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子的静心好好想想。”捏着胡子,一会坐到马车内细想下,这马一颠一颠的,他脑子不灵光。
天机则想着那个姓氏,娄,这个姓不是大姓,多伦说大也不大,也可以做为一条线索。
夏日炎炎,离开白城两个时辰了,看大家都是汗流浃背了,就在路旁阴凉处稍做休息。
几人正喝水商量着从哪里开始,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抬头看去,只见几匹马扬尘而来,速度到不快,怎么这么大灰尘?众人用衣袖扶开尘看了看。
一看之下,都睁大了眼,马像是拖着人在跑,不能说是人了,是尸骨,应该是拖了有很长一段距离,皮肉都快磨没了,白骨森森!
能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燕飘零第一时间打晕了一匹马。
因为这些马几乎是在横冲直撞的跑,马也没套缰马,从躺在地上的马看,嘴角还吐着沫子,显然,这些马也不正常。
“去,将那几匹马都带过来。”
玄凌一声令下,燕飘零立刻动身!
“这谁这么残忍,这人,应该是活着拖死…”什么原因,要这般折磨?活生生感受骨肉一点点磨去的痛苦,生不如死!
天机看着尸骨,能断定的只有这些,死者大概是个四十左右的壮年男子。
等另外几匹马牵回来,马被制住以后,就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马被人动了手脚,在马掌上打了钉,所以才会不停的跑。
“这个…应该…”将几幅尸骨放在一起,要飘零指着其中两幅手抖了下。
“一个六岁,一个四岁!大约!”天机艰难开口,旁边的是女尸大概和男子差不多,还有两具少年的,十二的十六!都是一样,被马活活拖地而死。
“谁他娘的这么qín_shòu?”忍不住爆粗!
“你们看这。”雨轩蹲在倒地的马匹旁边,这拨开马臀上的鬃毛,有个明显的印记。
“一些大户人家,特别是现在,会有马场,有简单的兵器,都会在马臀位留下一个家族印记。”
“娄?”老常轻念出声,这么巧?他们此去多伦,要找的正是娄姓的守卫。
“这般残忍的手段,幼童能有什么罪?就算是家仆,家刑,也太过了!如今这世道…”老常摇着头,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啊。
“姐,怎么处理?”
确实有些看着心里不舒服!
“去查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姓娄的大户!”没看到则已,看到了,总不能装没看到。
“我这就去!那我们在这停留吗?”
摇了摇头,这里离多伦不远,就算到了多伦,也可以办事,若真是那丧尽天良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燕飘零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尸骨,叹了口气。
“乱世弱者命如蝼蚁,可是,这天下本就是强者少,弱者多~”天机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制定的法则,不管什么时候,百姓都是弱者,连生死都握在别人手上。
“是有人为势则零凌驾于法则之上,视命如草芥,他们不是强者,只是一时得势,终不长久,因为天地沧桑始终是正道!”玄凌看着那些尸骨,招呼帝色埋了。
雨轩一直在看这些尸骨,小心将他们挪到一起,面无表情,眼里却藏了愤怒。
“都是打断了双腿双手卸了下颚再被捆绑的,应该是怕他们受不了疼自杀。”
众人面色又是一变,这已经不止是罚了,更是酷刑!
“得势就不仁,就可私用刑法为所欲为,难道他们真的可以无视这世间公道吗?”
大家看着雨轩,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愤不平,也第一次看到他的脾气,就是当初面对慕容雪村时也没有见他这样。
玄凌略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他们不知何为公道,你便告诉他们!”
雨轩沉默许久,看着那些尸骨郑重点头,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玄凌的话他从此便记下了,并且身体力行,在今后的岁月里,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坚持内心守护的公道。
继续赶路,只是大家心情都略有些沉重,第二日一早,去打探消息的燕飘零便回来了。
这次回来,不同以往的兴奋,一脸的阴沉,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姐,我杀人了!”在没有回来与玄凌商量的情况下就冒然动手了。
玄凌望着他,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这反应燕飘零到是有些始料未及,“姐不怪我鲁莽?”
“你忍不住,说明对方确实该杀!”这家伙虽然偶有不靠谱的时候,可是,他不会滥杀无辜,自己的弟弟秉性如何,她还是知道几分的。
呜呜~怒气瞬间归零,有个信任自己的姐姐,果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对,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让自己不自在,但是,若再有一次,他还是会动手,没法忍!
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告诉大家。
原来,他们看到的那些尸骨其实是一家人,一对普通的农夫和他们的孩子,就因为他们的大女儿生的好看,被娄家小少爷看中了,农夫一家算不上富裕,但日子还算过得下去的,本就这么一个女儿,那小少爷既不是聘妻,也不是纳妾,就是看中人,还要人家农夫梳洗打扮好给送上门去供他玩乐!
夫妻两不舍得,那娄家小少爷是什么人,死在他手里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他们知道,将女儿送过去就是送死!
于是想着带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