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这不是堕胎的药吗?玉蓉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她的话,老太太又怎么会这样问她?”玉欣的心里划过一股疑惑,一时间闪过好几个念头,只是最终,她也理不出个究竟。众人中,除了玉岚听到这话后表现得比较镇静外,众人皆都诧异地望着玉蓉,想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私下藏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她的话,老太太又怎么会这样问她。
玉蓉的心内立即划过一股紧张,脸色都变了,手不住地颤抖起来,想到老太太突然间就派人搜寻自己的屋子,莫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这一幕落在老太太的眼里,更加坚信了这玉蓉有鬼,本来当这李妈妈对自己说,这四小姐玉蓉的屋里藏有藏红花,这藏红花就是从她屋子里搜寻出来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的,想她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家,屋子又怎么会藏有这些落人胎儿的霸性药,往日瞧着她的样子,虽然嚣张了些,但又不像是那种凶残的人,五夫人又与她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可能会想起要去害她肚子里的胎儿,此刻见了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就相信起来,心慢慢地就沉了下去,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冷了,对着玉蓉说话时,几乎不留一丝的情面:“你小小年纪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毒,连这么小的婴儿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
玉蓉的头轰地一声就炸裂开来,脸色变得更加煞白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老太太全都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啊?”眼神一时间变得无助起来。
“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五夫人肚里的孩子,她究竟与你有什么仇怨?”老太太厉声质问,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的轻颤。
“害五夫人肚里的孩子,不是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吗?”玉蓉轻声地呢喃起来,一副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心里的话语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前面经过了李妈妈的搜房,又被她押着过来,精神已经处于极端紧张的状态中,进房后又受到老太太的厉声呵斥,一味以为老太太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这一刻却听到老太太与自己心思中不一样的询问,不由得疑惑起来。
房间这一刹那都安静了下来,虽然玉蓉刚才的话语说得极轻,但无一例外地,全部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听到的人无一不吃惊地盯着她瞧,似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个究竟,她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话?
来自身周的异样目光终于让玉蓉回过了神,饶是她平素再是胆大,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讪讪低下了头。
“玉蓉,你刚才可是说……”老太太真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没有听到玉蓉刚才的话语,可惜,那话语就如一枚细小的针,虽然看着小,却扎得她的心生疼生疼的。她一下子就颓废地倒了下去,好在这李妈妈眼尖手快的,早在玉蓉说出那话时,就留神起这老太太,此刻见到她的模样,猜到她必是怒火攻心了,便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上前扶住了老太太,搀扶着她坐到了雕花的檀木椅上。
李妈妈叫人送上了茶,老太太面露苦涩地喝了一口,这才挥了挥手让房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包括刚才服侍五夫人的陈妈,只留李妈妈一人在她身旁,玉岚这才刚要随着众人退下去,老太太却语带慈爱地对着玉岚道:“岚儿,你留下来看顾一下五夫人,我怕她们下人手粗,没有你那么细心。”
玉岚点了点头,乖巧地朝五夫人的房里走去。她故意放慢了走路的步伐,果然,在她转身后,就听到老太太吩咐起李大夫,“烦请李大夫也给我这孙女把一下脉吧,她这两天总是闹肚子,我怕她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早在这玉蓉说出不是要害自己肚子里孩子的这句话时,李大夫就留了个心眼,知道这老太太一会必定会找自己替这四小姐看病,现在听了老太太的话,并没有出声,只是神情平静地替这玉蓉把起了脉。
房里静了下来,玉岚侧着耳朵细听。
片刻的功夫,就见这李大夫开口对着老太太道:“恭喜老太太了,二小姐当真有喜了。”说到这里,李大夫这时也觉得不妥了,暗思这二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呢,又岂会怀孕,自己这样说,不就是在污蔑这二小姐的闺誉吗,这事一旦传了出去的话,不是让人笑话这镇国候府教人不严吗?想到此,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汗,赶紧找了个借口推脱道:“老夫最近替人把脉总是出差错,刚才也有可能是诊错了,老夫还是再替这四小姐诊一次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得到老太太的首肯后,李大夫再次认真地替这四小姐把起了脉,结果发现这四小姐真的是有喜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暗思自己该如何找借口让这老太太知道,这四小姐是当真有喜了,但又不能让她迁怒到自己呢,自己只是一名大夫而已,无权无势的,却在无意中知道了这镇国候府不为人知的丑闻,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时,老太太也已经从李大夫的表情看出了些端倪,瞧这李大夫为难的神情,这玉蓉八成是当真有喜了,只是这事真要是传了出去的话,恐怕这镇国候府数十年的声誉也要毁于一旦了,想到此,不由得计上心来,对着这李大夫说话时,一脸的严肃:“李大夫,我这孙女最近吃错了药,肚子自是闹得厉害,可这一旦传了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