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闽有些焦头烂额了,眼看着六道在沈天斌的领导下四分五裂,而在这场浩劫中三善道虽然保存下了大部分实力,可是却被逼得全逗留在蜀地。再加上向兰一心只在情上,对三善道的事几乎不问,就导致一部分兄弟心灰意冷各奔出路了。
等苗栗带走向兰,三善道就更惨,群龙无首,他这个护法的话也没人听了,乱哄哄的时候他们还遭到了致命的打击……被影子楼的人发出通牒,六道的人全部不准逗留在蜀地,限期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宋闽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惹怒了楚轻狂,这个看似温文无害的男子,没想到发怒竟然这般可怕。他气愤三善道的几个长老联合制住了他,害他差点失去记忆,所以将三善道树为自己的敌人,誓将他们全都赶出蜀地,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这还是楚公子仁慈了,怕萧从容知道生气,限期离开,否则依楚公子开始的想法,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呢!
宋闽对这限期离开头痛不已,三善道这一年来近乎逃亡的生活已经散失了大部分人手,再被楚轻狂这样一赶,出了蜀地就是沈天斌的人马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还折损得起吗?
他思来想去,喟然发现导致他们如此落寞的人是向兰,如果向兰不把银月令牌从萧从容手上要回来,以今天萧从容的能力,还有楚公子的魄力领导,三善道决不会如此凄惨……
宋闽叫来昆町,两人商量了半天,觉得要想三善道还能在江湖中存活,只有去求萧从容了。宋闽有些羞愧,他这是在利用萧从容的善心啊,他知道萧从容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一个能舍己救人的人,她是不会因为一时的委屈而无视其他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的。
宋闽斗胆去茶楼求见萧从容,没想到进去看见的是楚轻狂,楚公子若无其事地说:“容儿去宝山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宋师父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宋闽老脸都羞红了,恍然明白楚公子的狡黠,一定早料到他们要来求萧从容,才将萧从容支开了。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的事,宋闽可能就转身走了。可是楚公子给的限期已到,事关三善道的前途,近千人的性命,宋闽这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矛盾地看了楚轻狂半天,宋闽跪了下来,给楚轻狂磕了三个头,说:“楚公子,这三个头,一个是给你道歉,我们不该听信向兰的谗言,得罪了你;第二个,是给三小姐受的委屈赔不是;第三个,得罪你的人是老夫,老夫一人做事一人担,望楚公子大人有大量,请别迁怒其他人……”
楚轻狂被他这一跪惊到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宋闽如果是为了自己求他,他看不起他,可是为了三善道的人……这一跪就有分量多了!换了沈天斌楚云安,他们谁能做到宋闽这样呢!
楚轻狂怔了一会,就上前扶起了宋闽,沉声说:“宋师傅,不是我要和你们三善道为难,实在是被逼不过才出此下策。”
他将宋闽拉到椅子上坐下,诚恳地说:“我家容儿当初救你们,你们就可以看出她的心,她的善良有目共睹。我赶你们走,她是不知情的,如果她知道,她断然是不肯让我这样做的!宋师傅,你来找她,想必也是看准这一点的吧!”
宋闽老脸微红,硬着头皮说:“三小姐仁慈,当初是向兰不懂事,才拿回了总管令牌……我惭愧,是想三小姐念在答应了余江师傅的份上,继续替余江师傅照管三善道!”
宋闽赌了,什么都告诉了楚轻狂,他愿意赌这个肯冒着生命危险去劫余江尸体的年轻人也有一颗善心,不会无视那么多的生命消失在眼前,诚恳地说:“三小姐答应了余江师傅会将三善道引到正途,我希望三小姐不计前嫌,再接下这个担子,做三善道的总管!”
宋闽掏出了三善道的银月令牌,放在桌上,沉声说:“这一次,宋闽发誓,谁敢和三小姐为敌,我宋闽第一个不放过她”!
楚轻狂瞟了一眼令牌,笑道:“宋师傅,不怕告诉你,我家容儿有身孕了,就算她肯答应,我是不会同意她做你们的总管的!不是我打击你们,冲你们现在的散乱,我还看不上她做你们的总管,她如果想玩,我的影子楼随便她玩……你们的总管还是自己选人吧!”
宋闽一口气被噎住了,还无法反驳,三善道落寞,影子楼自然是很红火的。影子楼的人跟着楚轻狂,在蜀地的发展更加的飞速,以前两家还能互相抗衡,现在变成一边倒,连以前的老客户都去找影子楼了。这虽然是楚轻狂的打压,也是最终的结果,人家狂有资本,宋闽无语了!
“宋师傅……”楚轻狂突然又转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拈起令牌,笑道:“容儿有身孕不能管你们,我却是能的,宋师傅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做你们的总管如何?”
“这……”宋闽狐疑地看着楚轻狂,萧从容心善能把握,这个男子却很神秘,喜怒都无法预料,他做总管?宋闽忧心的是他会把三善道带往何处呢!
楚轻狂看透了宋闽的心,悠然地说:“我这个总管只想做个挂名的,具体的事还是宋师傅拿主意吧!毕竟我军务繁忙,我的影子楼都是交给卫涛去负责,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操心。我为什么想做你们的总管呢?宋师傅和我交心,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做你们的总管对你们只有好处,宋师傅可以衡量一下我的话再决定!”
楚轻狂玩弄着令牌,漫不经心地说:“影子楼和三善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