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苟县丞一脸怒色的瞪着彪哥,涨红着脸直摇头。
“哦哦,明白明白!”
看着苟县丞的反应,彪哥立刻伸出手,将他口中那不知道是谁的破袜子取了出来。
“呸呸,混、混蛋,还、还不赶紧给我找件衣服!快、快让这些人都散开,散开!”
苟县丞被扒光了在树上吊了一晚,嗓子眼儿都干了,此时瞪着彪哥两人,扯着风车般的破嗓子大喊道。
“是是,明白明白。”
彪哥朝着身边的另一名衙差使了使眼色,两人赶紧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到了苟县丞和苟天成的身上。
只不过他们衙差的外衣是短褂,披到两人身上后,长短刚刚好露出了两人的大白屁/股。彪哥来回比划了好几下,急的有点流汗。
“大、大人,是遮上面还是遮下面啊?”
“噗嗤!”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嗤笑声,这让苟县丞的脸色直接涨成了猪肝色。他一把将衣服将过去,朝下拉了拉,拉到腋下绑紧,这才勉强遮住了屁/股。
“赶紧去县衙叫人过来,将这些人都赶走,谁要是敢胡乱说话,就抓起来送到矿上挖矿去!”
恨恨地说着,苟县丞被彪哥扶起来,朝着大门走去。后面,年轻的衙役扶着哼哼唧唧的苟天成赶紧跟上,进入了苟家。
在将苟县丞和苟天成送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彪哥两人也已经将关在柴房的苟家人放了出来。
“好了,你先回衙门召集人手来帮忙,这次的事情不太好解决啊。”
脸色不太好的朝着年轻衙差吩咐着,彪哥有点后悔自己手快,打了苟天成一棍子,就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我知道,那彪哥我先回衙门了,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明白事情有些麻烦,尤其是看到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后,呼天抢地的苟夫人,小衙差白着一张脸跑出了苟宅。
“都看什么看,全都滚开!我们这里是苟府,再敢围观把你们都抓起来去挖矿!”
突然大门处传来了呼喝声,彪哥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苟府管家带着家丁在驱赶围观的百姓。
苟府的家丁全都冷着一张脸,看到走得慢的人,上去便是几脚,看来是将被绑起来关了一夜的怨气都发到了百姓的身上。
就在一众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一队衙差跑了过来,围观的百姓这才纷纷的散开。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躲到远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毕竟方才苟夫人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大家都听到了,一时间关于苟县丞家遇到的事情,百姓们众说纷纭。
不过从人们背后幸灾乐祸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在之后的几年中,都有可能成为百姓们私底下谈论的八卦。尤其是苟县丞和苟天成被人扒光了吊了一夜,这可是让一直受到苟县丞父子欺压的百姓们,拍手称快!
“看清楚了吗?”
在离苟府不远的一处酒楼,三皇子司徒俊枫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热闹的苟府大门,朝着身旁的人问道。
“三公子,属下看清楚了,苟卫仁和苟天成的身上写的都是他们的一些罪行,不过字体丑陋、错字很多,看起来很像是读书不多之人所为。
属下还发现,苟家所有的值钱之物都被搬走了,就连米面和油也全都被搬空了。”
一想到自己看到了哭得一脸花的苟夫人,这名护卫便差点没忍住,露出笑容来。
“嗯……”
司徒俊枫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还不待说话,另一名守在门口的护卫便走了上来。
“三少爷,段老爷来了。”
司徒俊枫抬眼看去,段正明已经身着便装的走了过来。
“三……”
“不用多礼,坐下说话吧。”
段正明刚刚抬起手想要施礼,司徒俊枫已经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你过来多久了,苟家的闹剧看到了吗?”
“我就是听到消息所以赶过来的,只是看到了一点点。”
脸上带着笑意,段正明摸摸胡子一脸的愉悦。说实话,对于苟卫仁和苟天成的遭遇,他看着两人的惨样还是感觉挺爽的。
“真是没想到他苟卫仁也有今天,我看他在浮云镇可有一段时间不敢冒头了。”
“能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明白段正明一直看苟卫仁不顺眼,所以司徒俊枫也没挑破他的幸灾乐祸。
“我听说苟天成昨天想要抢一名外来卖艺的少女进府,被到镇上买粮的三人阻拦,这三人还都会点功夫,将苟天成和他的手下都揍了。
可是晚点的时候,苟卫仁的府衙便有动作,派出了十多人将那三名买粮的汉子给埋伏了。据说三人身受重伤突围而去,跑进了落云山……”
坐在司徒俊枫的对面,段正明慢悠悠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一下,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落云寨的人做的?”
看着对面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的段正明,司徒俊枫突然对于落云寨有点感兴趣了。
“我可是听说,落云寨现在似乎不行了,寨主邓千山被裴广远埋伏,身受重伤,有可能已经死了。现在的落云寨,有可能是群龙无首呢。”
“呵呵,三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落云寨可不一般,邓千山受伤应该是真,但是落云寨上还有三位当家,绝对不会成为一盘散沙的。
而且你不觉得最近落云山上很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