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个人却不同,那个被称为王导的人,此时又仿佛是睡着了一般,闭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像是还能听到些许鼾声。
一直等到人群都散去了,这才又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的赵楷,语气玩味的说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现在大事还没有维持多久,这群人就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早就跟你说过你更应该相信的是你自己的班底,而不是那些世家大族能派来的人。,老者之所以在刚才会提出那个意见,主要就是为了给眼前的赵楷解围,毕竟,这么僵持下去,势必带来的就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赵楷却苦笑道,“先生,我们总不能真的只给个内门弟子的身份吧!这未免也太薄情了。”
对于这个回答,王导并不感觉到意外,他也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接着纠结,反倒是冷着身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抓王彦和他的义子王修了,不过这两个人却选择了分开行动,现在要想抓住实在是有些困难了,而且这两个人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之下也着实在我们内部拉拢不少人,这一路上总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这才会让这两个家伙给跑了。”
谁知道在听到了王导的这话之后,原本还显得有些苦涩的赵楷眼中却闪过了不曾有过的寒冷的光芒!
“我这里又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们当年为了向丁山报仇而选择加入了我的麾下,本来在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若不是我看出王彦这家伙在打仗方面由两把刷子,哪里会让他们活到今天,不管怎么样,对他们俩的追杀都得加紧,我要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赵楷的话越是说下去,便越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冷,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恩!”
王导默默地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说什么了,随即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夕阳西下,和暖的阳光照耀之下,让所有人都生出了一股疲倦了感觉懒洋洋的,仿佛一动都不想动。
在这黄河沿岸由于洪水侵袭的缘故,早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了。
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缓缓的走进了客店,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喝着酒,不过那一双步履稳健的腿却暴露出他的下盘功夫一定是极其了得的。
只是,这人的眉头却总是紧锁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难办的事情,亦或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这个乞丐扫视了一圈客店的大厅,也就发现了三个食客,分别是一个老者,一个儒生,还有一个带着个女子不停的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年轻公子哥。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的面容怎么看却都是那么熟悉。
等到细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此人眉宇间的样子竟然就是许久没有见过的丁山,只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应该身为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在汴京忙碌的人会带着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
而后面进来的那个乞丐显然也认不出这里到底坐的是谁?
只是在看到这幅景象,乞丐像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了一张无人的桌前,不紧不慢的坐了下去,提在手里的酒壶里,仿佛有着喝不完的酒,即使他在不断的牛饮也丝毫没有喝干的迹象。
“壮士,来客店吃饭哪有喝自己的酒的!”
原本坐在乞丐对面的那个儒生,举着酒杯,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来一起喝杯酒吧!”
很显然,这个儒生想要和乞丐坐在一起,就连那个一直放置在他桌上的酒壶,此时也被儒生拿了过来。
“我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喝酒的习惯!”
乞丐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翻着眼睛说道,“你若是郓王请来的帮手,就做好死的准备。”
这下子倒是把那个书生给问住了,儒生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什么郓王,狗王的!王修兄,我是替王先生来给你传信的。”
“传信,传什么信?”王修倒是显得有些出乎意料,也总算放下了一些戒备。
儒生见状,将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放在了一张空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想要从自己的腋下取出什么?
可是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那个原本坐在客店的一角的带着一只女子的公子哥,却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才能看清楚,这人居然是丁山。
而在场的其他人显然也被丁山的这笑声给吸引住了。
乞丐和儒生一起回过头,看向了丁山。
“兄台,你笑什么呀!”
首先说话的倒是那个乞丐,他的语气和颜悦色的,与刚才和儒生对话时完全不同。
“笑什么?”丁山仿佛更觉得可笑了,那还算低沉的咯咯的笑声,此时却变成了拍桌子,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开口。
却是对着那个儒生说道,“那个所谓的王先生让你传信是用刀子传的?”
“刀子?”
经丁山这么一说,乞丐只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那个儒生的腋下居然夹着一把伞。
不过此时他再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无论是怎样,也是躲不过的,无声的刀子离他越来越近,此时的乞丐已经能够想到被那把不算长的刀刃钉死在地上的样子。
情急之下,他索性就不躲了,一脚踹起了面前的桌子,伴随着这个动作,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