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是同州人士。”同州,正是属于长安府的管辖范围内,虽然不会受到边寇的骚扰,但是却时长见到流离失所的北境流民,衣衫褴褛的背井离乡,乞讨过日。“既是同州,那想必大人定然见过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不知大人心中有何感想。”
“余大人,欲速则不达,有些事,不痛,又怎会在意?”淡然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刘启隆的脸上浮现起享受之色。“余大人尝尝,御酒坊酿造的寒谭香,虽冰镇最佳,但微热后也别有一番滋味。”有些出神的余子俊愣愣的端起酒杯,放入嘴前却忘记了喝。
“你难道是想放鞑靼进关。”惊悚的声音传来,余子俊手中的酒杯脱落,掉在腿上染湿一片印记,却浑然没有察觉。“我有说过什么吗?该怎么做,不应该是陕西布政使许大人和都御史们商议吗?与我何干。”虽然刘启隆矢口否认,但刚才升起的念头却不停的在余子俊的脑海中徘徊。
直至离开,刘启隆都没有再次开口,只是不停的品酒,不时说些家常。
等余子俊离去,心儿看刘启隆眼中尽是欣赏之色,不禁开口问道:“大人很欣赏他?”刘启隆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位余大人竟能看出河套寇乱是大明之患,对于边关的方面更是了如指掌,应对之策也颇有章法,只是.....”
摇了摇头,刘启隆却闭口不言,继续品起了杯中美酒。心中却不禁感慨,大明真是缺少了应有的锐气,满朝文武,包括朱祁钰在内,首先想到的都是怎么防守的问题,殊不知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