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羽院内,齐毓晖懒懒地瘫在一张楠木阔榻上,腿边跪着个身着青色袄裙的长身丫鬟,正一下一下地替齐毓晖捏着腿。
齐毓晖随手拈了块点心放在嘴里,看着身边即使是跪着也掩不住玲珑身姿的桃夭,大手挑了几下,拨开了衣扣,露出里面桃红色鸳鸯戏水的抹胸。
如浪荡子一般,招手让桃夭靠得近些,大手随意地拨弄赏玩。
桃夭面上春情泛滥,见齐毓晖心情尚好,咬着唇甜腻腻地问道:“大少爷,今早上那丫鬟,不知少爷要作何处置呀?”
齐毓晖动作一顿,不自觉地停下了手,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羞云恼雾的面庞,姿色虽不是上佳,但胜在小意青涩,玩弄起来倒也别有风趣。
这般想着,想起前几日那叫白芍的丫鬟在身下羞声娇吟的情景,腹下陡然腾起一股火热,吃惯了甜桃,偶尔尝尝青杏,也是滋味爽然。
想想白芍的青春羞涩,再看桃夭的骚姿浪态,就难免心生腻歪,一把将黏在身上的桃夭推开,抬起脚就往外走。
桃夭面上闪过一丝羞恼的难堪,还有隐隐的不甘和痛恨,扑过去猛地抱住齐毓晖的腿,梨花带雨道:“大少爷,外面都在传是那丫鬟耽误了您的春闱啊!”
什么?
齐毓晖脚步一顿,面上明明灭灭,“春闱”两个字现在成了他最忌讳的字眼,提起来就觉得耻辱、难堪、羞恼,恨不得毁灭一切才甘心。
桃夭再接再厉道:“那贱人不知道受了什么指使,专在大考前祸害了您,耽误了您的前程,您可千万要当心呢!”
齐毓晖面上一冷,难道他就是这般无能不成,不过一次落榜,往后就连前程都没了?还是说,因着杏榜无名,连身边这些贱人也瞧不起他了?
一脚将哭哭啼啼的桃夭踢开,齐毓晖沉着脸继续往外走,桃夭不知触了齐毓晖的哪根筋,一时有些傻眼,竟然忘记去阻拦。
还未出门,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就扑到了他的怀里,齐毓晖嗅到熟悉的味道,腹中一热,大手紧紧地将来人揽在怀里,隔着衣服摩挲着。
“大少爷……嘤嘤……奴婢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您了!”
白芍小心翼翼地哭着,想起五小姐说的话:大哥心上难免有芥蒂,你若有本事消除了这芥蒂,那就是你赢了。
偷眼觑了觑齐毓晖的脸色,白芍面上更加凄苦,幽声道:“奴婢还以为再也与您无缘,想是佛祖保佑,还能见您一面,这样一来,奴婢也……死而无憾了!”
齐毓晖享受地看着白芍面上对他的依赖和仰慕,因着杏榜无名的郁气,他灰颓之余也难免生出对自身能力的怀疑,如今见白芍满眼爱恋和倾慕,竟然奇迹般地生出几分大男子的霸气来。
“有我护着你,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白芍惊喜地从齐毓晖怀里抬起头来,满眼晶莹地看过去,面上如同见了世间英雄般痴痴地唤了声:“大少爷……”
齐毓晖面容舒展,享受地看着白芍面上对他视如英雄般的崇拜,心中的郁气竟也散了几分,腹中再次灼烧起来。
抱着白芍走到榻前坐下,大手一把撕开她的袄衫,露出里面葱绿色的抹胸,青涩的肌肤陡然暴露,竟还娇俏地打了个冷颤。
白芍面上泛起一丝潮红,素手羞涩地抵住齐毓晖急急埋在胸前的脑袋,羞声道:“大少爷,还有人呢……”
齐毓晖满脸不耐地看了跪在一旁的桃夭一眼,呵斥道:“怎么还没下去?没眼色的东西!”
这是齐毓晖第一次疾言厉色地呵斥她,还是当着这个贱人的面儿!
面庞一下子涨得通红,桃夭忍着羞辱和难堪,躬身退了下去,只是还未完全退到门外,就听屋内细细密密的娇啼婉转,渐渐传了出来……
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
……
荣庆院内,戴氏沉着脸坐在正中的红木松鹤罗汉床上,听着金枝一字一句的叙述,越听脸色越黑,面色越沉。
“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
戴氏气愤地一把将茶盏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碎片溅了满地,金枝小心翼翼地避了避,越发战战兢兢起来。
好在戴氏摔完了茶盏,心气儿稍稍顺了下,到底念在金枝服侍用心的份儿上,没有继续为难,摆摆手:“下去梳洗吧!”
金枝如蒙大赦般叩了头,轻轻悄悄地退了下去,戴氏阴沉着脸靠坐在罗汉床上,微微阖了眼,招手让小丫鬟上来捏腿。
等来等去,没有等到齐蕊卿,反倒等来了庞氏,庞氏掀了帘子进来,一看戴氏的面色,就知道她心气不顺。
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几步上前哭跪在戴氏面前:“母亲,呜呜,这个家儿媳没法掌了,儿媳没有脸面啊!”
“哼!”
戴氏阖着眼并未睁开,只是冷冷地哼斥一声:“掌不了就换个人来掌,左右侯府人多,不差了你一个!”
庞氏闻言一噎,要她交出掌家之权,怎么可能?当下不敢再提掌家的事儿,面色凄凄道:“想我对那五丫头,往日里也是掏心挖肺的疼着,有什么好东西没想着她?谁知今日不过是个犯了大错的丫鬟,她就当众让我没脸……”
“哦?怎么没脸了?”
“我跟前的嬷嬷,母亲想必也知道,不过是要个丫鬟,竟被五丫头堵在了晴芝院门口,牙尖嘴利地几乎让那嬷嬷当众跪下,哎呦!那是我的脸面啊!”
“什么脸面?那是你没用!一个丫鬟,在前院里就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