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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撒谎,板下脸来,这些凡人竟没人敢当面问她名字。
回到后院,员外夫人迎上来,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把容娘赶走了?两个女儿都在向我哭呢!”
肖员外无奈的将事情说了,员外夫人不安的说:“容娘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报官?”
肖员外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那女冠叫什么,是哪人,去了哪里,连她长什么样子通不知道,怎么报?”
夫人瞠目结舌,说:“那怎么办?”
肖员外烦恼的说:“什么都不办,但愿容娘福气好。”
容娘从昏迷中醒来,记起自己是被掳走的,惊慌的爬起身来。
她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极雅洁的木屋庭院当中。室内陈设她竟大多看不懂,只知极为精美雅致,样样价值千金。
她小心的推门出来,见到一个小院落,院外全是苍翠的竹子。
那个掳自己的女冠就坐在院中一架躺椅上,边上有个妖异的黑衣少女在陪着。
容娘吓了一跳,想躲回屋中去。
郁青瑶笑道:“醒了?来,坐下,我们谈谈。”
容娘觉得躲到屋里也没用,咬咬牙,走到郁青瑶边上,颤声问:“你掳我来此,到底想做什么?”
郁青瑶笑指乌珍说:“请你来当先生啊,你的学生就是她了。”
容娘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乌珍。
乌珍生无可恋的向她点了点头。
地狼苟富贵,躲在地下,笑得打滚。其实,他还有点羡慕嫉妒呢!
郁青瑶对地狼跟对乌珍,那待遇实在是差太多了。
容娘疑惑的看着乌珍,笑问:“她可识字?读过什么书?”
郁青瑶笑道:“她不识字,也没念过书,所以才请你来当先生,你教她书画和写诗。”
容娘觉得古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她看郁青瑶与乌珍相处,看着象主仆,又不象正常的主仆。这主要是乌珍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实在是太没规矩。
郁青瑶在院中屋檐下,摆了张桌案和一套太师椅,笑眯眯的说:“先生,你可以开始教了。”
容娘硬着头皮,说:“我什么都没有,书和笔墨都没带,这怎么教?”
郁青瑶笑道:“你的行李,都在左厢房,你可去取。”
容娘没办法,去左厢房一看,自己的行李真都在。她只好取了东西,出来教乌珍。
因乌珍什么都不会,自然是先从识字开始。
乌珍,痛苦的捏着书本,开始学识字,跟着容娘大声的诵读:“天地洪荒,宇宙玄黄······”
乌珍痛苦的样子,容娘懵懂不解的样子,很是好玩。
郁青瑶在边上看得不时暗暗发笑。
乌珍学了一小时,勉强学会写前面八个字,字写得个个跟鸟爪一样。
容娘看着就头痛了。觉得这比教五六岁小孩子还吃力,主要是乌珍不愿意学,心中抗拒,学得不认真。
郁青瑶看着好笑,烹了茶,请容娘喝,嗯,课间休息时间也是要保障的。
乌珍如获大赦,急扔了书,变回乌鸦就飞了出去。
郁青瑶好气又好笑,喝道:“不许跑远了,一柱香后就回来。”
“哦!”乌珍应了一声,振翅飞远了。
容娘看呆了,茶杯都脱手掉了。要不是郁青瑶手疾眼快,好好的白玉杯就毁了。
“她、她、她、是、是、是······”
“嗯,她是我的妖宠,辛苦了!”郁青瑶笑眯眯的说。
容娘无语了。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礼金那么贵了。原来自己教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只妖怪。这简直是拿命来教书啊!
“不要怕,没我的命令,她不敢伤你。”郁青瑶安慰道。
容娘定了定神,苦笑着点头。
到这地步,她也没办法,只能相信郁青瑶了。
郁青瑶怂恿道:“我是尊师重道的,你不要看她是妖怪就不敢管教,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拿出先生的样子来,我会支持你的。”
容娘汗了。
看郁青瑶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容娘强笑道:“我来这么久了,还不知东家怎么称呼?真是失礼了。”
郁青瑶这时也不瞒她了,笑道:“我姓郁,你叫我郁道长就好了。你学生叫阿珍。”
容娘嗯了一声,默默记住了。
郁青瑶话锋一转,说:“听说容娘雅擅诗文,我对写诗很感兴趣,却是不会,请问如何能写好一首诗?”
容娘就说起写诗的法门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初学写诗,都是先从对句开始,等对句熟练了,再写诗就容易了。”
“哦?对句是怎么个对法?”
容娘说:“最简单的是从一个字开始,比如风对雨,日对月,等熟练了,再加上一个字,如春风对秋雨,旭日对明月。慢慢加上去,由词增加到短句,再由短句变成长句。等会对句了,再学诗的格律,按诗的格律来写,就容易了。”
“这样就行了吗?”郁青瑶好奇的问。
容娘失笑道:“当然不行,这只是最基本的。等会了后,就要多读前人的诗句,细加揣摩,先模仿化用前人的诗句,再学会自己写诗。写诗看似简单,其实不知难倒多少英才。写一首诗容易,要写得好,则难如登天。”
对这种说法,郁青瑶很是认同点头。前世她就读过不少古诗。古代写诗的人何其多,但写的好,能留传千古的诗人,也就那么几个人。那些有名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