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宋清容故意掐着点回去,都能看到文琴刚刚从下面爬到她自己的床上。再看自己的杯中,果然水面还有微微荡漾的痕迹。她估算好大概的时间,便去找到了严老师。
离暑假不到半个月,离舞蹈比赛也不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严老师最近对宋清容抓得很紧,而宋清容也很努力,把严老师编排的那支剑舞记的滚瓜烂熟,严老师对此很是满意。
这天下午练习中途休息时,宋清容突然去找了严老师单独说话。严老师一开始还以为是宋清容在舞蹈方面有什么疑惑,便温声细语道:“怎么了?”
宋清容的面色却有些凝重,她说:“严老师,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在你眼中会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但我还是必须要说,我觉得我在宿舍里被人下药了。”
严老师眉头一皱,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宋清容说:“我这几天感觉头晕想吐,而且感觉体重也有些回升,但是我最近饮食规律,也保持练习,并没有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有去医院检查过吗?”严老师又问。
“有。”宋清容说,“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医生说我最近的激素水平非常不正常,一开始我还以为又是我的旧病复发了,但是医生说这种程度的激素起伏大概率是吃药才会引起的,所以我怀疑可能有人对我下药了。”
严老师说:“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舞蹈教室这边的水杯大家都放在一起,大家自然是没有机会的,食堂自然也不会有事,那么只有可能是我们宿舍的舍友了。”宋清容答道,“我在宿舍里发现了一些线索,希望严老师今天下午放学之后能跟我过去一起看看。”
严老师答应了宋清容的请求。
下午练习到了最后一堂课时,文琴依旧照惯例提前走了五分钟,她随意的吃了点东西,便回到宿舍。
这几天里,宋清容和常燕燕几乎每天都在聊天时抱怨自己胖了,疑惑自己到底是吃了些什么东西。文琴躲在床帘后面,自己一个人笑得差点颤抖起来。
虽然也许是因为每天都见面的缘故,她其实也没有看出来宋清容到底胖在哪里,但她们自己抱怨的事情,总不会有假。
快放假了,比赛的消息自然也传了开来。文琴自然也愈发妒恨:华盛举办的比赛,有很大可能是可以直接进入娱乐圈的。宋清容当初不愿意进那些小的公司当练习生,难道不正是为了有这么一天直接进大公司里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文琴此刻看着宋清容练习舞蹈,心里每一分都是恨意,她决不乐意见到宋清容就这么平步青云的成功。因此,她每天下药的剂量逐渐大了起来,甚至每天都要往宋清容的水杯里投超过四颗的药粉。
文琴刚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走到了宋清容的桌子前。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可是太熟悉了,她每投一次药,心里便能感觉到一份扭曲的快意。很快,宋清容就能变成原本的死肥婆样子,再也不可能爬起来,这让她兴奋到无以复加。
可这一次当她打开袋子往宋清容的杯子里倒药粉时,门锁却突然响了。文琴立刻想收好东西,可是手忙脚乱之下,却把药粉撒了一地。
“文琴!”是严老师的声音,“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