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歧义太大,绮兰脸一下就羞红了,自是想到了那晚雨夜,二人旖旎的一幕。
场面一时静谧。
安玉可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二人之间必有故事。看沈慕那样子,更是恨恨,这个家伙,就是不长记性,刚说了,让离她远点呢!
杏目圆睁着,准确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吃粥!”随即又发愣,“呃……粥呢?”
低头一看,连碗都碎在地上了。
绮兰抿唇一笑,“我去盛。”匆匆出去了。
沈慕也不做声,嘴角含笑望着这一切,又能见到绮兰与安玉可,这感觉真好。
安玉可却很不高兴,小脸凑到他脸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沈慕眼一翻,这丫头都哪学来的坏话,装无辜道:“没有啊!”
安玉可不信,紧盯了他,“那你为什么说……说吃奶?”说到这里,虽绷着一张小脸昂扬着下巴,但脸上依旧多了一丝红晕。
沈慕做出艰难的样子,“我躺了多日,口干舌燥,便想喝些奶润润嗓子。”
安玉可狐疑道:“凡常人醒来,口渴皆是要水喝,哪有如你这般要……哼,肯定是你又骗我。”
沈慕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不是常人啊!你看我弄的汤包、大武报、醉仙酒、水泥,哪个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我沈慕非常人,自是不能以常理对待。”
安玉可愣了愣,这话听着似乎也有些道理,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不由挠了挠脑袋。她自然是聪明的,在州学的一众学子中,论算学之道,她绝对是名列前茅的,但爱情不像算学题,答案是固定的。她总也觉得奇怪,每次碰到沈慕,自己都在变笨,这是一道让她迷惑的题。
对方刚苏醒,她便也不好一直纠缠于这个话题,于是一面咬牙暗恨,一面又心疼他,替他掖了掖被角,羞涩着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柔声道:“我也不是想让你怎么样,只是……只是才这一次,你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险死还生,我总担心你以后……”话语里有无限的柔情。
沈慕听了很感动,手一翻,反握住了她的小手,揉捏着道:“我明白,你放心。”
那边脸更红了,因沈慕在把玩她的小手,十指纤细而匀称,十分好看,她的头低垂着,一动也不动。
“二小姐,你的手可真好看。”
安玉可咯咯笑,“当然喽,因为我是二小姐嘛!”
“臭美!”
“哼,你才臭美!”她小嘴噘起来。
“二小姐真可爱。”
小脑袋立马又转了过来,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不出意外是绮兰,安玉可便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绮兰进来后,她看了眼绮兰,想这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便体贴地道:“那沈慕,我就先回去喽,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啊!”沈慕道。
安玉可便蹦蹦跳跳着离开。
绮兰望着安玉可如同一只喜鹊般跳出了门槛,心内对她也喜欢的紧,“她可真好。”
“是啊,二小姐人很好。”沈慕也道。
“你日后可不能负了她……”绮兰轻声道。
“哪有你这样,把自己男人往外推的女人?”沈慕好笑道。
“也不是往外推啊,只是二小姐很好啊,让你不能负了她。”绮兰解释道,边坐下来,喂他吃粥。
沈慕吃了一口粥,咀嚼着,目光悠远道:“二小姐很纯真,很可爱,真希望她每天都能这样开开心心的。”
绮兰默然,有句话没说,其实这样才是最难的。
之后一段时日,便也有那关系好的来探视,沈慕只字不提不提凤凰山遇袭的事,便也没人追问。渐渐的,他下了床,依旧不能大动,绮兰整日照顾他,搀扶了,偶尔花园里走走,两人说说笑笑,大多时候还是居于屋内,炭火燃的旺旺的,有时陪他下棋,有时弹琴给他听。
下棋是下不了多久的,沈慕嫌太烧脑,便也随意下,看到局势不妙,便伸手将棋盘给抹的一团糟,央着绮兰给她弹琴唱歌听。
听音乐好,能陶冶情操,绮兰便唱那首《水调歌头》,许多丫鬟小厮听见了,扒着檐柱或院墙竖起耳朵偷偷听,个个都是一脸兴奋享受的样子,即便是商红娘,也会搁下算账的笔,听上那么一会。
这一天,沈慕道:“今日教你一首新歌如何?”
“什么歌?”绮兰睁着大眼问。
“这首歌叫……”沈慕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刚好遇见你……”
绮兰怔了怔。
便在这时候,沈慕开了口。
“我们哭了,我们笑着,
我们抬头望天空,
星星还亮着几颗……”
“我们唱着,时间的歌,
才懂得相互拥抱,
到底是为了什么……”
绮兰的眼眶泛红。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分离……”
绮兰的眼睛湿润,面上簌簌滴落下清泪来。
“因为刚好遇见你,
留下十年的期许,
如果再相遇,
我想我会记得你……”
完了,两人都是久久沉默。
沈慕的思绪还沉浸在原来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世界中,曾经多少个午夜,从梦魇中惊醒,惶惶不安。穿越并不见的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对于失意者来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