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顾明烟被简珂死死的抱着脖子,呼吸都不畅了,没好气的拉下她的手,“没死都要被你勒死了,”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她那天晕了过去,忙急急道,“阿珂你没事吧,于佳呢?她现在好不好?”
“我们都好好的,倒是你昏迷了三天知道吗?”简珂红了眼,她生平第一次经历那样的场面,也头一次觉得即使伤痕累累但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朋友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顾明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昏迷了三天?”
她还以为是昨天的事情,却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三天。
“那……那些人呢?”顾明烟想问的是丁炜死了没有,可是她不敢问,深怕结果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人真的死了,那她就成了杀人凶手,手上永远沾满了洗不掉的鲜血。
“除了那个姓丁的,别的都被丢进了监狱里。”简珂恨恨的呸了一声,撇了撇嘴不满道,“明烟,你知道那个丁炜是谁吗?”
顾明烟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但大概也猜得到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不然不可能无所顾忌。
“那个丁炜是丁家的私生子,也就是丁书瑶跟丁楚杰的哥哥。”简珂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冷笑一声,“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丁炜倒也有几分本事,虽然丁夫人被逼着认了他,但他跟丁家兄妹关系倒是不错。你没醒来,丁楚杰丁书瑶兄妹就来我病房赔罪道歉了,还找了于佳想要她改口,结果被韩一拎着衣服丢出了病房。”
顾明烟想了下才道,“那个丁炜好像是嗑药了,他要是还有理智的话也不敢那样得罪你我。”
“管他是不是嗑药,我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现在浑身的淤青还没有消呢,别说只是丁家的私生子了就算是丁楚杰得罪我了,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简珂脸色一沉,满眼厉色,“明烟,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你别真的闹出人命了。”顾明烟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杀鸡都脸吓得吃不下饭的顾明烟了,不然她也不可能连续捅了丁炜好几下了,虽然都故意避开了要害但要是抢救不及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她低眸瞧着自己的双手,葱白如玉的纤细十指,灯光下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血管,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竟然做出了那样残忍冷酷的事,可她的心里除了最初的彷徨不安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后悔。
宋意见她怔怔的看着双手,眼神划过了然,轻声开口,“慕太太,你知道生活在边境的那些贫苦百姓吗?很多时候为了活着,不得不在违法的边缘游走,也有的人为了好好的活着,连血缘亲情都不顾,这些人难道就全都是错的吗?黑与白,善与恶,都没有绝对的界限,很多是往往都有两面,主要还是在于我们怎么看。”
“我……不明白。”
“您不用明白这些,只要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情无需太过在意。”宋意眼神里满是沉痛,她虽然年纪轻轻的但从小就跟着父母走遍了山山水水,看过很多阴暗的一面,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就好比死人永远比不上活着的人。”宋意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极端,顿了下,重新组织了下自己的言语,“我不是说活着的人不重要了,不管是挚亲的人还是至爱的人,都永远会留存于我们的心间。但是,作为活着的人,我们可以缅怀过去,但不能活在过去更不应该将自己禁锢在过去里面。”
“可若是活着的人得不到救赎,又该怎么朝前看呢?”
“那慕太太你是觉得活得光明而肆意还是整日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才是对亲人的缅怀的好?”宋意不答反问。
简珂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几次想要插嘴都忍住了。
“慕太太,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宋意作为心理医生比谁都明白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的道理,说起了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在你的血液检查报告中发现你血液的变化,这跟我从前接触的好几个病患都如出一辙,起初会觉得身体时常倦怠想要睡觉,然后会时常性的昏迷,到最后会感觉浑身血液像凝固一样冰冷直至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亡。”
“怎么会这样?”简珂惊呼出声,睁大眼睛瞪着宋意,“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明烟的血液有变化,她只是不舒服才会身体疲倦,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种情况?”
顾明烟却是心底一凉,宋意说的这些情况跟她真的是如出一辙。
“宋小姐,我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吗?”她的双手无意识的抓着床单,就连嗓音也是空灵的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
宋意摇了摇头,“不是病,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
简珂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明烟,又艰难的扭头看向宋意,“你说清楚点啊,明烟她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据她所知,盛夏是慕泽煜安排贴身保护她的人,而且盛夏不仅身手厉害,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很强,明烟身边的很多危及都是她暗中解决的。
不仅如此,明烟身边还有暗中保护她的人。
可以说,慕泽煜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寻常的人想要接近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了。”顾明烟的神情却有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到趋于平静,眸色平淡的看着简珂,“阿珂,你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