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华天宇就逐渐忘却了这件事,那个逃走的黑人比利,也只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
随后的五天,华天宇在家坐诊,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手臂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这天他很早起床,在门口挂上“有事外出”的牌子,穿戴整齐,把医箱准备好,等待出发。
今天是他和张亮约好的日子,他会开车来接,去给他爷爷看病。
七点四十分,张亮的牧马人就开到了门外,他和叶枫不同,没有在门外乱按车笛,而是提着一篮水果进门。
即使是盛夏,张亮仍穿着西裤和白衬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见到了华父华母热情问好,知书达理。
“叔叔阿姨,今天我要找华医生去我家,这点礼物不成敬意。”
华父华母对这个彬彬有礼的青年一下子好感倍增,热情的邀请他进家里喝茶。
“不了,我还要请华天宇去我家里,为我爷爷看病。”张亮谢绝了。
“那行,改天你再来家里坐坐。”华母笑呵呵的说。
华天宇暗叹,这张亮办事还真挑不出一点毛病,和叶枫那个自以为是的富二代性格相差甚远,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华天宇背着医箱说道。
“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做客!”
张亮微笑着告辞,和华天宇一起上了车。
路上张亮把他爷爷的病情给华天宇简单说了下,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多个器官有炎症,几度病危,在首都医院疗养了一个多月才控制住,前几天才接回家。
说穿了,老爷子就是老年病,器官老化所致,华天宇心里有数了,具体还要当面再看。
车子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区,华天宇没来过这里,发现门口还有武警站岗,这个小区居住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张亮陪同华天宇在门卫登记了身份,他们就一路来到了一幢单元楼的八楼,张亮开了门,给华天宇拿了双新拖鞋,两人一起进屋。
屋里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眼角有多条鱼尾纹,不过保养的很好,和张亮有些神似。
“妈,这位就是我说的华医生。”张亮介绍道。
“阿姨好!”华天宇问好。
“你好,”张亮妈妈应了一声,然后对张亮说,“爷爷在卧室里,刚吃了药,状态还不错。”
“华天宇,跟我过去吧。”
张亮走向里面的一间卧室,华天宇在后面浏览了一下,他家还真的大,客厅就有七八十平,装修高档,难怪他在拳赛当天一下拿出五百万下注,他生活在一个土豪之家。
“爷爷,那位华医生我请来了。”张亮在门口轻轻的说。
“进来吧。”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华天宇走进屋里,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坐在轮椅上,尽管他身体有恙,背依然挺的很直,这种气势华天宇小时候在村里一个老红军身上见到过,那么张亮的爷爷似乎也是个老军人,华天宇有这样的预感。
华天宇在打量老人,老人也在打量他,多年的生活经验,简单的一眼就大致看出了华天宇身上隐含的气质,那种蓬勃、自信很能感染人,绝对是非凡之人。
“爷爷您好,我叫华天宇,来给您看看身体。”华天宇态度恭敬,他作为晚辈,礼貌一点是应该的。
“来了就是客人,小亮去给泡茶,看病不着急。”老人家很随和。
不用张亮去准备,张亮的妈妈就把茶水端进来了,成套紫砂壶茶具中飘散出浓酽的茶香,张妈妈行为举止都透着优雅和礼貌,让华天宇感叹张家家教真的是好。
华天宇不渴,决定先办正事。
他征求了张老的同意,开始给老人号脉。
张老的手腕布满老年斑和周围,皮肤松弛,这似乎是所有老人的常态,但他格外的瘦弱,被病魔折磨的够呛。
华天宇自信的探查,面露凝重之色,老人家的脉象虚浮缓慢,各脏器有不同程度的病变,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但是他体内却有奇怪的躁动,支撑着老人风烛残年的身体。
“您老现在在吃什么药?”华天宇问道。
张亮在旁解释:“就是些蛋白针,还有中医的一些补药,人参汤之类。”
“难怪……”华天宇了解了,老人的病症很严重,但是被医生用补药强撑,不犯病还好,一旦复发,那就药石无医了。
想来也不能怪那些医生,西医缺乏治疗这种多器官衰竭的方法,普通人可以换器官,但老人年事已高,手术风险太大无法更换,为了延长老人寿命,只好做这种饮鸩止渴的保守治疗,用补药吊住老人性命。
“怎么样?”看到华天宇在沉思,张亮关切的问。
“我先要问一句,你们相信我吗?”华天宇问道。
“我相信。”
张亮几次验证过华天宇的医术,他是相信华天宇的,要不然也不会贸然带来家里给爷爷看病。
事情的主导权还在老人手上,张老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老首长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给我看病,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老人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见识一下华天宇的本领。
“可以,那我推测一下您老的病因。我号脉时发现,您足太阴脾经淤塞不通,其他经脉虽然不良,但症状都要比这个轻,您应该是脾脏问题最为严重,引发的各脏器衰竭,而脉象显示那是陈年旧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