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希望如此,可是我不知道玄玉他愿不愿意……”过了许久,君乐岚才低声说道。
“我明白了,岚姐,只要你是愿意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歌翎夕说着便起身,“我还有事,不便久待,所以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翎夕等等!”君乐岚跟着站起,带翻了凳子,“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是我不想逼迫玄玉,如果他不愿,我不强求。”
翎夕转身,歪头笑看着她:“岚姐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
她不会逼姬玄玉,倘若娶一个心爱的人都要用逼的手段,那么他,配不上君乐岚!
“我……对不起翎夕,是我多想了。”君乐岚低下头,而又扬起笑脸,“你去吧,小心些。”
“好。”歌翎夕点点头,快速走了出去。岚姐,变了。
……
七王府,南宫素伊的住处。客院种了几株梅花,此刻凌寒开得正艳。
梅下摆着桌凳,桌上温着一壶清酒,周围几个空空的杯盏落了几片艳烈的花瓣。
南宫素伊正晃着瓷杯,杯中清酒堪堪过了一半,她支着额角,手肘抵在桌面,抬头看着上方的梅枝,沾染着哀愁的眸光泯灭于满目赤红之中。
“南宫素伊,看啥呢?”
忽地,一道声音响起在后方,南宫素伊闻之,跃身而起,离开位置好一段距离,才回身看向声音的主人,“是你,你来做什么?!”
但见,少年蹲在墙上,如火红衣比红梅更为炽烈,眉眼噙笑,五分痞气,三分嗜血,两分森寒。他的手里挑着个血色的荷包转着,下方的流苏在空中划开残影。
“当然是……来做了你啊!”翎子幽跃下高墙,稳住脚步,慢悠悠地走到石桌旁,歪头看着那壶已经沸腾的清酒,剑眉一挑,“哟!还挺有闲情逸致……”
“翎子幽,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南宫素伊眯眼,警惕地盯着翎子幽。她最忌惮的,除歌翎夕之外,就是这翎子幽了,虽然现今的歌翎夕现今对她已构不成什么威胁,但翎子幽的毒,就是她,也没办法彻底解开!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翎子幽拎起酒壶,倒满了一个空瓷杯,里面的梅花飘浮在酒面,轻轻打转,他执杯欲饮……
“啪啦!”瓷杯落地,碎瓷片混着酒水溅起,湿了翎子幽的衣摆。
“南宫素伊,你何必呢?你若死了,为你送行的人定然不少,何必要自己给自己倒这一杯上路酒?”翎子幽转头,轻佻之下,是森冷的杀意。
南宫素伊收回掷石子的手,阴鸷的目光锁定对面的少年:“翎子幽,可是歌翎夕派你来奚落的?”
“不不不!”翎子幽摆摆手指,“没有人派我来,你惹了我师姐不高兴,我怎能放过你呢?”
话落,翎子幽身形一晃,刹那间出现在南宫素伊身前,对着她笑意盎然。
“就凭你?”南宫素伊弯唇浅笑,悄然调动内力,正欲放出,却发现,内力如同冻住了般,释放不出体外,“你……”
南宫素伊笑容散尽,愕然地瞪着身前的翎子幽。他什么时候动的手,为何她竟没半分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