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这段时间也尽量不招惹她。
不过温婉蓉发现覃炀似乎心情不错,有时在堂屋,就听见他哼着小曲,从院门一路唱进屋。
她忍不住笑他:“改明儿你这个当爹没威严,不能怪别人。”
覃炀累了,脱了外衣,裹着银狐里的毯子,躺在摇椅上嘚瑟:“老子当爹不能哼曲了?谁他妈规定的。”
温婉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吃糕点。顺便喂他一口:“难得你高兴,遇到什么好事?”
覃炀跟懒骨头一样,晃着摇椅,吃完还要温婉蓉喂:“好事谈不上,就发现被牵扯的不止老子一个,心里平衡。”
温婉蓉把糕点盒子放他身上,要他自己拿,无语道:“你整天在宫里就琢磨这些事啊?够闲的。”
覃炀一口吃两块糕饼,还嫌分量太少。鼓着腮帮子道:“皇宫就那么大,天天巡,能巡出个花来?再说皇后把御林军统领这重要的位置给老子,老子不负重托,别说外人,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像谁听不出他正话反说。
温婉蓉推推他的头,懒得搭腔歪理邪说,起身进里屋。
她一走,覃炀从摇椅上起来。跟着进去:“哎哎,你就不想听听宫里最近趣事。”
温婉蓉看他一脸坏笑,就知道又幸灾乐祸,白他一眼:“我要不听,你就不说吗?”
覃炀摇头晃脑,继续歪理邪说:“你不听,老子说儿子听。”
那跟说她听有什么区别。
温婉蓉没辙:“你说,你说。”
覃炀说辅国大臣好像定下来了。
温婉蓉问谁。
覃炀故作神秘一笑:“翰林院,姓娄的。”
一说姓娄,温婉蓉立刻明白过来:“别说是娄知府的亲戚。”
“就是。”
温婉蓉纳闷:“以前没听说过此人。”
覃炀说:“老子也不认识这个人,要不是无意撞见,看他长相有点眼熟,鬼知道他是谁。”
顿了顿,又道:“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重点是什么?”
“什么?”
覃炀幸灾乐祸:“最近老子发现,长公主养的小狼狗在盯梢姓娄。”
听起来像狗咬狗。
温婉蓉不太喜欢覃炀口无遮拦的骂人。
尤其骂丹泽,烂货,小狼狗,竟是侮辱人的字眼。
她提醒他:“当着孩子面,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孩子在肚子里都听得到。”
覃炀看一眼她的肚子,语气缓了缓:“老子说的事实。”
温婉蓉想算了,不纠结这事,免得又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话锋一转:“丹少卿盯梢娄学士做什么?”
“不知道。”覃炀耸耸肩,“不过照这个情景,老子小看小狼狗的手腕,这种事肯定不是长公主那个sāo_huò想出来,就她胸大无脑,十个也顶不上一个杜皇后。”
话糙理不糙。
温婉蓉寻思:“你的意思丹少卿也归拢皇后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