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娣前脚一出门,28号其余闲散人等立刻聚集起来,秘密开会。
本次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请高人来作法。
自从几人搬进这个凶宅里,王耿失了恋,秦枫遭了骗,翟尔雅投资一次没成,楚东升备考越发没有信心。几人一合计,嗯,大概跟这房子死过人后,坏了风水有关心。
不管是不是真的,请个“高人”来作法,到底能安安心。至于高人上哪儿请,王耿还是很有门路的。
“实话实说,我们这行:高人,少;骗子,满大街。我也不能保证找来的大师,灵不灵。”王耿挠挠头,他买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吃过不少亏,现在慢慢地也学精了,“我只要放出话去,有的是人上杆子帮忙,咱们也得想个办法,验证一下真假才好。”
其余几人觉得很有道理,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半天,终于敲定了最终的验证方案:只看这大师能不能算准那珠宝大亨死的位置吧!
下午,一位一身道袍,胡须颀长的道长,推门而入。
“不详啊。。。”老头儿摸摸胡须,紧皱着眉头。
楚东升一脸的好奇,他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但这种神神道道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是楚东升第一次碰见“业内人士”,跟他妈动不动就去找的神婆还不太一样,这老头儿的派头、气势和家伙事儿,明显更高大上。
“大师,您看看,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的问题?”王耿非常热心,他们原定计划就是让王耿唱红脸,哄着高人说话,好套底细。
老头儿摸摸胡子,去厨房看了看,又去车库瞅了瞅,摇头晃脑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断言道:“不是一楼。”
嘿,难道真是高人?!几人顿时高兴,赶紧将大师请到二楼,二楼是秦枫和姜朝娣的房间,外加一个书房,老道士在书房里看了看,双眼放光,非常满意地出来,摇摇头,“也不是二楼。”
高人!这真是高人!
众人神情恭敬地将人请到三楼,三个大男生的房间随便看,外加一个露天台。道长来来回回地溜达了好几圈儿,站在王耿房间正对海面儿的大窗前,沉思不语。
气氛一时凝滞,楚东升大气不敢出,王耿满眼崇拜的小星星,翟尔雅满脸期待地就等高人开口,只有秦枫耐不住好奇,直接问道:“大师,有什么指点?”
道长猛地回过头来,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黑牙,“你们租这儿多钱一个月?”
众人一愣之下,不自觉地回道800,老头儿兴奋地不得了,道袍一脱,帽子一丢,翻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儿子,也在本地上班,他住的那个地下室一个月还1000呢,这儿不过是路偏了点儿,但环境是极好的!你们还缺人不?我让他搬过来!”
王耿:“。。。道长,这儿满员了。没空屋子。”
老头儿略一思索,五间房确实都住了人,但他明显不想放弃,恳切道:“我看这主卧应该是最大的一间了,这屋谁住的?我儿子可以进来打个地铺。”
众人:他娘的怎么不说睡床底跟鬼做个伴儿?!骗子!滚粗!
老道长被礼貌地请了出去。
为此王耿得罪了一大批知天命年岁的同行,这个年龄段的人,是再请不过来了。
第二位莅临的,是一个女师傅,她也没穿专业制服,手里只拿了个罗盘,左手小指和无名指留着长长的指甲,秦枫捅了捅楚东升,小声嘀咕说像宫廷剧中娘娘们戴的假指甲。
楚东升为此叽叽咕咕笑了半晌,只把这女大师笑得频频瞪过来。
“不详啊!”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句佛号。
翟尔雅小声嘀咕,“这位居然是佛教的?”
王耿表情一抽,领着人进大厅,“大师,您看看,到底如何?”
女大师鼻子用力开合,狠狠地吸了口空气,皱眉道:“有问题,很有问题。”
“那您看,是哪儿出的问题?”
女大师一手指着沙发,“这里有问题!”
楚东升顺杆子爬,继续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女大师眉目凌厉,一眼瞪过去,“你找我来看,居然问我有什么问题?没问题你找我干嘛!”
楚东升一时间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翟尔雅放下手中的凉白开,沉声道:“大师,不瞒您说,这屋子死过人。”
女大师眉眼一跳,抿了抿唇,楚东升直觉她在害怕,但看脸色又很正常。女大师再次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我就说这里不详么。果然,死过人。。。死了几个?”
翟尔雅一手拦住想接口的王耿,沉痛道:“七个。入室抢劫,全家一个没活下来。”随手一指沙发的位置,“这里死了三个,尸体残破不全,至今还有一根手指头没找到。”
女大师脸色明显苍白起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握在一起,再次道了声佛号,继续道:“还。。。还有呢?”
“那里,死了一个,可怜小孩子才五岁。”翟尔雅随手一指厨房,女大师连头都不敢回。
“有一个死在楼梯上,剩下两个,死在车库里。”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大师果然厉害,一眼看出沙发的阴气最重。据说这三人挣扎时间最久,死得也最为凄惨,我听说人死前怨气很重的话,死后就会化成咒。。。”
随着翟尔雅沉稳有力,磁性满满的声音缓缓道来,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儿,突然动了动。众人尚未察觉,那女大师一声惨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