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04
在我将东宫作为自己的新目标之前,显然有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放弃眼前的计划。
那就是——
婚!期!提!前!了!
幽幽喝了一口压惊茶,我方才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说什么。”
眼前是眠夜没什么笑容的脸,淡淡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我当真难得见到对方此番模样,不由干笑两声。
喂,你当是上街买菜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么?
那岂不是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心中着实汹涌澎湃着,然而我表面上依然是绝对的平静,良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这好歹自己不是砧板上任人鱼肉的那什么,总该有点发言权吧。
谁知眠夜今天格外不对劲,脸色阴沉,半晌居然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觉得我等不及娶你进门?”
背后的疙瘩当即就沿着脊柱一路爬了上去。
我干笑两声,表示自己求别闹。眠夜似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唇边勾起一个冷笑。
蝴蝶精们十分恭敬地将对方送走,又纷纷欣喜地迎了上来,无非是恭喜的话,欢喜的模样仿佛她们要当陪嫁丫头,让我着实额角发疼。
离开妖界的计划我早有准备,无论什么时候都随时可以施行,这个并无大碍,只是找不到无鸾的玄坤剑,我不能回去。
默默伸手,指尖却被茶壶给烫了一下,痛得我当即低呼一声。
蝴蝶精们自然是大惊失色地围了上来,一阵阵地嘘寒问暖,又是施法疗伤,又是帮我倒茶吹凉,看得我微微一愣。
想来我一身灵力全无,如何找到玄坤剑。
痴痴地盯着蝴蝶精手中治愈术式发出的红光,我突然有些疑惑,蹙眉道:“是不是所有的治愈术式都是这样的颜色?”
自己这个问题不过突发奇想,毕竟这术式我见得无鸾用过,君无殇用过,梵音也用过。自己还是一只狐狸的时候虽然不会什么高端术式,但是我舔过的无鸾的伤口倒是可以自动愈合。想来自己如今还不如当一只狐狸。
蝴蝶精笑了笑,收起术式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我被烫伤的指尖,见完全没事了方才笑道:“自然不是,每个人的术式会带着自己独特的灵光颜色。”
“不会重复?”
蝴蝶精想了想,道:“或许肉眼乍看之下无法分辨,但是仔细比较还是有区别的。”
君无殇和梵音的都是淡绿色,不知道一不一样……
啧,怎么又想到这茬儿了,人家在这里风风光光做了千年的大将军,君无殇不过是昆仑上上一修仙不得还人格分裂的脑残少年,怎么比?
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不仅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咦,说来,我腹部的伤不是也可以通过术式……”对啊!还有这茬儿,自己怎么忘了。
蝴蝶精纷纷摇了摇头,皆说是眠夜将我接来的第一天便叫了树妖,根本没用法术。
我这才想起来,当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来这里多久了?”
其实我是想问自己已经睡了多久了。
离我最近的姑娘看了看我,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周?”不对,自己光醒着就不止一周。
果不其然,那姑娘轻轻摇了摇头。
“呃,一个月?”自己竟然都已经呆了一个月了,那该是睡了多久?
谁知,让我眼睛几乎脱眶的,是姑娘居然又摇了摇头。
我终于不淡定了,几乎是喊了出来。
“一年?!!!你说我到这里有一年了?!!!”
姑娘被我喊得似乎有些委屈,扁着嘴开口:“一年零五个月。”
……一年零五个月……
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却依然有些昏昏的。
“你是说……我就这么不吃不喝睡了一年……?”
难怪自己醒来的时候饿成那样!敢情整整一年没吃东西?!
“殿下您刚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吓了我们一大跳。”
“可不是,大王当时离开妖界有大半年的时间,突然回来却带回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你都不知道几乎震动了整个妖界。”
蝴蝶精们再次开始了一发不能收拾的话唠模式,另一个十分不甘寂寞地凑了上来。
“等好不容易风波平静下来,却被告知殿下您月神的身份,妖界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然而蝴蝶精们的话已经纷纷扰扰淡出了我的思考,唯一停留在脑中的句子,便是……
莫非,无鸾的试炼已经结束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再变态的试炼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大可能,试炼不是有规定如果带了灵侍对方却死亡的话主人取消资格么,那个一开始遇到的言欢大小姐不就是如此,后来还因为打击失踪了,阴阳家分家和宗家的关系在阿阁绮楼一直紧绷得一触即发。
说来,宗家那些尖酸刻薄的人也参加了试炼,只是不知都怎样的,能像无鸾这般传奇怕是再没有了。
无鸾……
如果我找不回玄坤剑……
那么也至少要将兵力部署图送过去,然后这个再从长计议,也算是暂时的两不相欠,自己好歹有脸去见他。
如此想着,我当即释然了。
于是晚上一口气吃了很多,然后——
撑到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便被蝴蝶精们叫醒,迷迷糊糊地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喜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