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充分体现了环境的重要(性xg)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整天面对着大自然的美景,蓝天白云,没有任何利益的纠葛,人自然而然的会变得淳朴。
淳朴本应该是人的本(性xg)之一,但在这个世界里却渐渐变得难能可贵。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厌倦了那个世界,真想在这种地方常驻,过完最美好的余生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很多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们终其一生都在矛盾和挣扎。
那是一个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美好夜晚,藏民们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喝马(奶nai)酒,吃烤羊排,每个人都很开心,远离了孤独和忧伤,甚至是所谓的深沉。
我坐在篝火旁边,任凭火焰炙烤着滚烫的脸颊。
老北也在我(身shen)旁默默地看着那些欢乐的藏民,他们开心地像孩子。
第二天我们和藏民告别,一头扎进了唐古拉山脉。
终点遥遥在望了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临走的时候桑吉把他腰间的银刀送给了犹然,那个木头一样的傀儡。桑吉还以为犹然遭受了什么打击,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格外照顾他。
江面忽然开始动((荡dang)dang)起来,浪潮拍打着我们脚下的破船,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将这艘船掀翻。
水下涌动的暗流尤为强烈,像是被束缚在水底的某种巨型怪兽,就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了一般。
我和老北在甲板上左摇右晃,几次险些栽倒。
这种(情qg)况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远处那口漂浮在江面上的棺材,却并没有沉下去。
“你感觉到了吗”
老北神(情qg)亢奋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我当然感觉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兴奋
“龙脉有灵,可化(身shen)为蛟龙,传言它被锁于长江,镇压江底万千亡魂,看来是真的,它要挣脱束缚出来了”
老北神经质一般的喃喃自语,样子多少有些疯狂。
我无法苟同他的说法,但是也无力反驳。毕竟这种事儿我也不了解,不能断然去否定。
我们在渡魂船上过了一夜,一整晚的时间,我和老北都是一眼没眨。
那一夜,我几乎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都重新回顾了一次,像一场梦一样
至于老北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猜他大概也跟我一样,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吧
第二天清晨,船再次起航,依旧沿着长江逆流而上。
一个月后,我们在青海巴颜喀拉山弃船上岸。这里是长江与黄河的分水岭,但却不是长江的源头,接下去我们要告别水路,改为陆路。
一个月的风吹(日ri)晒,我跟老北都黑了很多,人也瘦了我这副老弱的(身shen)子骨,更是苍老得厉害,手背和脸上的皱纹干硬得像枯树皮一般
此时的我和老北看起来,活脱脱像两个无人赡养的拾荒老人,蓬头垢面,衣着破旧,满(身shen)的腐朽味儿如果往街边一坐,再拿个破碗摆在眼前的话,凄惨程度绝对不输于那些真正的乞丐。
最让我心疼的,是我那副躯体,虽然现在不由我掌控,但是他没(日ri)没夜的矗立在船头掌舵,风吹(日ri)晒的看起来已经沧桑了许多,脸上也慢慢的出现了岁月的痕迹,乍一看去,像是已经步入了中年似的。
这副(身shen)体我还是要拿回来的,自然格外心疼。我可不想等回到自己的(身shen)体之后,已然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叔。
我们在巴颜喀拉山下的小镇稍作歇息整顿,洗掉了一个月来的风尘,吃了顿好饭,然后在镇上的旅馆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便再次启程,一头扎进了青藏高原。
说实在的,长江的源头究竟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不过好在老北去过那里,所以我们用不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直奔目的地就行了
三天后我们深入青藏高原,到达了极为偏僻的藏区。这地方人烟稀少,有时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一路上风餐露宿,加上高原的气候寒冷,折腾的我差点在半路上去世。
好在我并没有高原反应,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凉了
天黑之前我们在唐古拉山脉附近找到一处藏民聚集地,他们也不是在这里常住,只是放牧到这里,然后搭了帐篷短暂停留。
时至黄昏,远处的雪峰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光,宛如天宫的金顶。
四周的牛羊被放牧的少年骑马追赶,响马鞭“啪啪”的清脆声响里,牛羊排着整齐的队伍冲进了临时建成的围栏。
我站在夕阳里,猛吸一口高原带着些许凉意的新鲜空气,感觉(身shen)体里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未知的能量。
真的太美了如果让我选择一个地方死去,我一定会选在这儿。
大自然的美永远超过所有的人工修饰,因为这种美是发自内心的,来自灵魂的,一种真正的自由的美。
放牧的少年挥动马鞭,朝我们飞奔过来,他腰间的银刀在夕阳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好一个风马少年。
我多少有点儿心慌,他该不会把我们当成什么坏人,就地结局了吧
少年在我们近前勒马急停,然后一个熟练的翻(身shen),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动作灵活而又熟练,像是练习了千百次一样
他的骑术一定很好。
少年落地之后用右手按着左肩,然后对我们鞠了一躬,用不太标准的