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闻言,这才送了一口气,他心里清楚,即便将所有射入城中的檄文收缴,也无法阻止有些人有别的想法。
既然全城都是这种东西,总会有被其他人看见,要想堵住其他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危险降到最低。
“命令将士们,全城戒严,战时全城宵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张任下令道。
“诺!”张任副将领命。
“还有!”张任叫住即将离去的副将道:“你亲自去武邑那里一趟,请他过来。”
“诺!”张任副将领命退下。
武邑府上。
武邑管家来到武邑跟前,行礼道:“家主,张副将有事求见!”
“哦!何事?”武邑问道。
“张副将没有说。”管家道。
“来了多少人?”武邑道。
“就他一人。”管家道。
“知道了,带他去客厅等候,我这就来。”武邑道。
“诺!”管家行礼退下。
武邑不由的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要拿下张任的事情败露,原来是虚惊一场。
既然不是事情败露,那就肯定是张任找自己有事。
武邑回屋换了一身官服,这才前往客厅,去见张副将。
“张副将,不知什么风把你吹来,令寒舍蓬荜生辉。”武邑走了进来客套一番。
“武大人,卑职奉大都督之命,前来请大人前去商议大事。”张副将道。
“既然是大都督有命!我们这就走,免得耽误了大都督的大事。”武邑道。
“如此甚好!”张副将道:“武大人请!”张副将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邑出了府门,登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随张副将前往张任处。
“张副将,为何全城戒严?可是出了什么事。”坐在马车上的武邑,拉开帘子,看到街道上比平时多一辈的军士。
“武大人,城外敌军朝城nèi_shè了些书信,大都督怕敌军会有所动作,这才下令全城戒严。”张副将道。
“哦!不知心里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大都督如此担忧!”武邑问道。
李智射入城中的招降书,他武邑自然也是看过,既然张副将提起,他不过随口问问。
“也没什么,就是些污言秽语,不说也罢,免得污了大人的耳朵。”张副将道。
武邑放下帘子没再说话,心里却冷笑练练,真以为这样就能够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殊不知,城中早已经是满城风雨,看过此招降书者,更是不在少数。
武邑已经打定主意,等见了张任回来之后,他便立刻派人出城,去和李智去得联系。
他武邑要生擒张任,献出雒城,以此为投名状,换的高官厚禄,代代荣华。
“武大人,我们到了!”车外张副将的声音传来。
马车在张任的衙门外,缓缓停了下来。
下人从车上取下踏脚的凳子,掀起帘子,武邑从车内出来。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武邑吩咐一声,便随张副将走入衙门。
一个时辰之后,武邑在张任的相送下走了出来。
“武大人,本将军军务在身,便不远送。”张任朝武邑抱拳一礼道。
“大都督严重!大都督还请留步,武邑就此告辞!此事请大都督放心,我定会完成。”武邑拱手道。
“如此,那就多谢武大人了。”张任大喜,笑道。
“大都督折煞本官了,都是为了主公尽忠,都是我等为臣的本分。”武邑道。
二人客套一番之后,在张任的目送下,武邑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去把管家给我叫来。”武邑一回到府上,便立刻打人去将管家找来。
他一刻也不愿耽搁!他要马上派人趁着夜色,潜出城去,和李智取的联系,表明他的态度。
家仆立刻去把管家给他找了过来。
“家主,你找我?”管家来到武邑面前,行礼道。
“你找些可靠之人,从北城门那边潜出城去,和城外的大军主将取的联系,然后……”说到此处,武邑示意管家附耳过来。
管家上前,武邑便在他耳边,低声交代几句,然后,从身上取出一物交给管家。
这是张松给他的信物,只要给李智看,便能够让对方相信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原本张松给他这个东西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能用的上。
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
当真是造化弄人呀!
“都记清楚了吗?”
“家主放心!一切都清楚。”管家道,行礼退了下去。
半夜,雒城北城门处,有几人从城里潜出,朝李智大军大营而去。
“主公,主公……”
李智刚刚睡下,迷迷糊糊的听见帐外有人喊他。
“什么事,大半夜的吵我睡觉。”李智被人扰了清梦,有些不满。
“启禀主公,刚刚捉到一个敌军细作,他自称是中郎将武邑的家仆,奉武邑之命,前来投诚。”帐外将士道。
“哦!”李智闻言,沉思了一会,决定先看看再说也不迟。
“将他押来见我,顺便去将各将军叫来一并审理。”
“诺!”帐外将士领命而去。
李智立刻命人掌灯,更衣。
片刻之后,将士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小厮押到了李智面前。
薛理、程要进等人随后便到。
“你便是武邑的家仆,武邑派你来所谓何事?”李智打量了对方一番。
“回大人,我家家主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