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杂乱的时候,夜里独自仰望星空成了林秋的习惯。严格的说,此时的他完全就是借助林秋分身身体包裹自己意识的孔歆,无需依靠林秋的本体力量维持也可以存在这个世上。说白了就是从此以后她可以和林秋完全分开,即便林秋这个本体死了她依然可以存在与世间。当然,她的身体还是拥有林秋容貌分身的身体,是灵物幻化出来的身体,并非真正的血肉之躯。
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这就的从慧明禅师留下的火云钵说起了。慧明禅师坐化之际,一个巨翅将北军所有将士送至对岸,随之化为灰烬。那巨翅是身为妖族的迦楼罗的本体,只有一个翅膀是因为慧明禅师只有迦楼罗的一半身体,另外一半早已随着慧能去了冥界。
身为妖族,慧明禅师舍去本体的时候,那不死不灭内丹留了下来,就留在赠与林秋的火云钵中。即使只有一半,维持孔歆的身体足矣。也正因为如此,林秋才有了那个孔歆为主,自己为辅的想法。
孔歆也乐意于此。她清楚做入主北郡是件非常困难之事,真正的掌控北郡更是困难。不然徐家的徐世绩也不会被逼到处处与人妥协,不会死于回龙湾。天后府是不缺人才的,北郡是广袤的,之所以没有邀请帮手和别人共同来分掌北郡,她和她的同胞姊妹是一个意思,这世界强者做事情从来就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尤其北郡现在这局面,两个人执掌只会意见不和引发矛盾。比如说就她和林秋这种关系,都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
对于林秋提出“谁为主,谁为辅“这事,孔歆是无所谓的。事实上也根本不存在什么谁为主,只不过是一个人执掌军队,一个人分管政务罢了。她和林秋都清楚,自己的性格更适合掌军。恢复前世记忆后,许多事情林秋都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于心不忍很难做到。比如打压徐家这件事,不能把徐家的兵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何谈入主北郡?如何与易家,朝天宫斗争?莫说还要与那那有夜摩天撑腰的妖族,关山等等势力打交道。
当然,有些事情孔歆是欣赏林秋的,比如和夜摩天的帝烨、关山老人发生冲突时,林秋第一时间就把事情控制在萌芽状态,而不是让矛盾激化。因为林秋知道暂时还惹不起这些人。就比如当初在月牙湾放走易家的易成,林秋是立誓要为左军弟兄复仇的,最终却选择了妥协。或许就是在放走易成那一刻,自己的妹妹孔韵有了用林秋的想法,孔歆是这么想的。
“大人!“月光下,冯熙宁走了过来。
目前为止,冯熙宁这小丫头是唯一一个可以区别自己和林秋的人。当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以为自己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灵物幻化体。可能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些当初自己的影子,孔歆从一开始就喜欢这小哑巴。甚至说,自己都有撮合她和林秋的打算。
并非故意要拆散林秋和孔天研,从女性的直觉上来说,孔歆是不看好他们这一对的。具体原因她也说不上来,甚至于林秋自己都有这种意识,只是林秋自己不愿承认这事,也故意没往这方面想过。当然男女之事很难说的清,林秋见到孔天研是的那种神情足以说明一切,以至于自己也不能和林秋提这事,说了也没用。
在爱情这件事上,男女的思维真是差别巨大,就拿身旁的小丫头来说,喜欢林秋可以不顾杀父之仇这一过节。换做林秋则不同,心里明明对着小丫头有好感,碍于杀父之仇这事,处处为冯熙宁考虑,只害怕冯熙宁日后难为,连朋友都不想和她做。女性不管不顾,男人瞻前顾后,可能是个通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林秋不是那种梦想着“光宗耀祖,妻妾成群“的人。
想到男女之情,孔歆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身影。怎么也想不到,是翠屏山的云海风涛见证了二个人的爱情故事,那时候他并非自己心仪之人,却和他来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突然,孔歆脑海了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若是那时候遇到的是林秋而不是他,会是什么结果?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吧!孔歆给出了答案。
林秋普通家庭出生,生长环境也不同,注定和自己对这世界的认知上存在不同。就好比林秋和孔天研,相互倾慕却意见时常相左。
孔歆久久不语,目光中尽然流露出属于女子特有的神情,细心的冯熙宁觉察到了。
“大人!“她再次提醒孔歆,目光中流露着好奇。
“怎么了?是不是好奇我这样的成精灵物怎么会有感情?“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孔歆调侃道。
这句话一出口,冯熙宁惊奇的发现,她这种口吻像极了林秋。显然孔歆也意识到了这点,暗自感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不觉我尽然受了他的影响,思维方式改变了许多,连说话口吻都有了属于男子的调侃气氛。只是不知道林秋是否也被自己影响到了?“
思绪拉了回来,接下来就要做事了。二人回道营帐内,薛浩、费英两位将领拱手待命。
“大人!““大人“年长一些的薛浩率先请命,费杰紧随其后。
来到北郡后,表面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孔歆这督军做的也高枕无忧,实则暗波涌动。依照地理位置划分,北郡被分为三大区域。东边靠近妖族聚集地,名曰“朝日部落“,西面与关山接壤,是“西金联盟”,南部境内群山矗立,与青川一水之隔,称为“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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