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有点懵,伏在表哥怀里,感觉到他温暖强劲的心跳,闻到他的味道,不由芳心如小鹿般乱撞。
表哥为什么抱我?他想干吗?难道他也喜欢我吗?我是要反抗,还是任他怜爱?难道我要拼却一生羞,任君半日欢?这样不好吧?
红袖正娇羞又心慌,忽然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红袖实力低微,一晕过去,立即就现了原形。
李怀德抱着小巧的红狐,无奈的苦笑了下。
他将红狐拢入大袖中,出了房门,给掌柜交代了下,说自己要出门几天进点货。
掌柜信以为真,含笑送走了东家。
李怀德出了茶馆,雇了俩马车就出城了。
出了南城,走到十里外一个村庄,李怀德打发马车回城。
他换了道人的装束,在山野中向青丘方向飞掠。
路上的农夫和行商见到飞掠中的李怀德,并不会太吃惊。道人飞掠的情景,他们经常见到。
偶然有道人看见,也只会好奇的看一看李怀德,并不会去拦下他。
这就是李怀德特意换道人装束的原因。
如果他穿的是凡人的衣服,就难免会被人留意,难免有道人要拦住他盘问。
一天一夜,奔出八百余里。
李怀德在明屋山停下,找了个隐密的山洞,将仍在晕迷中的红袖轻轻放到地上。
给她推拿了一下,估摸着红袖快醒了,他在她躺的山石边刻了几行字,嘱咐她要么在这山中修练,要么回青丘去,不要再来找他。
刻完字,李怀德立即飞掠返回。
师妹正在做任务,随时会遇到危险和伤害,他要回去保护师妹。
一柱香后,红袖苏醒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好一会,她才想起前事。
红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她查了下自己的身体,见没发生自己想象中的事,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开心。
一低头,看见地上李怀德的留言,红袖郁闷了。
啥意思?这是要我自生自灭?再也不想见我?
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非得弄晕我,把我扔到离宜春八百里远的明屋山中来?
红袖自怜自伤了一阵,心中郁气难解,不由又生出一种想法:表哥跟那女冠往来密切,而那女冠又与长信观中的道人来往频繁。表哥混在一群道人中,这太危险了。他一定是怕连累了我,这才特意把我送到这个安全的大山中来。
不行,表哥很危险,我要去救他。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可爱又懵懂,遇事只会往自己愿意相信的方向想,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想象得无比美好。即使是伤害了她,她也会替他想理由。
红袖想了一阵,越想越觉得表哥或许并不是因为爱上了那女冠,而是要做什么大事才刻意接近那女冠。
表哥甘冒奇险去做这种事,却不想连累自己。但表哥救了她一命,她怎么能见死不救,不救出表哥,她哪有心情安然修练?
红袖立即出了山洞,向着宜春的方向前进。
只是她没有李怀德的本事和伪装,也没李怀德那么胆大,在道人密布的楚国,这八百里对她来说,那就真不算近了。
郁青瑶到了驻马店,先找到当地的长信道观,先用凭信取得当地道士的信任,再询问了番百目怪最近的情报。
在这里,她了解到更详细的案情。
三个被挖掉眼睛的人,都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九岁。
平均间隔时间是三天。
三个女孩的家境不完全一样,一个是杂货店店主的女儿,一个是绸缎庄庄主的女儿,还有一个是杂耍艺人的女儿。
三个女孩长得都清秀可爱,据说原来都是活泼爱笑的姑娘,都长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身边的人都喜欢她们。
三人都是在半夜里,突然感到眼睛剧痛,惊醒过来。
家人听到女孩的哭喊,冲进去时,却没见到任何人。
驻马店长信分院的道士去看过现场,确定现场有妖气,应该是妖怪干的。
他们在女孩住的房间外墙上,发现了爪痕。据推断,妖怪应该是爬墙从窗口或屋顶与墙的空隙中钻进屋里做的案。
妖怪逃走时,一般走的都是窗户。
郁青瑶跟道人谈过后,要了间小院子安住。吃了晚饭,她稍事休息,在新月的光里,她就上街去巡逻了。
对于这种妖怪,她一时也没好的主意。在街上巡逻,一是做样子给长信观的道人看,表示她在认真积极的抓妖怪。即使大家都明白,用这种方法要抓住妖怪,其实希望很小。但态度最重要,你总得做出这么个态度来。
二来,她也想碰碰运气,万一今晚那妖怪出来作案呢?万一真就给自己遇上了呢?
三来,她先认认路,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认清路,不要说破案捉妖了,你会迷路的。
她向分院要了两个道人,张佐和王彬。这两个道人是修武道的,她叫他们来引路。
这两道人都三十来岁,看上去精明强悍,背上各背着一把大环刀。
郁青瑶骑在纸马上,边走边沉思,那妖怪为什么专挑女孩祸害?还专挑活泼可爱,眼睛漂亮的,这简直是可恶。小萝莉多可爱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咋不找那样快死的老头,吃闲饭的乞丐,脑满肠肥的官员?
乌珍立在主人肩上,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
她现在已适应跟着主人到处闲逛的生活了。跟着郁青瑶,因她是妖宠,许多想讨好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