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惠国。
阿卡佐藤挥退所有仆从,看着探子送来的密报,眉心微敛,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陛下。”一道声音让律音停下。
“何事?”
“禀陛下,微臣与众位大臣商议后请柬陛下出征讨伐北冥乌王!”
“原因?”
“嫡公主被残忍杀害,身首异处,此等耻辱,必报!”
阿卡佐藤看着出身第一氏族的领国大将军阿兹卡·卜一,想了想看着说话人问道:“这是众臣的意思还是你的私心?”
阿兹卡·卜一抿了抿唇,“回陛下,这是众臣所愿。”
“你可知欺君之罪?”
“陛下,微臣……不敢。”阿兹卡·卜一单膝跪下,低着头看着干净的地板。
阿卡佐藤看着在情感方面异常执着的大将军有些无奈,“阿卡拉娜是嫡公主,这没错,但她出身皇室,理应为国家为百姓有所牺牲,联姻及联姻的下场无非两种结果你我都明白,这不能作为起兵讨伐乌王府的理由。”阿卡佐藤看了着低着头的第一将军,“卜一啊,该放下的便放下,朕给你指婚更优秀的女子。”
阿兹卡·卜一低着头,让人瞧不见神色,声音沉闷:“臣,谢陛下厚恩。微臣告退。”
阿卡佐藤看着离开的阿兹卡·卜一,轻轻地摇头,心里感叹了句造化弄人后,便不再挂心,看着桌面的纸条,盘算着对策。
西河国。
连日来,翟珝在朝堂上丝毫不给西河皇面子,直接驳斥西河皇的任何决策,只要大臣们进言,翟珝总能找到理由反驳,翼王一派的自然帮腔,西河皇一派的每每被堵得哑口无言,直教人气愤。不止朝堂,就是私下的宴会聚会,总能有一番看头,不怕苦闷无趣。
这不,今日早朝,翟珝再一次给西河皇没好脸色看,极尽的冷嘲热讽,而西河皇又畏惧翟珝手里的兵权,让他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权宜。
西河皇的近侍陈亚,看着陛下受这窝囊气,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回去。
“有什么话就说。”
陈亚想了想才道:“陛下,早朝翼王那般放肆无礼,有辱圣上皇威,奴才实在气愤。”
“你也气愤,朕何尝不气愤,只是他手里握着整个西河的兵权,所有军队任他调遣,朕也不能直接砍了他。”
“陛下,何不让血滴子杀了他?”
西河皇笑了笑,眼角的褶子加深痕迹,只是眼里带着杀意和些许隐忍全然不见任何笑意,“他是必死无疑的,但朕的血滴子却不是他的对手,只会让朕的血滴子白白牺牲,只能等,等一个时机,朕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陈亚听着一头雾水,“那陛下是……”
“如今咱们都得依靠人家,不能让他毁了西河皇室毁了朕的江山。”西河皇伸手拿过一本奏折,一边那笔一边道:“去库房找那把神音玄剑送去翼王府,就说朕刚得的一把好剑,神剑需陪英雄,才能发挥其所长。”
陈亚微愣,后道:“是,奴才这就去。”
西河皇看了眼左上角放着的那本蓝色封面奏折,笔尖微顿,又继续批复那堆积如山的奏疏。
翼王府。
翟珝看着桌子上的玄剑,嘴角极尽嘲讽,坐在那个位置又如何还不是得听他摆布,讨好他?冷笑一声,抬手让仆人将剑挂上去。
“禀报王爷,这是北冥最新的消息,请王爷过目。”门口一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在翟珝面前,将手里的密信呈上。
翟珝眉尖稍微动了动,眼神冷凝地看着那封密信,伸手拿过,看了看信的内容,转而将信拿到蜡烛上方,任其烧毁,转身走进浴室,而每每下体传来的不适让他心中的耻辱感倍增,眼里的憎恨愈发浓烈。
老管家转身离开,放眼望去,昔日吵吵嚷嚷的王府如今分外安静,除了守门的侍卫和他一个管家,再无他人,而翟珝连男仆也不准其近身。
晚间,翟珝卧榻难眠,盯着床顶眼睛转了转,起身走到门外,“来人。”
“王爷。”一侍卫站在两尺外低着头等着命令。
“调五个侍卫,随本王去南盟,让管家过来一趟。”
“是。”
没一会儿,老管家周德来到翟珝书房,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周德站在门边上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将去一趟南盟,你派人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本王回来的时候不想看到他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是,小的去安排。”
“那些大臣的都看着,谁有异动格杀勿论。”
“是,小的明白。”周德没有听到其他吩咐抬头看了看便转身离开。
翟珝外犀利……
乌王府。
莱福急匆匆地跑到主殿,在门外报道:“王妃不好啦!王爷和那逸国二皇子打起来了!”
正在和滋补汤的蒋玉蓉听道声音,将喝了一半的汤放下,示意阿燕,扶着阿燕的手走到门口,看着一脸焦急的莱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奴才也不知道,接到暗卫的通知才赶过去,那花厅,已经被他们毁得差不多了,奴才劝不住王爷,只好来找王妃了。”
“你这叫什么话?他们在打架,你让王妃过去合适吗?王妃现在身体弱,若是被……”阿格听着莱福的话,翻了个白眼道。
“阿格。”蒋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