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天,就到了刘伟结婚的日子,头一天朔铭这些发小还有一些朔铭不是很熟悉同学都来帮忙。不是刘伟善于交际,而是这家伙没事就喜欢吆五喝六的叫人喝酒,酒肉朋友居多,实在朋友却没几个。刘伟家原本就有点家底,一些杂活自然是伙计小厮来做,朔铭这些来“帮忙”的倒成了张嘴吃饭的。
准备婚礼的过程,丰城这地方头一天晚上有一顿酒席,菜式不是很丰富但却很热闹,最关键的是没什么规矩。一群来帮忙的人凑在一起吃吃喝喝,顺嘴商量第二天如何修理新郎官。
朔铭的车成了婚车按理说应该安排在小车班那一桌,但如今的朔铭怎么说也是个大老板,刘伟也考虑身份,让朔铭给自己开车自己是脸上长光了,朔铭就有些跌份。国人对婚丧嫁娶一向非常注重规矩,身份高低贵贱在这时候最容易看得出来。朔铭被安排在同学一桌,车被搅拌站一个开车好手开去。让朔铭略感意外的是有男有女,而且班花田佳也在。
看班花俏脸绯红刻意修饰过的清纯面容不知道的还真会被这个浪荡女骗了。朔铭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错乱的,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难看透的就是人性。
美女到哪都有无数苍蝇追捧,尤其是半生不熟的老同学,说两句俏皮话也没什么。朔铭上学时喜欢田佳算是公开的秘密,好多人都知道。那时候的朔铭是懵懂羞涩的,如今却是脸皮堪比城墙。几个同学就开玩笑说让朔铭与田佳坐在一起,正好合适了,你未嫁我未娶,豺狼虎豹正好配对。
能与朔铭开玩笑的也只有曹毅,其他同学碍于朔铭发迹之后的身份还是显得有些拘谨,更多是谄媚一类的言辞,希望能攀上朔铭这层关系也发点小财。对曹毅与朔铭交好很多人不无羡慕,顺带着也把曹毅恭维上了。
曹毅知道,只要不是谈工作,与朔铭开多大的玩笑都没事,知道朔铭单身,也知道曾经对田佳有非分之想所以就嚷嚷着要成人之美,他哪里知道,朔铭与田佳不仅几度风雨甚至还有过更深层次的合作。
朔铭悄悄问田佳:“徐总那边还好?”
问的是好不好,这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田佳懂朔铭的意思,无非是说他们两人是不是还勾搭在一起,田佳抱着这么一张超级饭票岂能随随便便放手,即便要与徐启月撇清关系也能让这个那方面不行全靠“凶兽”支撑的巨富脱层皮。除非徐启月有那志气,这辈子不碰女人。
“凑合吧。”田佳给了朔铭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朔铭奇怪,这算什么回答,追问说:“什么叫凑合。”
“他去国外就医来着,那方面恢复一些。”田佳小声说:“需要我的时候不多。”
不多是多少,但还是需要,只要有求于田佳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女人肯定让徐启月放血。
但想来也是,徐启月什么人,风月场所去的多了,田佳也不算出类拔萃祸国殃民那一类女人,这么长时间还能留在徐启月身边也算是有手腕,这还得多亏糜仙醉的仙酿,没有“凶兽”吸引,徐启月夜夜笙歌的性格早把田佳换掉弃之如敝履。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恭喜你,这可是挣钱的好行当。”朔铭怪笑。一般的女人说她是出去卖的肯定会生气,但田佳与朔铭熟到这个程度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所以朔铭说话就没遮没拦:“你挣大钱了,就没想过分老同学点?”
“别贫了。”田佳说:“在坐的数你最有钱。”说完这句,瞪了朔铭一样,那眼神饱含幽怨,就好像在埋怨朔铭上她没给钱似的。
这时有同学问田佳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可以考虑一下朔铭。看似是给朔铭拉皮条,但从他看田佳的眼神就能感受得到,心里痒痒的,对田佳动了心思。
朔铭冷笑,有句话是姐是你上不起的女人。这句话放在田佳身上绝对适用。傍上富豪徐启月的田佳还真成了一个上不起的女人,随便陪陪徐启月,弄点“凶兽”喂上两口钞票就会像雪花一样飘进布兜,更何况原本田佳有很有钱。
朔铭虽然开的起玩笑但却不喜欢被这种幻想派编排,刚想回敬几句,田佳却抓了一下朔铭的手。
朔铭疑惑的看了眼田佳,这是什么意思,对两人来说拉拉手没什么,就是睡一觉也很正常,这个举止肯定是别有用意。
那个同学见朔铭两人四目相对,起哄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把事定了吧。”
田佳笑笑,看样子也不喜欢这个同学的玩笑方式,虽然自己不在乎,但从对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调侃却没有同学之间的那种友好,说这些话完全是在拿朔铭与田佳开涮,而且还自以为是拉近关系的一种好方式。田佳说:“怎么?你着急出份子钱?”
“这有什么。”那个同学说:“要你们成了份子钱都是小事,都是老同学了,喝你们的喜酒高兴啊。”
“我这个人可不喜欢空头支票,并且更热衷先拿钱后办事。”田佳伸出手:“你的份子拿来我们的事就成了。”
只是玩笑,钱是自然不会给的。田佳搭腔,更给了这个同学逞口舌之欲的机会,抬手吸引了整桌人的注意,嚷嚷说:“来来来,大家看看,别光说不练。嘴上一说事成了就成了?怎么也得有点实际行动吧,比如亲个嘴什么的。”
这个场合开这种玩笑已经有些过了,无论朔铭是不是脸皮厚毕竟是个衣冠楚楚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