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被套牢了,好可怜。”梁婉君悲怜之心发作,要去救那头狼。
“嫂子别动,我去。”
华天宇收起柴刀走了过去,现在那头母狼已经去了半条命没有威胁了,而那头小狼牙还没长齐,不存在什么威胁。
母狼听到动静,眼皮抬起来,等看到华天宇接近后,竟然抬起了狼头,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神却流露出一种乞求的意味。
那头小狼还有些野性,对着华天宇呲牙,隐隐的发出威胁的低吼。
华天宇蹲下来,仔细查看了捕兽夹,虽然他可以帮助母狼取下来,不过母狼已经因为伤口流血感染,外加饥饿断水,生机已失,没救了。
捕兽夹是比较阴损的捕猎工具,因为现代森林中大多都是保护动物,也容易伤到人,所以下捕兽夹是违法的,这个兽夹铁丝上都是锈迹,明显有年头了,不知在这里埋藏了多少年,却被这匹银狼踩中。
此时母狼对着小狼呜咽一声,小狼就不再发出咆哮,乖乖的躲到母狼身后,那头母狼看看华天宇,又转而盯着自己的右腿,希望华天宇能帮它治好伤,这头银狼十分通人性。
华天宇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在用字体语言告诉银狼,它没救了。
银狼此时没有再纠结,而是伸出干巴巴的舌头,去为它的孩子舔舐毛发。
银狼那舐犊情深的样子,让梁婉君看的眼中泪珠闪现。
华天宇叹了口气,不忍银狼在生命最后一刻受痛苦,他就为它解开了捕兽夹。
铁丝深深的勒进肉里,取下来一定很痛,不过银狼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和它的孩子做最后的温存。
小狼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命不久矣,不断的哀鸣。
华天宇终于取下了捕兽夹,银狼仿佛解脱一样,随后它用尽全力叼住小狼的脖颈毛皮,然后放到了华天宇的身边,小狼还想跑到母亲身边,银狼却发出了威胁的嘶鸣,竟是在阻止小狼接近它。
银狼随即看向华天宇,虚弱的眼神里,还带着无限的渴望。
“它是在托孤?”
华天宇惊愕不已,银狼这么做,就是要华天宇继续照顾它未断奶的孩子。
“噢呜……”
银狼忽然昂起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狼嚎,似在向小狼述说着离别之意,等这声长吟结束,银狼就头一沉,趴在地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小狼哀嚎着,拼命的用头去拱银狼,希望母亲能醒过来,然而这只是徒劳。
“好了小狼,你母亲去了,跟我走吧。”华天宇说。
这时华天宇去摸小狼的毛皮,小狼没有再发出威胁反抗,它似乎已经明白,母亲将它托付给了这个人类。
梁婉君慈悲心肠,将小狼抱在了怀里,现在小狼毛绒绒的一身银色毛皮,非常的萌,就和小奶狗一样,不过它锐利的眼神,绝不是家狗那种温顺动物能拥有的,它的血统还是森林中的上位者。
说来也怪,小狼到了梁婉君怀里就不闹了,反而在她胸口乱拱,似乎是闻到了奶香,要找吃的。
华天宇在小狼头上来了一个爆栗,这小东西可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sè_láng”了,居然当众占他女人的便宜。
“你干嘛打它啊!”
梁婉君护着小狼,她从衣服口袋取出早晨吃剩的肉包,弄碎给小狼吃。
“嗷呜呜……”
小狼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同时还在激动的嚎叫。
“慢点吃。”梁婉君细心的照料这头小狼,还喂了它一点水,以免噎着。
华天宇笑了笑,梁婉君还真是有爱心,这样的嫂子才可爱,不过他回头看了看母狼的尸体,不忍让它曝尸荒野,就拿出药锄挖了个坑,把母狼的尸体放进去,算作是它的简易墓穴了。
等掩埋银狼的时候,小狼突然从梁婉君怀里跳出来,对着坑里的银狼长嚎,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小狼。
华天宇开始填土,小狼也用它的小爪子刨土为母亲埋葬,很通人性。
填土完毕,梁婉君采来一些野花放在土包上,完成了简易的哀悼仪式。
天色渐黑,要离开了,华天宇和梁婉君都背上了竹筐,带着小狼准备下山。
本来华天宇想把小狼放在竹筐里,不过小狼就喜欢腻在梁婉君身边,不肯坐竹筐,梁婉君就把它抱在怀里带着,宠的不行。
小狼被梁婉君抱着很安分,不过在离去的路上,它的眼睛不是看着母亲埋葬的方向,眼神中有无尽的哀意。
接下来没有再遇到琐事,两人顺利的走回山路,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山脚下。
到了山脚,就遇到了许多一同下山的村民,他们看到梁婉君抱着的小狼,好奇的问道:“怎么上山还带着小狗?”
宝山村已经多年没有狼的踪迹,村民们都没往那方面想。
“这是在山上捡的……”
朴实的梁婉君没想那么多,就想要直接回答。
华天宇考虑比较全面,赶紧接话道:“是的,在山上捡的小狗。”
他没敢说是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狼可是凶性难除,还是保护动物,最好不要透露出去。
梁婉君很快明白了华天宇的意思,也顺着他说是捡的小狗。
“山上也能捡小狗?怕是野狗,你们要给它打预防针,别有狂犬病啥的。”村民叮嘱一句,就各自散去。
华天宇和梁婉君一起到了她家,药材好分,一人一半即可,但这头小狼怎么处理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