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个字儿却都让曹曚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一分。
这倒不是因为和自己素无瓜葛的太子赵桓要下狱,而是这些他麾下的部队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调动了。
要知道,不管怎么样调兵的事情都应该是皇帝向他下,只在由他执行的,像这样不敲不响的就调集了将近一营的将士可不是小事。
因此,他二话不说立马就怒了,转过头对着这些人就骂道。
“是谁把你们调到这儿来的?”
曹曚的这一声大吼状若洪钟,看着眼前这些瑟瑟发抖的士兵,心里不由的更加生气了。在他看来,打不过对面也就算了,作为守卫京畿的部队,竟然被别人吓得瑟瑟发抖。
这样的部队如何能够打仗?
并且在听到的曹曚的一席话之后,这些人也更加害怕了,平日里身为将门之后的曹曚,在军队里面的军纪是非常严格的。
以前就有过几个士兵擅离职守而被曹曚亲手砍了头,现在一面是如狼似虎的敌人,一面又是自家的将军。
在两相威逼之下,这些老爷兵们的心态终于崩溃了。
本就已经瑟瑟发抖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在了地上。
‘乒乒乓!’
铁器砸击地面的声音异常明显。
在看去这些人手里的刀早已经伴随着瘫软的身体掉到了旁边。
不得不说,越是见到这幅不成器的样子,曹曚越是觉得丢人。
气急败坏的他举起了手中的马鞭,冲上去对着为首的一个士兵就是一鞭子。
“刘三!你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对于这个人,曹曚显然是认识的。
一上来就叫破了对方的名字。
“我。。。我。。。我。。。”
可即使是身上挨了一鞭子,这个士兵却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欲言又止的踌躇了许久之后,也没有敢及开口。
“废什么话,赶紧给老子开口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曹曚见状,现在简直是怒火攻心,说着便又是一鞭子,甚至就连手中的刀也拔出来了。
这下子可算是把这个名叫刘三的士兵给吓得够呛。
他可明白自家的主帅一向是说一不二,此时自己要是再敢吞吞吐吐地说一个字的废话,恐怕就得身首异处。
刚刚的顾忌,一下子被恐惧给吓得丢在了一旁,连忙跪倒在地上,满脸恐惧地说道。
“是。。。是董安都统派我等过来的,还说让我们一定要听从身边这位大人的话。”
刘三显然是已经被吓坏了,一边哭嚎着,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的出来。
不过,与他的神情截然不同的是曹曚听完了这话之后,这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吃惊,其实这个问题他完全不需要问自己的部下。
毕竟今天曹曚轮休,代替他进行值守的乃是西营的董安都统,眼前的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出军营还被派遣过来缉拿太子,不用细想就明白肯定是董安默许了。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明知顾问,其实就是想把这个答案说给太子赵桓去听,从而把自己从这场纷争之中给摘出来。
因为在这场夺嫡分争之中,他哪边儿都不想站队。
“丢人的东西还不给老子滚回去,每人去找董安领30杖。”
刘三刚刚的一席话显然已经满足了他所有的需求,于是,就立刻命令这群丢人的货色离开了。
一语说罢,便再也不关注了。
反倒是回过头看向的赵桓,神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这群人擅自调兵的事情我可是不清楚啊,还请您恕罪。”
曹曚脸上陪着笑,似乎是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了那群站在赵桓身后的士兵。
神情里面包含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而对于这人的算计,赵桓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将军并不愿意掺和自己和赵楷之间的事。
索性也就卖了个面子。
“把刀都收起来,对着朝廷命官舞刀弄剑的,成何体统。”
赵桓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缓缓的回过头看一下了已经拔出了刀剑的亲兵,厉声训斥了起来。
在他看来现在已经起到了足够的威慑,如果再僵持下去,反倒会影响一切。
“是!”
赵桓麾下的士卒一项是令行禁止,更何况这些亲兵,虽然一个个心里都极其不忿,但是碍于命令却不得不将手中的刀剑又插了回去。
而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也再也看不到了。
巨大的火药桶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在见到情况缓和了下来之后,曹曚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是落了下去。
只不过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李邺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了。
他本来是打算依靠这些借来的士卒能够将赵桓直接抓起来,这样做既可以为自己出气,又可以大大的扫了赵桓的面子。
在李邺看来无疑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谁知道他却算漏了自家士兵的战斗力和赵桓手下部队的可怕程度。
这下子就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脸色不由得更加尴尬了。
在他看来,失去了威慑之后,赵桓压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跟自己去大理寺的监牢,他们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毕竟是假传圣旨只要赵桓进了宫,那位一直保护在官家身边的童贯太尉就一定会把太子引到皇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