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和何玉柔对望了一眼说:“我们出去看看。”
何玉柔冷哼一身,紧跟着她出了门,“王爷才刚走,有些人就按捺不住想生事了,真是可恶之极。”
灵曦见院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知道来者不善,便过去福了一福,问沈梦茵:“王妃有兴趣来我这园子里逛逛,怎么也不让人提前来说一声,我好给王妃和各位夫人备茶。”
王妃冷声道:“不必了,我们不是来喝茶的。”
灵曦见几个婆子在园子里胡乱的找寻着,东挖西翻,便又问:“既然不是来串门的,那王妃来此有何贵干?这几个婆子这是在做什么?”
莫柳宣先就狠狠的瞅了她一眼,一副恨极了她的模样,灵曦只当没看见,听王妃冷淡道:“宣夫人今天上午突然感觉不适,腹痛难忍了好一阵子,大夫也瞧不出是什么毛病,恰好今天道观有个姑子过来领赏钱,宣夫人便让她给瞧了瞧是怎么回事,可这位道姑却说是王府有人作祟,用厌胜之术害人,而那害人的东西就藏在这园子里,所以我便带人过来看看是否属实。”
灵曦知道王府每年初一都会放赏,道观佛寺若有人来化缘,便会给些赏钱,便是街上的乞丐也能领到一些散出去的钱财,所以这个时候来个道姑她并不感到奇怪,可这道姑说有人用厌胜之术害人,她却是心里有数的,无非就是想栽赃罢了,当下便淡淡一笑问沈梦茵:“这园子这么大,王妃要找到什么时候呢?难不成还想要将我这园子掘地三尺吗?”
沈梦茵目光冷漠,语气略含了些怒气道:“那倒不必,这位道姑说,那害人的东西埋在一棵桃树底下,这园子里桃树不多,相信很快就能找出来。”
灵曦冷笑一声,瞥了那道姑一眼,见她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目光躲躲闪闪,没有半分出家人的持重,一看便是心术不正之人。她若有所思的问:“我这园子里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四五十口人呢,王妃认为是谁想害宣夫人?”
沈梦茵迟疑了一下说:“找到了东西,兴许就能知道是谁要害宣夫人了。”
灵曦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她们费尽心思做这件事,那么想必想要陷害谁也早就做好了功夫,当下便走到那道姑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那姑子只合目托掌,心虚的不敢看她。
她便又问那道姑:“你是修行之人,懂一些厌胜之术并不为奇,我只想问一下,你在何处修行?”
那道姑微微垂首,轻声回道:“回这位夫人的话,小人在京城外的云台山莲花庵里修行。”
“敢问你的法号是什么?”
那道姑回道:“小人法号念慈。”
灵曦不觉哂笑出声,多么讽刺的两个字,然后她突然冷声问楼忠:“若有外人陷害王府女眷,论罪该当如何处置?”
那道姑突然面上一凛,转而去看沈梦茵,见王妃神情淡漠沉定,似是没听到灵曦的问话。见王妃如此,那道姑似乎又有了底气,便又垂首合目的口中念了一句什么,只是那只手却开始有些发抖。
楼忠瞥了一眼那道姑,沉声道:“可以送去见官,王府也可以自行处置她。王爷临行前嘱咐了老奴,玉王妃您管家,若罪证确凿,可以临机应变,有生杀大权!”
灵曦见那道姑身躯微微一震,便只冷笑不语。却听莫柳宣恶狠狠的问楼忠:“那王爷有没有交代,若是玉王妃这个当家人犯了错该如何处置?”
楼忠躬了躬身,低声道:“等王爷回来,自会处治。”
莫柳宣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尖锐的问:“那也就是说,就算玉妃犯了再大的错,也可以有恃无恐,不必受惩处,只有等到王爷回来以后才可以问罪,是不是这个意思?”
楼忠垂首不语,这时候沈梦茵却突然冷声开口道:“若真是大罪,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灵曦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厌胜之术便是在民间也是大罪,官府明文禁止,一旦发现有人行此心术不正之事必会严惩不贷,在皇家更是大逆不道。若王府里有人行此事,便是王爷也没有理由袒护,沈梦茵可以以正妻的身份,将人轻则逐出府去,重则直接杖毙。
她们既然是早有准备的,要找的东西也不会很费劲便能找到。灵曦见有个婆子托着个木盒子过来回话说:“王妃,我们在桃树下发现了这个,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沈梦茵冷声道:“打开。”
那婆子答应着正要动手,听灵曦制止道:“慢着,我还有话说。”
沈梦茵嘴角微扬,那笑容是说不出的冷酷,“玉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灵曦转而望向那道姑:“你既然说有人在府里行厌胜之术,可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道姑望了沈梦茵一眼,然后小心的回道:“无非就是桃木人,或者布偶,上面写上被害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在人身上扎上钢针,那受诅咒之人便会浑身疼痛,生不如死。”
灵曦又问:“没有别的了吗?”
那道姑迟疑了一会说:“没有了。”
灵曦伸手拿过那盒子,一只手轻轻的从盒面上拂过,然后递给那道姑:“既然东西是你算出来的,那想必你也有些能耐,那就你亲自打开吧。不过在打开之前,我还有个疑问,你如何判定这东西是谁做的?总不能找到了东西,随便指个人就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