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到李清松的话后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本来只是脖颈处的羞红迅速蔓延开来,直到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红色。
李清松看着眼前这个白里透红的小姑娘,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仿佛自己一松手就要跑了出去。
“老爷子,我突然有点后悔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只换了一颗珠子是不是有点亏啊。”李清松看着黑衣老人说道。
“小娃娃,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难道很好玩吗?”
和李清松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黑衣老人早就不耐烦了,先不说追兵随时可能找过来,单是小姐还在那个小娃娃怀里就让黑衣老人十分焦急。
黑衣老人的脸上阴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来,刚才低垂的左手上竟然环绕起了两股无形的气浪,李清松要是敢再废话一句,黑衣老人就要强行出手了。
“哎哎,开个玩笑嘛,老人家别生气,这就把你家小姐还给你。”
李清松自然也看出了黑衣老人的忍耐到了极限,也知道终于到了要做一个了断的时候。
之前还一脸财迷相的李清松突然平静了下来,就连怀里的少女都感受到了身后的这个不大的少年散发出一股说不清的意味。
“等下,别回头哦。”李清松轻声在少女耳边说道。
本来放在少女腰间的手,缓缓移到了少女的背部。随着手臂的移动少女的身躯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仿佛李清松在做着些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恰好林外的风雪已经停下,太阳也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阳光从密林的上方倾洒而下,照亮了这座寂静的舞台。
“小娃娃别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夫反悔了啊。”
“老爷子别急嘛,我只是还有两个问题想要向老爷子请教请教,想必老爷子是不会欺骗我这个小娃娃的对吧。”李清松深吸一口气说道。
“哼,像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小娃娃,不去骗人就不错了,谁能骗得了你,快说。”黑衣老人撇了撇嘴讥讽道。
“老爷子,你之前说是为了药材来这山上然后被野人追杀?”
“不错。”
“老爷子你要知道这里叫做南山,每年都有野人出没于此,但凡老爷子你跟当地人问过南山的情况,都不会来这里采药的啊。”
“那..又如何?老夫敢来自然不会怕什么区区野人!”
“那老爷子既然随手能拿出如此珍贵的明珠,为何不雇人采药或是直接收购呢,何必自己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小娃娃这就不懂了吧,无论雇人还是收购,老夫怎么能确保药物不会被人调包?自然是老夫亲自采摘最为稳妥。”
“那老爷子你一个人来也就够了,何必要带这个傻妞呢!”
少女本来一直乖巧站着,听到李清松说自己是个傻妞后大为光火,狠狠的一脚踩到李清松脚上,可惜李清松早有防备躲了过去。
“这...自然是因为小姐关心家人的病情,导致忧思成疾,立誓要亲自来寻找药材医治家人。”
“佩服佩服,老人家信口拈来的本领比起你的武功恐怕还要略胜一筹。最后一件事,老人家可知道腰间佩珠是何处的习俗?”
之前唇枪舌剑的两人在这个问题后仿佛都变成了一块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中间的女孩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再搞什么名堂。
黑衣老人仿佛被最后一问问住了,看着对面的李清松久久不能回答。
“小娃娃真要撕破脸皮?老夫是真的想和你做这笔买卖,对你来说也是有利无害,何苦呢。”
“凡我大奉子民者,人人当诛北庭蛮。这是太宗当年在龙门城城头当众所宣,我终究是个大奉人。”李清松无奈的感叹道。
“凡我大奉子民者,人人当诛北庭蛮。”这话的缘由要从数百年前说起了,自从大秦始皇帝一统八荒后,国内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唯有北方的草原蛮族时常劫掠边疆,大秦武帝曾举国之力与蛮族战于国外,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从那以后中原和大草原的摩擦从未停止。
直到二十年前那场乱世,当时还没能一统天下的大奉,与雄踞冀、青、幽、并四州的北地霸主袁汝成在官渡一战。最后袁汝成败北,饮恨冀州。
其子袁玺因对大奉怀恨在心,于是投奔草原北庭,引北庭蛮人入侵中原。百年后再次马踏中原的北庭蛮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惜那时中原大地群雄争霸,没有一人有能力独自抵抗北庭兵马。北庭蛮一路杀到到长江沿岸,因为无法渡江才偃旗息鼓。而后便是那场震惊世人的扬州十日。
最后虽然因为各地百姓的奋起抗争,终于将北庭蛮赶回了草原,但这些蛮人留下的伤口一直在各地人民心头无法愈合,也就有了大奉太宗在龙城所说的那番话。
这些事情都是李雨朝一次酒醉时拉着李清松撒酒疯说的,那天还说着什么要杀到北庭天狼城外,拿北庭人的脑袋筑京观之类的醉话。
而腰间佩珠正是北庭人的习俗,而且是有极高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如此。
李清松之前搂住少女时也曾摸到少女腰间的明珠,只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直到黑衣老人也从腰间摘下珠子,李清松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北庭虽然与幽州接壤,但中间有高山拦路,有风雪庇护,大部队难以直接攻入幽州,所以北庭大多从西北凉州一线侵袭中原。
现在突然有两位北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