,是绝对不能独活超过第七天的。也不能重回冥界。唯一的办法就是寄灵,借助修道之人的阴灵才能存活世间。但是如果这样,鬼就必须屈居于奴仆的阶层,谓之使魔。这也是华清之所以责骂哈其的原因。暂时来说,哈其是否完成聚灵,是否已经变成使魔是需要保密的。
这么说,难道河泉已经成为了我的使魔?
哈其和我正打算换线作战,又两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小歪和主宰。
主宰前来汇报:“那边什么都没有。”
哈其质疑:“什么?”
主宰解释:“尽头既没有扶桑也没有太一。”
哈其考虑了片刻,决定先去照顾班长那边的情况。
我们四个人抄河道到了班长所在一路,发现班长才推到大约二塔附近。班长和他的三个扑克人(黑桃1、2、3)手持兵器,与伏击的鬼怪杀得难解难分。
班长大喊:“前方遭遇阻击,请求火力支援!”
我只觉得奇怪,为何班长不把他的整副符魔都召唤出来。
没想到的是,主宰站到了前面,高举双手,回应:“炮火准备!”
瞬间,半空中浮现出无数利刃,剑锋正对着前面的鬼怪。然后只见加菲猫平展双手,转着跑到了主宰旁边,刚好转到侧身,后手向前一挥,喊道:“fire!”
于是,伏击的鬼怪便全部被剑刃刺穿了身体。这样的攻击方式还真是特别。他俩一鼓作气,一路平推,我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
加菲猫兴奋地叫着:“哈哈,再来多一些!”
时间上来说,是足够完成任务拯救世界的。但我还是隐隐感到不安,毕竟,小歪和主宰那边未能见到扶桑或者太一。
眼前的路到了尽头,出现了一棵巨大的桑树。枝叶蔽天,合围不抱。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出之地扶桑了。我们一行人走了过去,这时才发现似乎有一个人被捆在了树干上。那人咧着大嘴,不知为何一脸喜庆的神情,他就是我无比熟悉的人。
——飞飞,你瘦了。
这是法王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我实在无法承受那个称呼的份量。我说:“哦,我们走吧。”示意我们五个先走。
法王大叫:“别!别!我给你的刀呢?只有那两把刀才能切开这绳索。”
我说:“丢了。”
“什么?”接着法王叹了一口气,说:“呼,幸好我早有准备。我还有一把朗基努斯之枪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在我种的石榴树的下面。”
我就不说那个地址有多详细了。突然,法王的位置移动了半米,完全离开了绳索。
法王像是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