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完!”
九哥抬手,示意十阿哥不要说话。
“从小到大,九哥我一直站在你前面。”
“之前,皇阿玛给哥哥们封爵,以八哥为分界点。最差也是多罗贝勒!九哥我当时的年龄,不上不下,十分尴尬。”
“然后,我就在想,我要凭自己的能力,让皇阿玛给我封爵!”
“可是,九哥我折腾了这么久,一事无成。”
“倒是你,去了天津卫水师。从此蛟龙入大海,灭倭寇,镇东瀛,立下了大功劳。”
“再看哥哥我,自诩有陶朱之能。可是在生意上的成就,还不如你福晋!”
……
九阿哥是真的有一肚子的牢骚,此刻干脆全都说了出来。
“十弟,你现在是和硕亲王,可是,九哥我没有任何的爵位在身。你可以说九哥我糊涂,说我虚荣,但是,我真的想证明自己!”
“九哥我希望得到皇阿玛的承认!”
“我的心情,十弟,你明白吗?”
九阿哥这一番话,真的是发自肺腑之言。他很早就想跟十阿哥好好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天,既然说了起来,九阿哥也就干脆都说了。
十阿哥是和硕亲王,达到了皇子封爵的极致。若是他继续保持,必然是会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这个时候,十阿哥的确是应该想办法自污。
可是,九阿哥跟十阿哥不同。
“九哥,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详!”
十阿哥听了九阿哥的一番话,久久无语。
他其实是很聪明的人,只是多数的时候是懒得动脑子的。因为跟九阿哥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脑子,九阿哥就会把很多事情考虑清楚周详,而他只需要按照九阿哥说的去做。
“不是你的错!”
九阿哥又是一声叹,“是九哥我自己魔怔了!”
魔怔了!
这是九阿哥对自己现在的状况的判断。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可是,清楚是一回事,心中的执念是另一回事。
是人便有yù_wàng。
而yù_wàng这种东西,对人的影响是极大的。想要克服yù_wàng对人的影响,需要极为强韧的意志。
但在有些时候,人本身,并不想去对抗自己的某种yù_wàng。
“九哥,其实,还有一种选择,我们!”
十阿哥沉吟良久,望向九阿哥,“这一场风暴,咱们若是能躲清静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躲不过去,那么,我们就必须做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九阿哥望向十阿哥,等十阿哥给他一个确切的说法。
十阿哥微微一笑,道:“选择!”
“要么是太子,要么是皇阿玛!”
“我们立场鲜明地出来站队!”
十阿哥扬了扬下巴,冲着九阿哥挑了挑眉,“九哥,你觉得,我们应该站在谁的一边?是皇阿玛,还是太子?”
“……”
九阿哥闻言,直接傻眼,无法给十阿哥一个答案。
按照十阿哥的说法,他们的确是还有一个选择。可这一个选择很不好选啊,一旦作出了选择,便可能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十弟,你这个选择,是在为难九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