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德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刚要说话,符明就不太耐烦了直接对着影像说道:“若羚,懦弱,不是,如若的若,瞪羚的羚。”
“哎,我不叫这个名字,我有名字!”耳德这时候反应过来,这家伙在给自己瞎取名字呢,她有些生气地嚷着,但显然没用,只听着对方“哦哦”的答应,而符明更是不理她,认真地反复让对方确认要准备的东西,然后听到对方那边一阵嘈杂的笑声过后,符明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就挂断了。
“我有名字!”耳德在他挂断后再次尖声喊道。
“那你就说出来,不要光嚷嚷自己有名字,有名字的,难道你叫‘有名字’?”符明开玩笑地说。
怎么回事?耳德虽然很生气,但是她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一开始见他的时候不太一样,感觉第一次见到他,觉得他面色凝重,心就跟死了似的,而现在却有些活力,随便开着玩笑,有那么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更积极了些,还是破罐破摔了,哦,还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眉毛上有一道划痕,正留着血,想着耳德就看了过去,发现他眉毛上的血痕不见了,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吗?她有些纳闷,但这不是重点,她可不管这个,只是气鼓鼓地喊着:“我叫周耳德!周是——”
“哦,我知道了,那就把这名字吞到肚子里以后带回家,现在,你在这个地方就叫若羚,明白吗?”说着这样的话,完全不允许反驳,然后好像忘记什么,这样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这回没等他说完,耳德也抢了一步,她两只手伸进口袋里,攥着信封生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叫符明,你说过。”
“我说过?”
“嗯,先不管这些,你说你可以带我回家?这是什么意思?”
符明笑了一下这样说:“你先别管回家。”
耳德更急了,想着我不想着回家我想着什么,我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要瞎折腾什么,再在这里呆几天,估计得个感冒就能一命呜呼了;又或者被他发现她偷了他的信,他不得像她刚刚撕信一样把她给撕啦?不过手里还没拆开的信她是不会想要乖乖放回去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还。
“你先想想你怎么被人袭击昏迷到现在的?”他这样问。
耳德听他这么一问有些发懵,她被人袭击,没有啊,那她为什么昏倒了来着,她想了想,想起了蓝白色三栖车,想起了她两次入了魔似的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想起有人正好救她,那最后一次……她看向自身,她最多只是受了个轻伤,她从那么高摔下来,早应该摔成肉饼了,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难道又是他,又是恩人在救她?可是,她仔细想了又想,这不可能,因为那个时候月初渲并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设备,也没有绑绳索,如果他来救她,怎么救?他不是很危险吗?她那个时候意识很不清醒,只感觉确实好像有什么包裹着她,难不成他跳下来保护她?那这个人还能活着吗?!
想着就越发担心,她立刻慌乱地问符明:“救我的那个人还活着吗?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医院?你别开车,我要去看他!”说着也不顾自己腿软、病残了,就是要推门出去,不过所幸地是,符明看了她一连串动作,发现她还是拜倒在门把手上,便只是干笑着不说话。
于是她问:“送来医院的就我一个人吗?”
“你别问问题,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熟悉,再加上昏迷,你要问起问题,就没完了,不如你先把我的问题赶快简略地回答了,我现在还得先赶着救人。”符明不耐烦地说,他是真没耐性,本来机器人的事情是无所谓的,他原以为自己这回总能下定决心考虑自己的事情,可是想起月初渲、月初釉兰,他立马就乖乖地就范,他实在不能放下自己的情感,他是能一时间说服自己漠不关心,但是临到事情,关于这些他曾经在乎的人,他又能怎样呢!
于是耳德只好简略地把自己魔怔了,两次想跳楼又被人救了的事情交代了。
“这老想跳楼是什么缘故?”符明听她讲着自己控制不住地想要跳楼,于是一边好奇地问着一边手上已经发动车子,车子一下斜侧上蹿,但稳定性很好,连耳德这种体质的人也只是感觉到轻微的震动。车一向上不多时恢复平稳,符明指了指上面,意思是现在在空中飞行。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比你问题还多,还不让问。”耳德白着两只眼睛说。
没理她的抱怨符明接着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漏没说?”
耳德立马想到了巨人女孩,心想难不成是她的那句:“马上跳下去就可以回家。”给她造成了强大的心理暗示,可是她身体弱就是了,也没见得心理能脆弱到这种程度啊,何况巨人女孩还劝阻她别这样做呢。
耳德思索着就不说话,符明看她不回答,便一下子解了安全带就钻到她身边的座椅去了,整个三栖车一下就没人控制。
“你过来干什么?你不开车的吗!”惊讶地嚷着,耳德吓了一跳,生怕要出事。
“没事,它自动的。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遗漏那是肯定的,你不是让我简略,自然把不太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