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到破晓之际,凌白便已经起身敲响了祁苏锦的房门:“祁王殿下今日需要你的协助。”
凌白极少数会在破案的时候请别人帮忙,但是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要祁苏锦也在现场。
凌白本来就是为了帮助莫泽洗脱冤屈,而莫泽会惹上这一身麻烦,也和他有着不小的关系,不过是需要在现场罢了,他当然没什么意见。
“到时还请您……”凌白和祁苏锦说了很久,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祁苏锦在和他说他和莫泽的事情。
凌白听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说是羡慕却又不是,但是最终这股无名的感觉却还是被强压了下去,毕竟今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不是?怎的能被这些事扰了心神?
黎城衙门搜寻了莫寒一日一夜且稍微有他的一点儿踪迹,于是张贴出告示,写明说是能找到莫寒的踪迹着赏银一百两。这一百两对凌白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百姓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因为实是无人知晓所以至今仍未被揭下。
大街上,一个红衣男子虚搂着一个水红『色』衣裙的女子笑脸盈盈地将告示揭下,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他拿起巨大的鼓锤,敲在衙门门前所立着的大鼓。
“咚……咚……咚……”
气势磅礴的鼓声穿过厚实的木门。
“何人在此击鼓?”木门被两个官兵打开。
女子抬手用袖子掩唇轻笑:“我们夫妻二人是揭了告示来给你们提供线索的,你们当真要如此?”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一个官兵从木门之后端出一个小托盘,盘中所放的正式告示上所说的一百两银子:“银子再刺,不知二位可否先将消息告诉我等?若为属实我等必然将百两银子奉上。”
红衣男子袖子一会,原本满当当的木托盘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哈哈哈,你们要找的不就是我么?”
此人不就是易了容莫寒么?而他身边的女子不用说显然就是凌白了。
“这……”两个官兵被惊的舌头打结,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官兵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通知了县令。
县令还未到,凌白便给莫寒打了个眼势,让他继续去击鼓。
“何人在此击鼓?可有冤情?”门内再一次传来这样的一个声音。
“民『妇』尚有冤情还请县令升堂!”凌白朝内高喊。说罢莫寒便带着凌白来到了内堂。
县令惊堂木一拍道:“开堂!”
“咚咚咚”两排的官兵不断用板子点着地面,口中整齐地喊着:“威……武……”
惊堂木再一次拍下,两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见县令开口问道:“是何人再次喊冤?”
“民『妇』莫凌氏在此喊冤。”凌白站得笔直,语气不卑不亢。“你为何不跪?”县令的眉『毛』紧锁,显然是对凌白的行为很不满意。
“‘江湖人不跪朝堂人’乃江湖与朝堂不变之理,我即使是面对你们南疆的帝王也不必下跪,你凭何让内子想你下跪?!”莫寒从袖中将折扇取出,眼神冷如冰,声音凉如雪。
县令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出声询问:“你为何人喊冤,为何事喊冤。”他的声音沉了沉,似乎能威胁到凌白。但凌白是谁?他岂是会被一个南疆小小县令威胁到的?
“为我夫君的那个被通缉的师兄喊冤!”凌白高傲地抬起下吧,眼神中的是愤然,是不屑,更是蔑视。
县令先是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凌白所说的人是谁。少顷他立刻将惊堂木拍在桌案上,大呼:“来人马上将这两个人给本官拿下!”
莫寒的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将手中折扇向上一挥。须臾一阵诡异的怪风刮向四周朝他们『逼』近的官兵,冷言:“就凭你们?呵!大人怕是太小瞧我们夫妻了吧。”
县令听着莫寒刻意加重语气的那一声“大人”,只觉得心中有一片野火在焚烧,脸上的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煞是好看。
见动武没法制服二人,县令深呼几口气,然后挂上几分讨好的笑容,甚至让一旁的士兵搬了两个凳子过来。二人双双挑眉,看了一眼狗腿至极的县令,还是坐了下来。
“怎么?大人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说法么?这么耗着,怕不是做贼心虚吧?”凌白坐着,脸上挂着的是明媚的笑容,语气是温柔如水。她的手指轮番点过座椅的扶手,一手撑头,笑看汗流浃背的县令,那样子好不悠闲。好似若是找不出证据证明莫泽的清白,他便不离开了一样。
县令已经招架不住两人,拿出一块帕子不断擦拭着额头不停冒出的细小汗珠:“哪儿的会呢?但是两位南疆不比江湖,无论怎么事儿都要讲究一个证据,这眼下还找不出证明尊师兄并非凶手的正据啊。”
县令此话一出,凌白的脸『色』顿时变了拍桌而起道:“证据?那不知大人可曾找到了可说明我师兄是凶手的证据了?!”
“最先发现尸体的那个书生的证词便足以说明凶手就是你师兄!”也许是因为的确有证据,县令的语气强硬了几分,“而且当时冲出城门且有杀人动机的也只有他!”
“呵,大人这话说的可当真有趣的很呢。”凌白一屁股坐下,双手叉腰翘起二郎腿,刚刚小鸟依人的模样一点儿不剩。现在样子到真有几分江湖儿女的味道:“那书生说的什么都是真的,都可以做为证据?那我不如找他来当这个县令算了!至少比你是有用些的!”
县令被气得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