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李怀德被心海宗的太上长老们请去私谈。心海宗不想再跟明哲宗平分周国,有意借助纪公子的力量,将明哲宗赶出周国。
他们欺纪公子年青,又不知周国详情,想用宝物和美色,以及激将法诱惑纪公子出手。
却不知,纪公子已换成了李怀德,李怀德转生时当过吴皇,对周国的形势及两宗相斗的情况非常清楚。
李怀德听了一会,就明白他们的企图。他当年对两宗都没什么好感,懒得管两宗的破事,更不愿相助心海宗。他立即板起脸训斥了他们一回。
心海宗的太上长老们闹了个没趣,碰了一鼻子灰。
郁青瑶自去游玩,谁想这回的导游却是熟人。
齐中欣,当年监视过郁青瑶,见她跟纪公子来了,很是震惊,待见到她跟纪公子亲热相处的情状,心中油然生出不满。
他付了些代价,从师兄手中换来这个导游的任务。
走到一处望景台,郁青瑶坐下稍事休息。
阿秀闲不住,好奇的四下蹓跶。郁青瑶怕她乱走,让亲卫们跟着阿秀。担心亲卫劝不住阿秀,她还派了阿福跟着。
乘身边无人,齐中欣不由愤懑的问:“郁青瑶,你还记得周有道师兄吗?”
郁青瑶当然记得,她叹息道:“你终于问出来了。”
见到齐中欣,她就觉得有趣,想起当年戏弄他的事。见他一路强作欢颜的样子,就知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她将人都打发走,为的就是让他问。
齐中欣没好气的说:“周师兄为你而死,尸骨未寒,你已另结新欢,你对得起周师兄吗?”
郁青瑶叹道:“当年的事,你我都清楚,有道师兄是死于周皇手下,而你们心海宗呢?明知道他是凶手,却假装不知,将事情压了下来,反而扶他当皇帝。你不怪师门长辈,不为师兄报仇,却来怪我一个小女子,我想问你,你对得起周师兄吗?”
齐中欣被怼得哑口无言。
郁青瑶幽幽的问:“齐中欣,你对我另结新欢不满,你扪心自问,真的是为有道师兄打抱不平吗?”
齐中欣很想说是,但对着郁青瑶清亮的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郁青瑶狡黠的一笑,凑到他耳边,耳语道:“你有没有想我?”
齐中欣闻到她芬芳的口气,心醉神迷,脱口道:“自然是想的。”
当年,老周皇突然暴毙,他匆匆赶回皇宫,之后,郁青瑶就下落不明。
等他得到消息,说郁青瑶在桂州时,正要去寻,新周皇又突然暴毙,他又忙着新皇登基的事。等忙完后,佳人已杳无音信,不知所踪。
他曾在无数的夜晚后悔过,后悔没放开一切去寻她。
后来得到吴国的消息,他以为她死了,还很伤心过一阵。
齐中欣话一出口,心知不妥,闪电般跳到一旁。他面红耳赤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
郁青瑶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就喜欢看男人为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
齐中欣好一会才镇静下来,不悦的问:“你怎么跟了纪公子?”
郁青瑶眼圈一红,含泪道:“你当我愿意吗?可是不愿又能怎么样?我能反抗吗?我敢反抗吗?”
齐中欣愕然,半晌,愤怒的问:“他胁迫你吗?”
郁青瑶擦了下眼睛,说:“你知道又怎样?你能拿他怎么样?心海宗从上到下,都正竭力拍纪公子的马屁。不要说我一个弱女子,你敢反抗他吗?心海宗敢反抗吗?”
齐中欣呆住了。他很想说我敢,但真说不出口。他不惧生死,但不能不顾师门。
满腔愤懑的齐中欣对着山谷大吼了一声。
郁青瑶幽幽的说:“齐师兄,你就和周有道师兄的死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旧过你的日子吧!忘了我,就象忘了一朵花。”
齐中欣虎目不由红了。
好一会,他咬牙道:“我想杀人!”
郁青瑶幽幽的说:“别做傻事,为了我,不值得!”
齐中欣深深看了她一眼,掉头而去。
郁青瑶心中微笑,眼中含泪,叫道:“你回来!”
齐中欣回了下头,将郁青瑶含泪的样子深印在心里,然后一狠心,掉头飞奔下山。他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师门,再不能忍受这种憋屈了。他是不敢杀纪公子,但可以离开这种肮脏的师门,再不看到这种肮脏的事。
阿珍跟着主人目送齐中欣远去,吐槽道:“主人,你演这么一出,就为逗那傻子?”
郁青瑶微笑道:“闲着,也是闲着。”
阿秀跑过来,惊讶的问:“咦,那个导游怎么跑了?”
阿珍淡淡的说:“你刚不在,没看到好戏。”
“什么好戏?”阿秀好奇的问。
郁青瑶微笑道:“别理她,那位师兄是有急事走开了。我们自己玩吧!”
阿秀哦了一声,便不在意了。
阿珍悄悄传音问:“主人,那什么齐师兄,这么着急的跑了,是要去杀纪公子吗?”
郁青瑶失笑摇头说:“不会的,他没那么傻!”
阿珍吐槽道:“你们人族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郁青瑶大笑。
阿珍问:“那他会去干什么?”
郁青瑶笑道:“他心中犹有正义,不能报仇,不能杀人,又无法同流合污,大概会一走了之吧!”
阿珍道:“正义又不能当饭吃,离了师门,他以后日子只怕不好过。”
郁青瑶点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