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进宫,是为了让后宫女子都无法怀上皇上的子嗣。
今哥哥...至今没有子嗣,也是因为父王不想让他有。
她都知道,只是她想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孩子,母妃...”对不住你。
可有些话,多说无意,已经对不住了,又何必要去说这些呢?离开这墨府也好,在宫中,她是她的女儿,至少,皇宫里的人不会太为难她。
握着女儿的手,用力捏了两下,拍了拍她刚给她带上的镯子,“早些回去歇息。”
感觉手心有些微疼,墨铃玉低头看了一样覆盖在她手上的手,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女儿便告退了,母妃也早些休息,仔细身体。”
微微点头,含笑目送对方回去,尽管这笑容带了几分别扭,但看得出,她尽力了,尽力展示慈母之意。
墨铃玉很懂事,抹了眼泪,嫣然一笑,让对方放心,这才转身,依依不舍离去。
“夫人!”耦合过去扶着对方。
杜晓嫣顺势起身,轻轻拖着耦合的手,叹了句,“这孩子,长大了。”
“能不大吗?都要出嫁了。”耦合也欣慰了一些,公主总算想通了,小姐这些年,的确是...收了不少委屈,哎!
“是啊,我们都老了。”杜晓嫣轻轻低头轻喃,抬步朝着侧院走去。
希望玉儿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她若从小对她极尽宠爱,她就永远不可能出这墨府,更不可能嫁入皇宫。
墨天痕啊!她太了解了,便是他的骨血,他也不会尽信。
“公主,那几位得知要为公子们选正室,都卯足了劲在外头活动了,恐怕过几天,这府里就热闹了。”
只有在四下无人,两人游园或者散步之时,在空旷之地才敢低声浅谈。
慢慢走着,点了点头,热闹些好,这墨府太沉寂了,早该热闹起来才对啊。
她能做的有限,或许,这些年,她能做的,不过也是墨府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可这墨天痕不会放在眼里的一亩三分地,也许会给他一份惊喜。
他应该知道一句话,祸起萧墙。
“公主,那西苑的人,暂时打探不到,只知道,王爷对他给外礼遇。”西苑被那些黑衣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些年,公主在墨家,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能,也不敢大意。
“打探不到,就不要打探了,耦合,我入这墨府,多少年啊。”她都有些记不得了,好像一辈子了吧。
看着高耸的围墙,她这辈子,就被这道墙禁锢在这了。
顺着杜晓嫣的目光,耦合心疼不已,公主,这是...“二十六年了。”
“二十六年啊!如果,淳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活着,也二十六了,是不是成家立业儿女绕膝了?”
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
而在此时,槐安正在墨府的西苑一片荷塘旁静静躺着,很是惬意。
开始还有些担心他的小徒儿会莽撞行事,现在放心了,血狐将他的消息带出去了,相信小徒儿应该收到了,要躲避墨家的搜捕,她应该有法子的。
就算她没法子,那个对他徒儿虎视眈眈的小子应该也能做到,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才不答应小徒儿跟他。
不行,能办到也不答应,他这小徒儿才认下多久,就让人拐走了,不行,再看看。
想着,摸出兵符看了看,没错,他徒儿要嫁,起码也的江山为聘。
耳尖一动,不着痕迹将兵符滑入袖中,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荷塘一侧,果然想派人监视自己,可就这点本事,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打扰他回忆,他不高兴,挥动衣袖,只听的荷塘传来一声巨响,渐起一片水花,夏日炎热,躲躲藏藏的太辛苦,清凉一下正好。
这是他心情好!看了一眼荷塘,起身卷袖而去,墨天痕若是有点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墨天痕听了属下来报,摆了摆手,“都撤了吧。”
是他糊涂了,什么人能逃过他的耳力,只是始终有些不放心,罢了,好歹人现在在府上,在自己视线内,等墨秋回来再说。
他先想办法,用十八幻骑的事试探一下再说。
将桌子上的图纸收起,这是从娄顶天那拿到的,看看他能不能帮忙解惑。
“城中搜索的如何了?”
只要帝玄凌真的在都城,他相信,一定会有痕迹,他能将她带到哪里去?他不能问,只能自己找了。
“已经查了一道,此人入城时,的确身边有几个人,但现在不能肯定是否是帝玄凌,家主放心,只要帝玄凌再都城,属下一定让她藏无可藏。”这点自信,墨东还是有的,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啊。
“恩,动作隐秘些,城外以及各出口,都严格把守,另外,那批人,盯上了吗?”当初答应将人放走,是逼不得已,情急之下的举动。
但是,那些人的来路,他还是要搞清楚。
“回家主,那些人出城之后,并没有走远,就在城外一代徘徊,暂时没有动作,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盯着,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
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至今拿着图纸,朝着西苑而去。
墨隐对都城寸寸地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