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子,(她不是专业厨师),肯亲手单独为你下厨时,那已经铁板钉钉愿嫁你了。
当然,郁青瑶除外。
这是非常明显的暗示。
李怀德听了,欢喜的笑道:“好啊!我真想尝尝青瑶的手艺。”
郁青瑶抿嘴笑道:“我手艺不好的,公子可不要取笑人家。”
李怀德深情的说:“只要是青瑶烧的菜,那就一定是天下最美味的菜。”
郁青瑶一笑,请公子安坐,她亲自去厨房端来菜来。
四冷四热四拼盘,不算很丰盛,但对两人私宴来说,已是足够了。
郁青瑶亲自给公子倒酒布菜,就如妻子照料夫君一般。
亲热随意的让李怀德很感动,这就是他想过千万遍的婚后生活啊!
郁青瑶指着正中间的菜,说:“这是炸鸡,是我最拿手的菜,公子,你尝尝!”
李怀德看了看那炸鸡,不由呆了,随即脸色大变,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郁青瑶见状,诧异的问:“公子,你怎么了?”
李怀德自己也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一见那炸鸡,就从心底里感觉到恐惧。控制不住的想起身逃命!
他竭力克制自己逃跑的念头,这才会全身发抖。
嗯,他以前有一百世是当子鸡的,有一百次被郁青瑶杀了,拿去油炸,然后卖给人吃!
李怀德这一世,虽不记得当年的事,那灵魂深处,却已对郁青瑶的炸鸡恐惧到发狂。
他强笑道:“没事!”
郁青瑶哦了一声,热情的撕了一支炸鸡的鸡翅给他说:“鸡翅最好吃,你尝尝!”
李怀德颤抖着挟住那鸡翅,抖着手将它送到嘴里,才一尝到那味,他就再忍不住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到外面,大吐特吐,胆汁都差点吐出来了。
郁青瑶急跟出来,见状很是无语。
握草!我弄的炸鸡有这么可怕吗?这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以前吃过的人,可都是赞不绝口的。
姐好不容易下回厨房,这么讨好你,你可真是不给面子。
姐想打人,怎么办?
她深呼吸了三次,摆出温良贤淑的样子,急步上前,关心的扶住纪公子,关切的问:“公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李怀德吐过之后,清醒过来,很是尴尬,说:“呃,我没事。”
“公子?”郁青瑶疑惑的叫道。
“真没事!”
“哦!那我们回去,继续喝酒!”郁青瑶笑着,热情的想拉公子回去。
李怀德颤抖了下,说:“那个,那个,你能把那炸鸡撤走吗?”
郁青瑶郁闷死了,嘴上却说:“好的,阿福,去!把那鸡倒了。”
阿福哦了一声,飞快的收了那炸鸡。
李怀德心有余悸的回到桌上,再看桌上的菜时,他就感觉一切正常了。
他定定神,歉意的说:“抱歉,刚才失礼了!”
郁青瑶心里大叫古怪,却说:“应该是我给公子道歉才对,我没想到公子讨厌吃鸡。”
李怀德呵呵了。
他心里也奇怪:奇怪!我以前不这样啊!鸡我也吃过啊!炸鸡我也吃过不少次啊!真是见鬼了。幸好青瑶知书达礼,没有见怪,不然,我真是没法解释了。
这么一弄,席上李怀德一直心神不宁,郁青瑶也有点强颜欢笑。
因这鸡扫了兴致,两人草草吃完饭就散了。
李怀德回去后,就命人炸了鸡来。
星槎上的大厨师很是奇怪,心想:咦,公子难道在郁宗主那没吃饱?
他很是用心的炸了一只鸡,命人端给纪公子。
炸鸡送上来了,李怀德打发走手下,深吸一口气,亲自打开盖子,他不安的看了眼里面。盘中果然是一只炸鸡。
李怀德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
他盯着炸鸡看了好一会,发现完全没有在郁青瑶那的那种可怕感觉。
他小心的挟了一筷子肉,尝了尝,一点都没想吐的冲动。
他心想:怪哉!我不怕吃炸鸡啊!握草,我不会是只怕师妹炸的**?这是什么怪毛病?唔,要验证这个问题很容易,只要再请她炸一次就够了。
刚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全身汗毛直竖,心里涌起强烈的恐惧。
对此,李怀德很是无语。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只能哀叹:以后干脆不吃鸡算了。
不,简直想都不要想才好。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死了师妹的炸鸡,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我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毛病?
又一日,郁青瑶邀请纪公子,陪她去后山给她师父扫墓。
李怀德没想那么多,只要师妹有请,他立马就去了。
管她要干什么,总之,陪着就是了。
其实,这同样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女生或许会随意的请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什么的,但绝不会随意请人一起去给亲人扫墓。那非得是至亲至熟的人不可,比如男朋友或未婚夫。
郁青瑶这是在不停的给纪公子吃定心丸,以免他中途变卦,不让她上船,不带她一起回大罗天。
两人在极光殿汇合,然后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后山墓园。
来到玉宗主墓前,郁青瑶正儿八经的扫墓,上香,磕头。
完事后,她含羞问:“公子,你愿不愿给我师父上柱香?”
看着师妹羞涩的样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