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才对王南说,这车也就值5000大洋,我给你6000大洋。
王南愣了又愣,想想却又不好跟这公子哥翻脸。人家话不客气,做事上却不欺负人。虽然没看到钱,也只能先答应了下来。这公子哥一转身就坐另一辆车走了。
不过他身边的人留下来一个开始盯着这车的保养。这时李秀和二丫转回来了,三个人往这一站,王南把车卖掉了的事儿一说,李秀和二丫也fā lèng。
李秀自然不大愿意,这车按她的意思装修装饰的,她这一路上可没少用心思改来改去的。只是也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要是真拿钱买他们的车也没什么可动手的。
留下来的那个人,看还有两女人跟王南在一起,就问了下,看是一起的。就说,那得换辆车送你们了。
不一会,一辆军队的汽车开进了车厂,车上还有两个穿军装的人。这人上去跟那两个人的一说,二人把几个钱袋子放在地上,又把军车开走了。
那人把袋子打开了让王南三人点一下,王南和三个女人见过了上万的大洋,对这些只是看了看,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没点。就在那里闲聊着等着换车过来。
又隔了不长时间,这两个人又开了辆大客车过来,随后几个人就一起动手,把王南车上的大小箱子和各种物器都搬到了客车上。
几个人对王南车上的枪和子弹熟视无睹,明显装着大洋的箱子也视若无物,直到那边客车上只剩下席梦思了,这才罢手。
那个公子哥留下的人开车就去给车加物品和装饰去了,三个人有些不舍看着自家的车被开了出去。
这边两个穿军装的人立时开车,送王南三人去上海。
路上一问,两个军人也不是普通人,算是王南的同门师兄弟一辈,却是力主形意拳,都是参加第一届南京国术国考的时候留下来进了军队,身上也有了军装,现在给贵人当侍卫保镖。
王南没有说出自己在武术圈里的身份,他想不引人注目的在上海生活,与武术圈一联络上,他的真实身份很快就会露了出去。这可不象在北京一直是在孙先生的家里,到时人家上门交手比试也是动真格的,接触的人多了,日本人也随时可能知道,到时派兵或派枪手找上门来,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话说那公子哥当晚就拉着一个名媛出去夜游秦淮河。等第二天早上,他意气盎然的回到家里,被他叔叔看到了,问了这车几句,他就说起这车里的摆设如何如何,又随口说起这车里是北平车牌,一男两女开着这车来的南京。
他这叔叔手里管着情报部门,听了几句就跟最近一份很重要的情报对上了hào,又问了几句,便拿起电话让副官立刻去问公子哥的几个跟班。不多时,副官进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这叔叔立刻派人追送王南的车,电话也打到了上海,可惜王南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南的身份放在南京也不好公开奖赏什么,毕竟南京现在还不想跟日本人翻脸。这公子哥的叔叔是想收了王南,这样他手下就多了个超级杀手。要是收不了也没关系,拉拢下,早晚也有能用到的一天。
这公子哥也不全是纨绔,就问他叔叔怎么回事。当知道王南三人的真实身份时,这公子哥别的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车是王南跟他的两个女人用过的,想想就不是一般的cì jī,回头又跟一群狐朋狗友吹嘘了一番,这车就成了他们震妞的宝车。
于是,王南已抵达上海的消息就这么无意间传了出去。
却说王南一进上海,就先找了个旅店把东西卸下来,送走了这两个保镖。
随后三人商量了一下,王南说出了他在路上陪两个保镖聊天时想的一些事。
三人没了车,单靠人背连那些钱都带不走多少,没法再象以前那样开枪杀人然后就走路,所以能不开枪就不开枪,身份也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还有,从去年年初日本人在上海找了个由头就驻扎了几千士兵,很大一片地方成了他们的租界,三人在上海住处还得保证不能让日本人知道。
路上的闲聊王南也知道了那个公子哥手眼通天,王南想到他从北平到上海这一路没少动手,估计瞒不过那公子哥,也就这几天时间,他肯定能得到北边一路传过来的消息,也许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此外他通过这两个保镖也想到了武术圈就是江湖圈,人很杂乱,不能接触。这两个送他来上海的保镖很可能会对这个圈子里的人说出他的长相与身边的女人,有心人早晚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个圈子知道了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这几条说出来,就是一个意思,三人还得藏着躲着,身份不能露出去。李秀和二丫比王南还果断,立刻准备换地方,先断了南京那公子哥和武术圈里的人能查到的落脚点再说。
王南就在旅店里研究了下地图,找了报纸上的搬家电话,搬上东西就让拉到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随后又在街上拦了个车,又换了一次地方,这才用假名找了个旅店过来接他们去住。
这方法不是特务专用的,普通的江湖手法而已。
随后在旅店里留下二丫看着东西,王南和李秀马上开始去kàn fáng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