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功曹此话一出,阎十一算是彻底懵逼了,赶忙问道:“为什么?”
“还不是怕你小子不老实拒捕!”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自窗外传来,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从窗外飞了进来,还有十几个鬼差则悬在窗户外面等待。黑的这个自然是八爷黑无常,白的那位,白衣白帽,帽上写着“一见发财”,正是一脸笑容的七爷白无常谢必安。
“我的个乖乖!”虽然没犯什么大错,阎十一还是被吓出一身汗来,黑白无常可不像传说中那样同出同入捉拿鬼魂,以他二人现在的地位,这种事都是交给下层鬼差去做,他们只需要坐镇调度,只有遇到十分难对付的恶鬼他俩才会出现,而且多数都是只动一个,另一个还在阴司坐镇,可此时两人却是同时到了。
阎十一知道,就算他没犯大错,也肯定有大事发生,换做一副讨好嘴脸,道:“七爷、八爷,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要是真为我而来,您派个鬼差来吱一声,我还能不去拜访您二位?”
“说的倒是好听,就你这胆大妄为的性子,一般鬼差能奈何得了你?”黑无常喝了一声,“来呀,拿下!”
李功曹赶忙劝道:“两位且慢,我看阎都卫人不错,只不过是年少气盛,做了些出格的事,可也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
“怎么?你要替这小子顶罪么?那就算你一份,以共犯论处!”黑无常严厉道。
“八爷,这就是你不对了!”见黑无常不讲理了,阎十一可就不客气了,挺起胸膛,不卑不亢道:“李功曹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就要受株连了?阴司有这样的规矩么?还有,您以什么罪治我?”
“怎么,本官抓你,还需要罗织罪名么?”黑无常再道,“要论罪状,私引忘川水,引邪灵扰乱阴司秩序,在香稻村养鬼噬魂,今日又杀了我阴司的一位土地,这些罪状还不够抓你问罪吗?”
阎十一冷笑:“那我请问八爷,茅炳、许建国等人被人拆魂拘魂,你们为什么不管?吴四丸子私养邪灵几十年你们怎么不问?鬼六婆在香稻村蛰伏十几年你们怎么不拿?世上孤魂野鬼、恶灵厉妖那么多你们怎么不抓?那个叫温桂花的土地背叛阴司你们怎么不惩?还要我这么个一穷二白、连天师道箓都没有的小法师,拼着命解决?若要治罪,就该先治你俩的渎职之罪!”
“好一个不管、不问、不拿、不抓、不惩!”一直笑着看戏的白无常开口了,从腰上解下哭丧棒,在空中挥得呼呼作响,似乎要动手了。
李功曹赶忙又拦上去,他可知道,别看白无常一副笑吟吟的面容,打起来可比黑无常还狠,忙道:“七爷息怒,息怒,阎都卫毕竟是钟元帅手下的人,您这一出手可有伤和气呀!”
不想白无常又把哭丧棒插回腰间,笑着对黑无常道:“老八,你输了吧,我就说功曹李和这小子有一腿,不然怎么总往钟馗黑鬼那里跑?”
黑无常瞥了一眼李功曹,撇撇嘴道:“难怪这几天都不给我俩送酒了,原来是讨好钟老鬼去了!你就这么看好这小子的前程?”
“哎?”黑白无常神色这么一变,不光是李功曹,连阎十一也蒙了。
李功曹一看就明白了,一甩衣袖,气恼道:“刚才有个小厮来报,说您二位要捉拿阎都卫是假的喽?您二位还真有雅兴,拿下官取乐!”
“谁让你厚此薄彼,给老钟送酒不给我们送的!”白无常则略带玩笑的拍拍他的肩,又转头对阎十一道:“阎法师,啊不,阎都卫,一开始我还不信,你们阎家人一个个还真有个性,但凡有不服,绝不屈从,敢怒又敢言,我方才要是执意要与你交手,你是不是还敢打?”
“怎、怎么可能!”阎十一也反应过来,这是黑白无常故意戏耍他呢,忙摇手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和七爷您交手呀,在阴司,您的法力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最多也就八爷和您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平分秋色、半斤八两……”
“得得得,果然跟阎六肆一个德性,马屁精,还不要脸!”白无常赶忙打断,指着地上的执笔师爷道:“我们来也不是纯为看你笑话,除了抓这厮,还要来提醒你一句,两天后,你的命劫可不好办,你最好做好充分的准备,请一些高手回来坐镇,就像你师父那样的!”
从白无常的话语中,阎十一立即觉察出一些头绪来,问道:“七爷八爷,您二位想必知道些内情吧?我这命劫到底是什么,能不能透露一些?只要我能安然度过命劫,以后您两位的酒我包了,保证每天不重样,供奉两位!”
“这个么!”白无常犹豫,和黑无常交流了一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了一句道:“不知道你把天机鬼术学得怎么样了?”
阎十一也是纳闷,但还是如实回答:“剑诀我已经掌握了,但人间道鬼术部分前几天才偶然得到,还没来得及钻研。”
“嗯!”白无常点了点头,却没再说别的,提着执笔师爷,和黑无常飞出窗外,道:“那你好自为之吧,我俩还有要事,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是我们去勾你的魂!”
说完,带着一行鬼差飘进黑夜中。
“唉,七爷,您还没说呢!透露点消息呗?”阎十一朝着窗外大喊。
李功曹则道:“阎都卫,七爷的意思就是让你好好把鬼术部分也学了,肯定有用!”
“啊,对呀!”阎十一立即领悟,又不解道:“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