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傅云杉一声冷喝,“你们要死要活,我不管!但是……如果我二姨真有个什么,王笙,我们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傅云杉冷冷看了眼满脸慌色的王笙娘,“和你娘!”
床边,司命又拿了楚栖月透明的指甲仔细看了,才对傅云杉道,“她服用了过量的曼陀罗花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笙一喜,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司命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再多用三日的量,就永远只能这么躺下去成活死人了!”
傅云杉一把抓住司命的胳膊,“司命,你有办法救我二姨的对不对?”
“不、不可能!那人明明告诉按他说的量用绝对不会伤及性命的……”王笙双眸蓦然瞪大,朝司命喊了一声。
傅云杉气极怒笑,“当然不会伤及性命!你没听见吗?再多用三日,我二姨就永远只能这么躺着做一辈子的活死人!王笙,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二姨?爱到恨不得她变成一个活死人躺在这张床上容颜消枯,直到死都睁不开她的眼睛?!”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弄错了!一定是……”王笙惨白着脸拼命摇头,趴在地上往床边爬!
傅明礼站在一旁不忍再看,“王笙,你和二妹都还年轻,为什么不能再等两年……”
“七年无所出会被休的……”王笙喃喃抬头看着床上白皙的容颜,“栖月说再等两年,如果她还生不了孩子,就跟我和离,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王笙歇斯底里,眸子里痛苦绝望,“我那么爱她,她怎么能离开我?!”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让娘安心,栖月不想看见我纳妾我就不让她看见……她睡着了就不知道了……”王笙低语,脸上的表情慢慢柔和,“他看不见就不会不高兴了,你瞧她现在睡的多开心……”
“你疯了!”傅云杉看着他几近癫狂的模样,却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同情,这种以爱为名做出qín_shòu不如之事的男人说他是人渣都玷污了人这个字!
傅思宗伸手将妹妹从王笙面前拉开,“杉儿小心!”
“哥,你背上二姨,我们走!”傅云杉抬脚将王笙踹到一边,王笙的娘惨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儿子,朝屋子外吼,“来人,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不用你们赶,我们这就走!”傅思宗一脸怒容瞪着冲进来的丫环婆子,“滚开!”
丫环婆子面面相觑,看了眼地上的王笙母子,个个胆怯的推攘着退出了房间。
傅云杉扶着楚二姨放到傅思宗的背上,又在上面盖了床薄被挡住二姨白皙透明的脸,站起身朝傅明礼点了点头,“爹,咱们走!”
“姐夫!”王笙眼见傅思宗要把楚栖月背走,膝行几步抱住傅明礼的双腿,痛苦出声,“姐夫,求你,不要把栖月带走!我不能没有……”
“王笙!你还想干什么?二妹已经这样了,能不能救活还难说!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带走!有什么话,等二妹醒过来再说吧!”傅明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弯腰掰开他的手,朝儿子女儿看了一眼,深叹一口气,“六郎,杉儿,咱们走!”
“姐夫……”王笙绝望的伸着手还想去抓傅明礼的长袍,王笙娘一把将儿子拽了回来,瞪着往外走的傅云杉等人,“笙儿,让他们走!娘早说过不让你娶那个丧门星,你偏不听!如今去了更好,你明天就写休书,将楚氏休了,抬田家那姑娘做正室,她肚子里可怀着你的骨肉……”
“娘!我不要什么骨肉,不要什么孩子,我只要栖月!我只要栖月……”王笙吼叫着从他娘怀里往后退,胳膊碰到凳子不管,腰撞上脚踏几不顾,好不容易借着房间中央的圆桌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就往门外冲。
“这是咋了?相公,你怎么了……”一个粗憨的女声从室外响起,随即是女子的惊叫,“相公,你想干啥,娘,救命啊……”
王笙娘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外,就看到儿子正双眼通红的看着田家小姐的肚子笑,“孩子!没了孩子栖月就不会生气了……”
“快拦住他!”王笙娘冲着田氏身边的婆子吼,那婆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上前按住王笙,几个婆子忙在旁边搭手,将王笙彻底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王笙嘶吼着。
王笙娘心疼的抱着儿子的头,“笙儿啊,娘的儿,你可不能犯糊涂啊,田氏肚子里可怀着你的骨肉,那是咱们王家的后啊!你要让你爹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你快清醒清醒,写封休书休了那不能生孩子的楚氏……”
“栖月……栖月……”王笙死命挣扎着,如困兽之斗,却无法动作。
傅云杉走到院子门口停下脚步,对王笙和王笙娘冷冷道,“不用你们写休书,我今儿就替我二姨做主休了王笙!你们……等着以谋害之罪被告上公堂吧!”
王笙娘一愣,忘记了要说的话,眼睁睁看着傅云杉几人出了王家。
从后门进了楚记砂锅铺的院子,傅云杉快速将她和白昕玥住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楚二姨住,又拉了司命求百毒丹。
司命看着她焦急担心的眸子,拧了拧眉,道,“毒素入体太久,生命迹象虚弱,百毒丹药性太大,吃下去就会要了她的命!”
“那怎么救?”傅云杉抓着司命的衣袖,攥的紧紧的,“司命,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有。”司命睨了她一眼,“曼陀罗花毒已经渗入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