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修诡异的情况,徐善怕是自然怕的,心中只恨不得立马转身逃之夭夭。
只是从目前情形看的话,这个女修应该是还没死透,徐善犹豫了几息的时间,然后狠狠咬牙,下定决心之后,也就不在客气,龙鳞凸显,覆盖双手,对着莹莹光罩就是一顿乱锤。
只是每次打到光罩上,其上对应的地方就会浮现出龟壳状纹理,抵住自己的攻势,同时上面倒影的巨龟,也凫水的愈发欢快。
如此几百拳下去之后,光罩虽然有暗淡的趋势,但是徐善也被震的双手发麻,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殴打下去时,一根葱白玉指直直的对自己点来,徐善见状连忙收手,脚步一点往后撤去。
却见玉指毫无烟火气的点在光罩上的巨龟身上,巨龟瞬间停止凫水,将头和尾巴肢体缩进龟壳里面,然后以玉指为中心快速的转动起来,随着巨龟的转动,漫天水状拳影浮现,对着徐善就是劈头盖脸的砸去,势如急雨打残花。
此时一个浑身酒气的人正好从屋前晃晃悠悠的走过,一边挠着后背,一边睡眼惺忪的搂着门前一颗大树,嘴里嘀咕着哥俩好之类的话语,然后墙面裂开,一个水状拳影从中飞出,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醉酒男子后脑勺,醉酒男子瞬间脸贴大树,二话不说直直的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而徐善即使反应迅速,纵跳翻飞,腾挪如猿,还是被几个水拳打在身上,浑身生疼。
不一会,随着漫天水拳消失,其身后的屋墙,早已是千疮百孔。
点点灯光自墙孔之中透射出来,零星的照在祸从天降的醉酒男子身上。
没有管身上的伤势,徐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将一枚丹药塞进嘴里之后,不再动作,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断头重生的女修。
沈流云所化的女修此刻已经尽数复原,要不是地面上的血迹依旧历历在目,徐善真以为刚才是在做梦。
重新起来的女修皮肤似乎比以前更加白皙,宛如白瓷,只是浑身气息衰弱无比,已经从第四层下降到了三层,而且周身灵气紊乱,大有再次下降的趋势。
面容白皙,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的女修看了看徐善,目光依旧毫无波动,仿佛看着一只蝼蚁:“不错,有点能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使用一个低级灵器,大开眼界。”
徐善此时进退两难,感觉告诉他现在应该立马离开才是上策,但是理智又和他说应该趁她病要她命,不然等下她若走脱,绝对后患无穷。
徐善偷偷的将一个刻满符咒的木条握在手心,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你是人?是鬼?还是妖?”
女修闻言不答,无视马上要暗淡下去的护罩,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道:“目前来看,以我这具身体绝非你的对手,莫说是四层,就是六层的练气士,若是大意了也绝对会被你干脆利落的摘掉头颅,怪不得要找你,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女修说过这段似是而非的话,缓缓闭眼,同时双手各自画了一个半圆,掌对指,指对掌,平放于胸前,淡然的看着徐善道:“也罢,那就试试这柄兵刃,小子,为你自己感到荣幸吧。”
话音刚落,女修周身瞬间灵气沸腾,如煮沸水,徐善只觉眼前景象镜子般碎裂,瞬间扭曲起来,眼中只剩下白瓷肌肤的女修清晰独立。
随着女修慢慢的拉开双手,一点光芒自双掌之中猛然闪现,如秋夜山顶的寒星,并伴随着女修双掌越分越宽,光芒愈盛愈刺目。
徐善只感觉周围灵气山呼海啸,仿佛千军万马自四面八方涌来,乳燕投林般没入女修手掌之间,周围无风自动,吹的徐善衣衫漩涡般向前绷直,猎猎作响。
灵气翻滚搅动浩大如台风,女修手掌之间则是台风中心。
就在徐善心中一阵阵悸动,心惊胆战忍不住拔腿就跑的时候,突然间风息云散,各种紊乱的灵气瞬间消散,天地重归宁静。
徐善定睛一看,此时女修双掌之间,一柄几近透明的怪刃静静的悬于空中,一股日月当空的气息从其中滚滚而来,徐善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他娘的,飞剑真元!”
徐善亡魂皆冒,一指女修身后,怪叫了一声,
“看你后面是谁”
然后二话不说,一手抛出九连环瞬移到屋外,刚一出现身形,九连环就啪的一声碎成无数流光,在空中散乱飞舞直至缓缓消散,而徐善不顾脸色苍白拔腿就跑的同时,就要将手中木条折断。此时却突然脚下一软,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徐善心中大骂不已,这才狠狠的折断木条,连滚带爬的往外飞奔出去。
“难道是沈流云?沈逐臣啊沈逐臣,你娘的可害惨你老子我了。”
徐善一边心中咒骂沈逐臣,一边疾如流星向外赶去。
此时屋内女修身上白瓷般的皮肤全部消失,整个人彻底化为人形木块,听到徐善说出‘飞剑真元’,心中一动,暗道这小子修为不咋滴,见识倒是不凡。再一听到徐善说他背后有人时,不禁笑了,
“小孩子把戏,还想骗我。”
说完转头看了一下,背后空空如也。
轻笑一声,沈流云转过头,就在此时屋顶一处,又亮起了刺目白光。
沈流云即使根本没有把徐善看在眼里,养气功夫再好,见此情景也不由的有些恼怒起来。
等白光消失,没有在意徐善早就逃的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