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完,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宦海波身上。
“你刚才说的良策,现在可以说说。”这一打岔,差点忘了,他能开口,必有亮点。
雨轩这才注意到,想着,能站在着,自己不认识的,应该就是传闻中那位宦将军,让玄主都颇为为难的将军了。
只是这容貌,与传闻中有些出入。
与天机的反应一样,忍不住瞟了玄凌一样,这一看,正好与宦海波的眼神对上,雨轩礼貌点头,浅浅一笑,对方也回了一笑。
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好一双明亮的眼睛,刚才也听了他一番言谈,言辞精简,直击要害,言简意赅,与平日那些书生夸夸其谈的样子,大为不同,也是,能让她看中的,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宦海波并未急的开口,接过玄凌您定的章程看了看,迅速阅览下来,心中已有个大概,这女人,果然不是常人啊。
抽丝剥茧,转瞬之间,就将东西归纳转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玄主这章程已是对北地治理有一个大概的框架了,我出生在北地,可能比玄主更了解北地的状况,北地民风彪悍,玄主现在有粮,可能依着这个法子,暂时能让各地百姓安分下来,但是时间一久,怕会后院起火,人的惯性...”
“你是说,他们会习惯于别人的给予,不劳而获,破罐子破摔,因为他们不能确定,到底这一次,他们是否真的安定,他们担心,战乱并未结束,所以,不会安居!”
玄凌垂下眼皮,很快就抓住他话中要害。
没错,北地这一年多以来,尽力了太多,战乱,亡国,水患,这的百姓,已经失去了安居的念想。
一点就通,这种你一句话,就有人懂的感觉,确实不赖,都说,人以类聚,或许就是如此吧。
“所以,玄主要做的,最要紧的事,就是让他们心安,人的心有了根,有了依靠,有了信念,才能有未来。”
“继续说说看。”
“不知玄主可听说过信徒?信奉之徒,树立一个高度,不管是以什么形式,让他们信奉!潜移默化,借助百姓的这种盲目信奉,开荒农耕,自救,才是他们真的活过来。”
宦海波相信,她能明白他的意识,这个信奉,可以是一种精神,也可以是一个人,但是,这种信奉也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一旦引导成功,这种信奉,会在百姓心里根深蒂固!
所以,这信奉,看她如何定了。
人在几度绝望和无望的情况下,很容易寻找精神寄托,这种精神寄托,又能转化为一种疯狂到的执行力上。
玄凌微微眯着眼,想着对方的话,在目前来说,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注意,但是传递出去的这种信仰,就的慎重了。
“我会考虑,不知你有何高见?”玄凌也不客气,他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是有想法,不如直接问。
“你!”
“我?”
天机和雨轩也看了过去,都是一点就明的人,所以听着到不费劲,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让你,成为他们的寄托,他们的信仰,一呼百应!”只是,如此一来,怕是将来这天下一统,这些百姓,也只会认她帝玄凌。
“玄主,我觉得可行。”天机并非随口就来,在他们说的时候,他也细细在思索。
该说的说了,怎么选择,后面会带来的隐患,她也都知道了,看她自己。
“玄主有事忙,我先去处理一些事,待到这边交代好,随玄主东征!”
东征,即是去往轩辕,这是与白烨约定好的,白烨九黎拖住东离和轩辕,等到他们的兵马陷入占据,她迅速解决北地,兵发轩辕。
来个出其不意,三年,三年内,让这乱世结束。
“好!”玄凌点头,眯着眼细思。
目送宦海波离开,天机见玄凌目光没有收回,眼皮一条,这...玄主的喜好,大家都是知道一点的,这宦海波剃了胡子之后,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玄主,这位宦将军说的,确实可行,玄主这事,交给我来办如何?”雨轩突然开口,他看出玄凌在犹豫什么。
白烨!
这天下将来,到底是她还是白烨做主尚无定论,或许,这两人之间,不分彼此,是谁另外一个都不会有意见。
可是,他们不只自己,牵一发动全身,他们身边的人,会因为他们两人的抉择,有不同的将来。
尽管,他们都可能无所谓,但是,事到临头,真的会如此吗?
“雨轩...”
“玄主,只要初心是为百姓长治久安,又何必一叶障目?历史总在向前,将来自有定论,我们无愧于心就好。”
看着雨轩,玄凌收了笑,片刻后,轻悦一笑,几分愉快,“没错,无愧于心就好。”她差点被宦海波带进一个胡同里了。
给她出了良策,同时也给她丢了一个难题让她选择,让她瞻前顾后,左右为难,这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好一个宦海波,直到现在,还在试探!
她竟然差点陷入对方的局,笑了笑,其实,对方已经说的明白,根源,还在自己,因为帝家的事,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的去相信任何人,所以,一味的想要让晨曦建功立业,想要让帝家更甚从前。
不想在天下未定之时就成婚,归根到底,是她不信任!也是不够强大,内心不够强大。
他一直都知道吧,所以,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